唔,好難受,這里是哪里?怎麼又悶又擠的,而且好象還有人對我又推又壓的,使我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stop!到底是什麼樣的醫生啊?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知不知道我是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啊?經不起你這樣的又推又擠,我保證你再不停手的話,我就會被你辣手擠花,給擠死掉了。
可是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我已經死在浩天的懷抱中,而且我的靈魂也被吸進不知明的黑暗中去了。
那這里是哪里呢?我趕緊睜開眼楮,可是看到了只有無盡的黑暗。天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覺得好象自己被困在小小的斗室中,而且室外還很吵。難道這就是人類死亡以後的歸屬地嗎?
可是,閻王會不會也太小氣了點,竟然把我關在這個又悶熱又擁擠,連翻個身都不行的黑暗囚室里。我承認我生前作惡多端.殺人無數,但也不能這樣懲罰我吧?
不行,我快透不過氣來。如果我再不出去的話,就會因為窒息而再死一次。順著外力的推擠,我拼命的往外擠。
oh!mygod!出口怎麼這麼狹小,害我的頭顱被卡在那里,出也出不來,進也進不去。天啊!我的頭快被擠扁了,腦神經傳來的疼痛讓我的意識變得模了。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夫人生了個千金。」隱約中听到一女子以粗啞的聲調正高唱著什麼。
「是嗎?抱過來,給我和夫人看看。」渾浩低沉的男聲中透著為人父的喜悅。
「老公,好可愛啊!長大以後肯定跟我一樣美麗動人,傾國傾城。」虛弱卻興奮的女聲中有著為人母的驕傲。
「恩」雖然只是男人一個簡單的鼻音,卻透著對這個女人無限愛戀與縱容。那個女嬰真令人羨慕,有對如此恩愛的父母,她以後的生活一定很快樂很幸福。
「老公你看,我們的daby怎麼呢?即不哭也不鬧,而且小臉還漲得紅紅的?」悅耳地女聲中有著無限擔心與憂愁「我記得五年前,我生尊尊的時,剛出生的他還比了個中指,罵我是個‘臭女人’了」
「影兒,尊兒是個例外。」好听的男聲中透著無奈。
「即使尊尊是個例外,但我們的daby也太安靜了。」女人的哭腔中有著濃濃地撒嬌味道,「老公,你去叫穩婆過來看看好不好嗎」
「好了,好了,影兒你別哭。我馬上派人去叫穩婆過來。」男人邊安慰著她,邊吩咐下人去把穩婆叫過來。
沒過一會,那粗啞的女聲又響起,「老爺夫人,有何吩咐?」
「快來看一下,小姐怎麼不會哭了?」女子急切的問道。
「夫人,請放心。小姐可能是口鼻中還有些羊水,只要打一打小就會哭了。」粗啞的女聲恭敬說道。
「真的嗎?」。女人有些懷疑,但還是用力的拍打下。
疼!傳來的巨痛讓神游太虛的我咋然清醒。誰活得不耐煩,竟敢打本小姐的。
剛才憋了我快死了,現在又打我,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是病貓。我到要看看是誰長了熊心豹子膽,竟爬到太歲頭上動土。
當我睜開眼時,就看見她那絕色卻蒼白的嬌容透著無助,輕蹙的蛾眉托出一對狹長的鳳眼,眼中眨著害怕的光芒,好似乞求他人給予一絲絲的呵護!
天啊!好純真絕俗的女人啊!她是誰?為什麼要蹙著眉頭呢?讓我對她生起強列的保護欲。
我忍不住伸手想拂平她緊蹙的眉頭。當我艱難的伸出手時,就看見一條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正努力向目的地前進。等等,小手?我的手怎麼縮水了?再低頭一看——一副小小的身軀被包裹在紅色的錦被里。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變成嬰兒呢?
「老公,我們的daby眼楮好漂亮啊!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哭呢?」那個美麗的女人對擁著她的男人如此說到.她的聲音如夜鶯般好听,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如此熟悉?
我想起來了,當我在神志不清,精神恍惚時,似乎听到一對夫妻的從頭到尾的對話。難道我投胎轉世,而且還投身為他們剛出生的女兒——那個讓我羨慕有如此恩愛父母的女嬰身上。
「是嗎?影兒,給我看看。」那個男人從她暖暖的懷抱中把我抱入他的懷中,淡淡的男性麝香瞬間包圍著我。
他用那深邃如冰的眼楮看著我,我也正好借此機會觀察著他。
他身穿著紫黑色的長袍,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有著如冰雕般的五官,劍眉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尤其是那冷漠無情的眼楮中竟含著一抹罕見的溫柔。他給我的感覺是︰他和我是同一種人,都是那種冷酷無情,但是一旦愛上就會全心全意的付出直到死亡。
看著他,我總覺得那里不對勁?對了,這里不像是醫院,道像是電視里所演得武俠劇里面的場景。他的穿著又如此起奇怪——紫黑色的長袍?再看看其它人也差不了多少,女的長裙及地,男的長袍加身。連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古香古色。
難道我不僅投胎轉世而且還穿越到古代來。這太匪夷所思——投胎轉世、穿越古代,這些都可以理解,但為什麼我的記憶還存在著?不是都說人死了以後,都要經過奈何橋,喝孟婆特制的「忘塵湯」嗎?可為什麼連最重要的這一步都給省略。
我不要帶著前世的記憶活在這個世界里,那樣太痛苦了,我才從那里解月兌出來,為什麼不徹底的讓我忘記他呢?讓我徹底從零開始——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這是怎麼回事?」他對那個穩婆說道,雖然聲音及輕,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不寒而栗的感覺。
「讓~讓老身~來看看。」只見那個年過半百、體態臃腫的穩婆渾身正不停的發抖,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流下。想必她接生數載沒遇到像我這麼刺手的嬰孩。
這也難怪——畢竟古今中外剛出生的嬰兒要是不哭不鬧的話,不是因為智力底下成痴人,就是因為口不能語成啞巴,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是事了。
那個穩婆緊緊地把我抱在她雄偉的雙峰中,惡心的汗臭味瞬間充斥入鼻腔,讓我有種想吐的yu望.
她左看看右瞧瞧,把我從頭到腳仔細地檢查一遍。只見她越是檢查頭上的汗水流淌的越多,想必她把我當成白痴或啞巴吧?
看她被我嚇得臉色發青,渾身的肥肉還不停地抖動著。我沒有同情她,反而有種看好戲的感覺。想當然我不會開口替她解圍了。
「請讓、、、老身、、、老身再打、、、再打小姐、、、小姐的、、、一下?」她結結巴巴地請求道,還不停得用她那寬大的繡子擦著冷汗。
「恩」他只是輕哼一下,算是允許了。
一經過他的同意,那個穩婆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高高舉起她那肥大的手掌向我襲來、、、看她來勢洶洶地樣子,想畢這一掌定是集合她全身的力氣。
看來她不把我打出聲來,就死不罷休了。而我才不會如她所願了!我抿緊雙唇等待上巨痛的來臨。(我本想咬緊牙關,可惜剛出生的嬰兒——沒牙)
「住手」一聲稚女敕的小孩聲突然響起想要阻止那一掌的落下。
可惜來不及了,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巨掌就要落在我上、、、、
咻的一聲響後,緊接著是她殺豬般的慘叫聲以及我被她用力的甩了出去。
在眾人彼起彼伏地驚呼聲,我沒有死亡即將來臨的恐懼,反而有種解月兌的感覺。如果再有來世的話,我一定叫孟婆多給我一碗「忘塵湯」讓我把前世的前世忘個徹底。
在電光火石之間,我落入強健而溫暖的懷抱中,熟悉的麝香淡淡地包圍了我,讓我漂泊無依的心有種想要安定下來的感覺。
我看著眼前的一團亂,突然有想笑的沖動。明明受傷的是那個穩婆,而她卻捧著血淋淋的手跪在地上求饒。但細想來,也沒什麼好笑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誰想死了,斷手總比掉腦袋來得強吧!
「竹雨,把穩婆帶到偏廳去醫治。」那個美麗的少婦吩咐在她身邊的綠衣少女道,適才緩解了緊張的地氣氛。
那個小男童見自己闖禍了,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走躲到那少婦懷中。他大約五、六歲,明目皓齒,圓圓的臉蛋上沾滿了灰塵,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也沾滿了污漬。
「北堂尊,你過來。」那個男人命令道,聲音中有著濃濃地怒意。我可以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都處于
緊繃狀態中,隨時一觸即發。
「不要,誰就她要打daby的,而且我也叫她住手了,是她自不量力,所以不能怪我的。」那個叫北堂尊的小男童還在那里強詞奪理道,一點都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里。
「你、、、」他正要發火,卻被她的一席話給澆熄了。
「尊尊,快把你剛發明的東西拿出來看看。我剛才沒看清楚你是用什麼射傷那個女人的。」她好奇的問道。
我也挺好奇是什麼樣的武器可以百步穿楊,而且還不會傷到我。
「給你看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叫你老公不打我。」北堂尊還在那里討價還價。
「好,一言為定。」她開心的與北堂尊擊掌為誓,完全把我和他當成隱形人。
「你們、、、」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顯然拿這一對活寶沒辦法。
北堂尊神神秘秘地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
「手槍?」我大吃一驚地喊道,這也太怪異了,這里是古代嗎?如果不是,這里的一切又怎麼解釋。如果是,那他手中的手槍又怎麼解釋。
天啊!我都快被搞糊涂。可是仔細一想,如果不是手槍這種高科技的武器,怎麼可能會把穩婆的手都給射穿了,而且速度還如此之快.
等我回過神來,就看見三雙眼楮盯著我看,然後異口同聲對我說道「不會吧!!你也是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