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浩天!」
我不會是出現患听吧!是誰竟知道席浩天這個人?
我趕緊回頭來,只見南宮飛雪呆滯的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盯著菱花鏡發呆!
他到底怎麼呢?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絕望呢?而且那三個字真得是他喊出口的嗎?難道他也認識席浩天!如果真的認識,那麼他又是誰呢?
我是說在南宮飛雪的體內到底是誰的靈魂住了進去呢?
我又把南宮飛雪仔細的端看了一番,而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地哀傷與絕望,竟讓我的心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而它壓制著我的心很痛很痛!
原來悲哀的情緒也可以傳染啊!讓一向冷情的我,不免也產生了共鳴!
突然,南宮飛雪從地上跳了起來,左手指著房頂大罵道︰「該死的老天爺,為什麼你到現在才給我這張臉?為什麼要等憂死後,才給我這張我痛恨的臉?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我猶如遭到閃電擊中一樣,僵直的立在原地。憂、憂!只有風才會這麼叫我,難道、難道他真得是風!
只見南宮飛雪越罵越傷心,聲音也越來越絕望起來!
而他漸漸地無力的跪坐了下去,並且還用他的拳頭不停的擊打著地板,發泄道︰「你為什麼要讓我重生,要給我這張臉?現在憂都死了!有了這張臉又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看著他自虐的樣子,我的心猶如被針刺一樣難受!我知道我的心在疼,但我卻不知道這是為了南宮飛雪像席浩天的皮囊,還是為了在南宮飛雪體內的風的靈魂!
我不忍看他繼續虐待他的左手,趕緊上前,跪了下去,緊緊的用雙手包裹住他正在流血的左手,不太肯定的問道︰「風,是你嗎?」。
他听見我這麼一問,無比震驚的抬頭看著我,我這時才注意到他已經淚流滿面了!
看著他的淚水,這時我才真正能體會到「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句話的真諦。
我一直都知道風默默地愛著我,但我的心早就遺落在席浩天身上了,根本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空間佔據了!
因此當初我選擇自殺時,以為可以用此傷害席浩天,卻不知真正傷害到的人不是席浩天而是風!
我伸出顫抖的右手,無比憐惜的為他拭淚,此時我已經肯定他就是風了,可是我還是用肯定的語氣問道︰「風,是你對吧!」
我只是希望他能親口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而已!
「我是,我是風!」他激動的回答道,隨後又不太肯定的向我問道︰「你是,你是憂嗎?」。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表示他沒有猜錯!
我才這麼一點,那風就很興奮的將我緊緊地抱入懷中,喃喃自語道︰「太好了!憂,太好了!我終于見到你呢!」
我亦激動的緊緊地回抱住他!這種久別重逢的滋味真得很不錯,它讓我宛如生處于天堂那樣快樂自在!
「憂!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他在我耳邊呢喃道︰「如果是的話,我希望我永遠不要醒,不要醒,永遠這樣抱著憂就好了!」接著,我就感覺到我的肩膀一片濕熱!我知道這是風的淚水!這是風的濃濃眷戀與不舍!
「傻瓜!」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為他順氣道︰「這是真的,不是什麼該死的夢!」
淚水漸漸地蒙上了我的雙眼,但我並沒有讓它流下。因為眼淚這種東西,只會讓人變得落弱,卻不能讓我好好的保護我重視的人!
等我們倆人都平靜下來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了。于是我們很有默契的放開彼此,手拉手的坐到一旁的太師椅上,談起彼此的事來!
我將我這十五發生的事告訴他,而風也將他中槍生亡之事,仔細的告訴我。
而據風所講訴的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在半年前,我自殺生亡後,席浩天就帶領著「血鷹門」的兄弟將黑道上大小幫派一一除去。因此在半年還不到的時間內,「血鷹門」就成為黑道上最厲害的一股黑道勢力。
正所謂樹大招風,自然而然就成為黑白兩道眾矢之的對象,因此就給「血鷹門」引來了滅門之禍!
在一次去美國的途中,席浩天等人就遭到不明殺手的阻擊,而風為了救席浩天,替他擋了致命的一槍!之後,他就莫名其妙地借尸還魂在南宮飛雪身上。
這時我突然明白,在我幫南宮飛雪運功驅毒時,南宮飛雪那時就一命歸西了,而正好在那時風及時借在南宮飛雪身上還魂過來。
看來那個南宮飛雪真得是被我給醫死了!
對不起!南宮飛雪,我不是有意哦!當然這事也不能全怪我,畢竟閻王要你三更死,怎會留你到五更呢?最多我多燒點紙錢給你,就當謝謝你將軀體借給風的報酬了!
「在想什麼?是不是在關心席浩天的安危?」風見我沉思,以為我在想席浩天,有點不滿嘟著嘴巴說道︰「反正我在死的那一刻,他絕對是好好的!」
「我沒有在想他!」我好笑的看著風孩子氣的樣子。
「真的!那打鉤鉤!」風半信半疑的伸出大拇指與尾指。
「真的!」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不要這樣吧!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
「好吧!我相信憂!」風似乎也覺得太小孩子氣了,趕緊收回手。
可他看了看我之後,不解的伸出手模了模我的脖子上的喉結,疑惑的問道︰「憂,你怎麼變成男人了!」
我被他弄的很癢,正欲拍掉他那不規矩的手時,他卻又讓我嚇了一跳。
只見他整個人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揮手蹬腿的叫罵道︰「老天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你把憂變成男人,那我該怎麼辦呢?」
「風、、、」我忍不住拍了拍額頭,他怎麼一點都沒有變了,而且還更加變本加厲了。
接著他又像是想通什麼似的,突的握住我的雙肩,嚴肅的對我說道︰「只要是憂,我不介意讓自己變成同性戀!」
這是什麼跟什麼?我忍住要打破他的頭的沖動,真不知道他腦袋里是怎麼想的!
我無奈的慎重申明道「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憂,你的聲音?」風無比震驚的看著我,而後又充滿驚喜的對我說道︰「真的耶!你的喉結也沒有了!」
「什麼?」難道、、、、、、
我急忙伸手去模我的脖子,手里光滑的觸覺,真實不過的告訴我一個很討厭的事實——我的大姨媽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