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賢宇的話音剛落不久,冷天的左手便奮力的一揮,趁其不備的狠狠掄了他臉上一個拳頭!
「啊……天!」
「宇……」
許浩和林威年同時驚訝出聲。文字首發
向來沉穩,沉得住氣的冷天居然此時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狂獅,雙眸里迸射出嗜血的殷紅。
尤其是睨著溫茵靠躺在夏賢宇的懷中,這一畫面是極為的刺眼,鬧心。
「給我過來!」冷天喉間發出陰沉的聲音,四個字里蘊藏著濃濃的威脅,那抹狠戾不容忽視。
夏賢宇的嘴角此時在滲出絲絲的血跡,很痛,而臉上的笑顏卻淡淡的,不曾褐去。
「你的臉……」
溫茵也驚呼出聲,面容蒼白了!他是公眾人物,怎麼能受傷?
「天,大家都是兄弟,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你就不要動粗了!你可是紳士,別跟夏賢宇這小子一般見識。」
林威年急速的上前欲拉扯開冷天和夏賢宇之間的距離。冷天卻穩如泰山的站立在原地,睨著溫茵的後腦勺,那灼熱的眼神恨不得立馬將她燒灼點燃……
「再說一遍,給我過來!」
就算是寵物,他也容不得別人來窺視和染指!
冷天心下其實也在驚訝于自己驚人的醋意和火熱,原本就有團團火焰在撩撥,再加上夏賢宇略顯挑釁的眼眸,更是徹底激怒了他。
比之前更加凌厲,冷岑的聲音,傳入溫茵的耳際,驚悚意味更足了。
她在害怕,直覺不想他們再生任何的矛盾!倘若只要自己過去,他就會停手,她過去又何妨?
溫茵轉身,眼眸忍不住的落在冷天依然在淌血的手心,碎玻璃灑了一地,全部沾上了他的血跡,從側面望過去,還可以清晰瞅見他掌心里的玻璃碎片。
胸口猛變得緊致,緊到快要讓呼吸停止……
她的腳步移動了幾下,在向冷天緩緩靠近時,夏賢宇卻鬼使神差,猝然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讓他前行,而另外一只手,也被冷天給扼住了,兩人各持一邊,互不相讓。
許浩和林威年見此情景,完全不知所措了!
這是什麼狀況?夏賢宇這小子果然腦袋出問題了!怎麼會跟冷天去爭一個女人?而冷天對溫茵強勢的佔有也是那麼的明顯!不難看出溫茵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對溫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有了難以自拔的感情。
「你們兩個今天是不是要鬧事?完全不把我和林威年放在眼里了!通通給我放手!」許浩上前拉扯他們的手臂,而兩人都力大無比,不曾松懈半分。
「宇,我穿過的破鞋,你確定要撿起來再穿?」
冷天又再次出聲了,雙手狠戾一扯,將溫茵順勢的扯回了他懷抱。而夏賢宇卻仍舊沒有放開溫茵的另一只手。
「天哥,我穿不穿,是我的事情!似乎與你無關!」
夏賢宇的聲音不高不低,不慍不怒,听似非常的平穩,彼此之間的稱呼亦都是如往昔,他也再次奮力的拖動溫茵的手,再次拽回他懷中。
夾在中間的溫茵是最惱怒,最痛心疾首的。
破鞋?什麼難堪的詞眼,他都用盡了!看著她這麼痛苦,難道他就很開心嗎?
溫茵用盡全身的力氣試圖甩開他們兩人的緊箍,「都給我放手!我不是物品,任由你們爭奪!放開我!」
喉間逸出憤怒的聲音,滿面緋紅的瞪視著冷天,「我是寵物,我是破鞋,我是最下賤的人,這些通通接受,不過冷天,和我這種下賤的人在一起,你不會覺得降低了你身份地位嗎?如果你強行要留住我,只能說明你比我更賤種!」
惱羞成怒,溫茵什麼話也說出來了!
她一點也顧及這話,會給她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冷天的神色更加陰戾,驚駭了,滔滔的怒火鋪天蓋地朝他撲面而來,瘋狂揪住溫茵手腕的同時,也再次朝夏賢宇攻擊。
另外一個拳頭滾落在夏賢宇另一面臉龐。夏賢宇這次沒有再隱忍,亦是用力的還手,溫茵夾在中間,雖然兩人怒火朝天,卻都還算默契的保護她不受傷害。
「住手!趕快住手!夏賢宇,冷天,你們兩個人再不停止你們這種瘋狂的行為,我和林威年兩個人從此和你們絕交!以後再也不要哪門子聚會了!」
好不容易見面了,竟然是這種場面!傷神傷身傷和氣!
「不要打了!你們兩個瘋子!快放開我!」
溫茵也在中間叫囂,大聲的吼叫!淚水也順勢流下……
冷天和夏賢宇雙方都不肯就此罷手,「賢宇,你爭不過我!」冷天沉沉出聲,和他周身燒灼的怒火似乎有些不搭調。
「那就試試看吧!」夏賢宇晶亮奪目的雙眸驟然染了厚厚一層沁冷,更賣力了。
溫茵無奈之下,閉緊了雙眸,沖向他們中間,不顧他們的拳頭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後果,直直接下他們的拳頭。
冷天已經發出的拳頭,來不及收回,硬生生打在溫茵的頭顱上……
霎時間,溫茵頓感頭暈目眩,眼前一片發黑!身體也緩緩的往下滑。
立刻,冷天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冷意急速在身體上蔓延開來。
「溫茵!」夏賢宇最先出聲,臉上閃著一抹慌張。
他的一稱呼,也讓旁側的三人驚訝了!他們之前認識?不然怎麼他和溫茵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她名字?
這叫喚聲,听入冷天的耳畔更加不是滋味了!
冷天上前蠻橫的摟住她的身體,暴吼出聲,「走開。」怒斥夏賢宇的多管閑事,睨著溫茵猶如白紙一般蒼白,慘厲的面容,心髒的跳躍徹底的失速了,大有要從嘴里蹦出來的勢頭。
冷天的手小心翼翼的撫上溫茵剛才被擊中的太陽穴,抖瑟愈加厲害了!只有他自己心下有多清楚,剛才憤怒之下,他有多麼用力試圖擊倒夏賢宇,卻被她攔住了!又恨又怒,而嘴唇里擠出的話卻攜帶了他濃得化不開的情愫,「不會有事,我們去醫院……」
是這麼說著,其實心上卻涂滿了厚厚的恐懼!這種害怕和驚恐,不亞于那時齊素素躺在血泊中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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