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茵睨著外套在空中拋出一個弧度,驚呼出聲。文字首發
西裝外套更是隨著海水的拂動,也逐漸離他們越來越遠。
「你太過分了!」她恨得咬牙切齒,面容上的臉色愈加的蒼白了。
而冷天的雙眸里布滿了陰郁,心下難以掩飾他的煩躁。
「不過是一個鏈子而已,你想要多少,我給你買就是,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他故意道。
「不是所有的東西,用錢就能買的。比如情誼……」
溫茵恨恨得望著他。片刻之後,月兌掉鞋子,準備要跳下海去撿外套。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沒了。
「你做什麼?」冷天扼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無比的凌厲。
「不用管,放開我。」狠狠的甩掉他的手,萬分的惱火。邊說著,邊作勢要跳下去,冷天自然也知道了她的用意,她的每一個舉動都有心要逼他失控,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犀利的視線猶如一只冷箭,射向溫茵,「這條鏈子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重要到連你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
即便她不回答,冷天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是,是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她不怕更加惹怒他,反而好似故意想要惹毛他,此時此刻,或許唯有看到他氣得發狂的模樣,她才會心下舒服。
冷天鉗住她手腕的力道,在一分一分的加重,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視著她,溫茵也無所畏懼回視著他,同時,在掙扎著,「放開!今天,若是我撿不到,以後……你也見不到了。」
她重復著「見不到」這一字眼,言語之中有著難以藏掩的倔強。
冷天氣得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唇齒之間隱約可以見到顫抖的跳動著。她簡直越來越「猖狂」了。
換做是以前的冷天,他絕對是掉頭就走,對她不加以理會……可是,現在,他卻不能不理。
「我來撿!」
從唇間里冷冷的逸出三個字眼,是徹骨陰寒。不過,臉上細看,還是能看出他對溫茵的無可奈何。
聞言,溫茵明顯的一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依然還記得,以前她在游泳池的情形,她不會游泳。或許,他並不是細心的一個人,但是,對于溫茵的事,他無形之中就記得一清二楚,不必刻意去牢記。
「在這里等我!」眉梢皺緊了,聲音里有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語畢,已經開始月兌去鞋……
「冷……」等溫茵回過神來,他已經竄入了海中。
她完全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麼,他的心思,似乎永遠也難以被猜透。
她瞠圓了眼眸,睨著在海中游的冷天,急急的滑向西裝外套飄落。
現在的天氣雖然並不十分冷,但游泳卻是相當的不合適……
海面上泛起的漣漪似乎更開了,莫名地,溫茵的身體顫了顫,似乎有縷縷的害怕開始襲擊著她。
沁骨的海水包裹著冷天,眼看外套就在前面了,他一伸手便夠著了,可是,海水卻在此時似乎更洶涌了。
冷天擰了擰眉,緊緊的拽住了外套,並且手伸向了西服口袋中,還好……鏈子還在。然而,身體卻在這個時候急急的往下墜落。
溫茵在游輪上看著這一幕,心猛然的揪緊了,尤其是在看到冷天的頭顱逐漸被海水淹沒,她的喉嚨霎時間緊了,渾身顫抖不已。
這是什麼狀況?她該怎麼辦?
「冷天……」倏然之間,她急呼出聲,叫喚的聲音是格外的沙啞,胸口沉悶不已。
「冷天……你出來……」
喉間每發出一個字眼,就格外的生疼。
海面上頃刻間又稍許的平靜了下來,而此時,西服卻陡然漂浮了起來。
溫茵難以置信的凝望著海面上的深色西服外套,眸子里是驟然的疼痛,胸口處更是猶如炸裂開來一般歇斯底里的疼痛起來。
這個時候,她關心的不是那條腳鏈,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擔心冷天。
沒有想太多,溫茵也匆匆忙忙的躍入了海中,眼眸里布滿了焦灼。
「冷天……你在哪?」她的聲音在顫抖,心「怦怦」的在直跳。
他死在是該恨!竟然會扔掉外套!不過,卻在溫茵感受到海里沁涼的水溫時,適才的怒火片刻消失殆盡了。
「冷……」
「誰允許你下來了?」冷天猛然的從海水底下竄出個頭來,並且游向溫茵,聲音還是一如之前的冷冽,並且臉頰上閃過濃濃的恐慌,但是也藏掩不住他面容上的喜悅。
剛才……她是在叫他嗎?他好像清清楚楚的听見了她叫喚自己名字,卻還是不敢確定。
「你……」溫茵震驚的凝望著冷天,心跳似乎更加快速了。
冷天上前快速的攬住了她的縴腰,沒想到……她竟然跳了下來。
瞠圓了眸子注視著眼前的冷天,他在騙她嗎?
「上去!這里冷。」圈緊了她的縴腰,雖然聲音還是冷冰冰的,卻是滿滿對她的寵溺,還有心底下在情不自禁的雀躍起來。
她下來……是不是表示她還是在乎他的?並不如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冷漠。
「你騙我?」
溫茵詢問,似乎有著絲絲怒火在竄動。
「沒有。」
他否認。
不過,只有他心里最清楚,雖然剛才他的腳的確有些抽筋,可是,在海水里隱約听到溫茵在游輪上呼喚著他的名字時,他有一種沖動,想要繼續听听看,她會說什麼?她會不會有一絲絲的在乎自己?還是真的想要他死去?
溫茵掙扎著他鉗在腰間的手,「我要撿回我的腳鏈。」既然他沒事了,她執著的要游去西服外套。
而冷天卻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冰涼的唇強勢的貼近了溫茵的唇瓣,不願意淺嘗則止,不斷的在她唇里肆虐的啃噬著,不像是懲罰,反而仿佛是害怕失去她。
溫茵推拒著他的胸膛,「唔……」被封住的唇,艱難的發出聲音。
水花在兩人周身輕輕的拂動著,好似在歡慶著。
海水很冷,徹骨的沁涼,卻恍惚之中,溫茵感覺到有縷縷的暖意在周身浮現。
「上去。」
他攬住溫茵,沉沉的命令,一起和她滑向游輪……
「我的……」溫茵的後腦勺不斷的往後面瞧去。
「在這里!」
冷天將緊拽在手掌心里鏈子給溫茵看。
片刻之後,兩人游向游輪,溫茵已經冷得全身發紫了,抖瑟不已。
「大少爺……」
此時,游輪上的僕人畢恭畢敬的地上了浴巾給他們,退下去了。
冷天替她擦拭糯濕的發,毛巾披散在她的身上,舉止間有他化不開的寵溺。
「冷嗎?」。
「還給我!」
兩人的話語同時說出。
溫茵睨著他手中的鏈,執拗不已。
冷天半眯了眼眸,深諳的雙眼凝視著她,「你還是在乎我對不對?」
「不對,我一點也不在乎。」溫茵偏過頭去,不想看他的面容,尤其是那雙凌厲的眼楮,好似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那為什麼你會跳入海中?還很緊張的叫著我的名字?」
說到這里,冷天不知不覺中唇角已經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顏,是歡喜的心情。
以前,非常不喜歡她連名帶姓的叫喊著他的名字,可是,那一刻,他竟然十分喜歡听她叫自己,仿佛隱隱約約中傾瀉出濃濃的愛意。
「我是要拿回我的東西。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溫茵也納悶,剛才,她竟然會如此的害怕……
他那麼狠絕,如果丟了性命,她應該高興不是嗎?而心情卻不是那樣的,居然在擔心他。
思緒變得混亂不已,溫茵甩開他的手,不想听他繼續在這里胡說八道。
「你不敢回答嗎?」。
冷天不允許她離開,不過卻里緊了她的衣領,瞥見她此時發白的面容,還有瑟瑟抖動的身體。冷天攔腰抱起了她……
「去哪里?」
詢問道,不過也僅僅是出于疑惑,並沒有太擔心。
和他在一起,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霸道和強勢……
冷天沒有回答,直接抱著她踏入了游輪的內艙。
「月兌掉濕衣服,以免感冒了。」冷天沉聲命令的同時,扔給他自己的一件干淨白色襯衫給她。
溫茵睨了睨周圍,這里……和他居住的臥房擺設沒有太多的出入,依然是清一色的深色系為主調,給人以窒息感,只是打開內艙的窗,卻能看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洋,蔚藍的海水,令人舒適。
這是冷天私人名義下的大型游輪,也是他第一次,帶一個女人來這里。
之前,包括齊素素,和冷小惠,從來不曾有女人進入過這里,他會帶她來,全是因為冷天想要她散散心,或許如醫生所說,心境開闊了,自然就不會有自殺的念頭。
「不用,我不冷。」
她倔強的拒絕他的好意,並且還將襯衫給甩到了一側。
不識好歹的女人!冷天的臉色變得愈加暗沉了。
「我看你是喜歡我動手,你才會乖乖的月兌下這一身濕衣服。」冷天的語聲似乎有些平穩,不過卻斂著極大的威脅,而且步步近逼著溫茵。
「你……你不要過來。我自己換。」
那樣的神色……她真的討厭至極,無奈,她只能又再次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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