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于優藍瞥見冷天突然出現在家中,滿臉是疑惑。文字首發
而他卻沒有回答,雙眸利落的掃視過客廳,卻沒有捕捉到溫茵的身影……
「她呢?」冷天的話語里有些急切。
于優藍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得是誰,一臉的不悅,「我怎麼知道她在哪里?她一天到晚不著家,誰知道瘋去哪里了?」
言語之中全然是對溫茵的中傷。
「媽,別這麼尖酸刻薄好嗎?」。
冷天簡直是受夠了母親對溫茵的指責,凌厲的出聲,眸子里有著焦灼的同時,也染了一片怒火。
「是我尖酸刻薄,還是她不把我放在眼里?這樣說吧,既然你們已經登記結婚了,她是不是應該和你一樣尊稱我一聲‘媽’?可是,你有听到她叫過我一聲嗎?整天擺著一張郁郁寡歡的臉,好似我們全家人都虧欠她似的!對我們這麼不滿意,她可以走啊?沒有人攔著她!少見她,我心里少發堵!」
于優藍的怒氣比冷天更盛了,是完完全全對溫茵的討厭和憎恨。
此時,溫茵恰好進來,將于優藍的一席話全然听在耳畔。心情沒有太大的起伏,仿佛已經習慣了她對自己的數落和不滿……
冷天在瞥見她出現的一剎那,一顆焦急的心,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絲的安定,「去哪了?」上前緊握住她的手,眼眸里是款款深情。
溫茵回視著他,有那麼一瞬的震驚,仿佛隱約感覺到今天的冷天似乎有一點不同。那眼神,那臉色……好似一場的慌張。
她停頓了頓,「去了公司。」語聲有點冷,神色也有點淡。
「公司,公司……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你一個人上班似的!拿著公司當擋箭牌……」
于優藍又開始看不過眼了,忍不住的要刺激她一下。
冷天卻是采取不理會她的態度,拉著溫茵直上二樓,溫茵則是皺了皺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這一次她也沒有掙扎,宛如已經感覺到他要跟她說什麼要緊事似的。
「你……你們……」剩下于優藍一個人氣得發瘋。
「什麼事?」溫茵終究還是發問了。
然而,兩人一進房間,闔上房門的一瞬間,冷天就壓她在門板上,火熱的唇強勢的落在她其上,雙手更是不安分的開始撩撥她身上的衣服,這舉止……太明顯了。
溫茵的眉梢皺得更緊了,推了推他,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驚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冷靜的他,竟然變得好似六神無主一般?
她的反抗,全然被冷天給摁住了……
「給我……」由于是親吻著她的,所以從喉嚨里逸出的話語不甚太清楚,但是,溫茵卻听懂了他的意思。
「唔……」溫茵推拒著他,現在她只想弄清楚,讓他如此恐慌的原因是什麼。
冷天卻是不顧她的掙扎,雙手覆住她的前胸,揉捏著,那麼的焦急,好似恨不得將她揉成一灘血色,和自己交融在一起。
敵不過他的力道,很快身上的衣物被褐去,他的唇轉移至她的豐盈,噬啃著……
「冷天,你住手!」
這算什麼?
溫茵的聲音在急劇的顫抖著,望著他此時急切的動作,還有身上傳來的一陣陣啃咬的疼痛,霎時間身上猶如火燒灼一般的疼痛。
從他們相識到現在,除卻一開始,他讓她每一次的歡愛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外,許久,他不曾這樣了……
她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害怕,扼住冷天的頭,阻止他繼續下去,「住手……」
而冷天好似根本听不見她的話語,或者某種意義上,根本是忽略不听,滾燙的唇開始由豐盈轉至她平坦的小月復,一路往下延伸……
奮力的扣住她的身體,炙熱的吻落入花蕊……
「冷天……快放開我!要是再不放,我敢保證,以後你別想再踫我一下!」這算什麼?和以前一樣,強上嗎?
他太過惹火的舉止,讓她倍感一陣羞辱,身體也忍不住發出一陣陣的輕顫。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隱隱約約中,感覺到了冷天掌心下的顫抖,這一點,讓溫茵臉上的驚愕更濃了……
而她的要挾,冷天也不得不接受,果真停了下來,粗喘聲那麼濃烈,炙熱的鼻息撲灑在她的面頰上,深褐色的眸子無比認真的注視著她。
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她是第一個,而他卻心甘情願的受她的要挾。
溫茵亦是嬌喘連連,望著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努力使聲音平靜。
冷天緊緊的抱住她,縴瘦的嬌軀,幾乎要被他擰斷在掌心里,但是這樣的擁抱,溫茵似乎能夠接受,除了接受之外,莫名地胸口處還閃過一抹心疼……
她所認識的,了解的冷天,不應該是這樣的。
許久,冷天都不曾發一語。
溫茵任由著他抱著,心中的疼痛開始逐漸蔓延開來。
「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在我身邊嗎?」。沉寂了好半響,他才道,聲音里盈滿了如絲如縷的傷痛,好似濃得化不開。
她聞言,身體猛然的一怔。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難道公司……」她突然之間想起了那天在冷氏,她听到了他的屬下跟他匯報公司的情況。
但是,冷天不想她擔心,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公司沒事,我只是說假設,假設我一無所有,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他重復了一遍,話音里充滿了期待。
那樣的眼神,望著她,溫茵倍感一陣陣壓抑。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留在你身邊,不是因為你有錢,還是沒錢?只是因為……我無法讓自己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不顧一切,忘記所有……
她的沉默,令冷天心痛。
沉默就代表默認嗎?
「你不是說要和我離婚嗎?恐怕早在你一無所有之前,我就已經離開你了。」想起了那天他發現自己服用避孕藥時,甩門發怒的情景,臨走時,他說要離婚。
「呵呵……」
冷天唇角微微斂出了一陣笑聲,但是雙眸卻是深深的哀痛,「我承認我自私,讓我放你走,我做不到。」
這一刻,他已經將他素來引以為傲的自尊和傲慢,全部拋開,在她面前,他只是一個渴望得到她真愛的可憐蟲。
這樣的冷天,溫茵心下一陣陣劇烈的揪痛。
為什麼他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仿佛脆弱的不堪一擊……
而她也狠不下心來,繼續說著傷害他的話語,只是靜靜的望著他,雙眸里噙滿了盈盈的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每次都是如此,在她最想要堅定自己的想法,毅然決然的離開時,他總是會有辦法攻破她的防線。
就好像現在,他舍不得,她又何嘗舍得?
原本被鉗住的雙手,陡然伸出回抱著他寬闊的肩膀,亦是學著他,緊緊的擁抱著他。不顧一切,唇竟然主動的回吻著他,她好想說,如果可以,不管他變成怎樣,她會一直在他身邊……
冷天注視著她依然略顯生澀的吻,就好像當初,他總是強逼著她來主動,而每一次動作卻是無比的生硬,不嫻熟,卻足以撼動他的神經,引他發瘋發狂。
「我愛你,我愛你……丫頭!」
他將主動權奪了回來,溫柔的愛語在她的耳畔低喃著的。
丫頭……
這個稱呼,溫茵的胸口一疼,同時,亦有無限的甜蜜,寵溺在心頭凝聚。腦海中想起了楊逍對紀曉芙的稱呼……也是一句丫頭,里面卻飽含了他的濃濃深情和寵愛。
可是,她不是紀曉芙,他也不是楊逍……至少她做不到紀曉芙的不顧一切。
溫茵的喉間里發緊。
冷天的唇在她身上搜尋著,一寸一寸……
「嗯……」低低的,嬌憨的聲音從她嘴里逸出,冷天的火焰被點得更烈了。有一種強烈的沖動,好似要將她立刻吞入月復中,可是,他卻隱忍著,害怕像剛才那樣嚇著她了。
「我也愛你……」
不管是她在焰火下的情不自禁,還是真正的發自于她的內心。
這一句愛語傳入冷天的耳畔,是前所未有的欣喜若狂,亦是無比的震驚,他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從她的嘴里听到說愛他的話語。
而她竟然……就這麼順滑的說出來。
無限的甜蜜和歡喜凝聚在他的身上,她的動作在無形之中變得又急切,加快了……
酥麻,疼痛,甜蜜……一一交並在她的體內,她緊緊的握住冷天的手,不放松,宛如也在害怕失去他。
「謝謝……謝謝你說愛我……」他激動的說感謝的話語。
听言,溫茵只覺得自己心底下涌現出濃濃的酸疼,眼眸里淚水涌得更多了,但是抱他也更緊了,仿佛在渴望著他。
她不說話了,她擔心再說下去,他一定會情緒變得更激動。
頸項上,鎖骨上,前胸……一路往下,全是他烙印下青紫斑斕的痕跡,有點點疼,卻是幸福的疼。
冷天的吻幾乎要徹徹底底的淹沒她,沉潛在她體內,是至高無上的幸福和喜悅感,然而,心下的恐慌卻還是不曾消散,越是深愛,就越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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