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你給我實話,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真的如天所說,是立品楓的?」
于優藍沉了聲音,話音里格外的冷冽,望著她的眼神也沒有了剛才的不舍和憐惜。文字首發
「是天的,我沒有說謊,我說了可以做dna檢測,您還不相信我嗎?」。冷小惠是萬分的篤定。
冷天實在是受不了她的謊言,上前再次狠戾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你難道不覺得一點兒羞恥嗎?」。他已經強壓住心底的怒火,夠給她面子了,她還依然在喋喋不休!
「你曾經問我,溫茵到底是哪一點比你好?她樣樣都比你好,你和她根本沒得比,更別想以一個孩子來要挾我!」他一字一句的道,說得格外的冷冽。
扣住冷小惠的手,幾乎是要扭斷它……
「不要……」此時,溫茵急急忙忙的趕來,瞥見冷天一臉的猙獰,心下也立刻閃過一抹驚慌。
雖然冷小惠的確做了很多壞事,但是,孩子是無辜的,至少不應該這樣被扼殺掉……
「茵……你怎麼來了?」冷天在瞅見溫茵出現的剎那,略顯驚訝,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同時,他摁住冷小惠的手勁情不自禁的松了。
溫茵也緩緩的靠近他們,她最怕的就是冷天管控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令他後悔的事情。她面帶惶恐的望著他們,「不要生氣……」低低柔柔的說著。
在他盛怒的時候,如果她更是命令式的口吻,那麼一定會惹來他更多的火氣。
「溫茵,又是你在陷害我!你是見不得我好過一點是嗎?你是一定要害死我才安心是嗎?」。
冷小惠在見到溫茵時,絲毫沒有收斂,反而是更為氣焰囂張了,現在她還是要抵死都不要承認。
「我沒有……」
溫茵搖頭,急急的否認。
于優藍此時則是不出聲了,如果一味的幫冷小惠,換來的是她真的背叛了冷天的事實,那麼,她是真的對她看走了眼。
「你到現在還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看來,我只有使用我的方法了。」冷天這一次徹底的松開了她的手,話語是格外的冷岑,寒冽的讓人不禁哆嗦。
「我們走。」冷天攬過溫茵瘦削的肩膀,和她離開。
溫茵來之前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在見到冷天沒有發大脾氣時,也終于放松了一點點……
而沒有被緊箍住的冷小惠,含恨的望著他們兩人的背影,那抹恨意足以將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淹沒掉。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冷天的喉間發出微冷的聲音,似乎話語里有一絲絲責怪。
「呃……」
溫茵听聞,略顯震驚,同時,面頰上也顯露出了一絲絲的為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此時,她更是沒有注意身後的冷小惠,她幾步跨上來,作勢要狠狠的推她倒地,好讓她肚里的孽種流掉,而這一次,冷天似乎早有提防,利落的將溫茵拉扯了過來,摟在了懷中,又不傷到她……
而冷小惠卻因為重心不穩,身體直直的撲往地上。
「小惠……」
溫茵彎腰還沒來得及扯住她的身體,她就已經摔倒下去了。冷小惠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同時,汩汩的鮮血開始自腿間溢出,染紅了地毯,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見此,溫茵的臉色都嚇綠了,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惠,你怎麼樣了?」話語在極力的顫抖著,心下不免產生了一陣心疼,但是,心疼的同時,也很難過,為什麼她就這麼恨自己?愛一個不愛她的人,這樣有結果……
冷小惠的臉頰上抽動著,扭曲在一起,傳來劇烈的疼痛,唇瓣已經發白了。
冷天站在一側,雖然蹙了蹙眉,但是並沒有顯示出多擔心。如果剛才不是他反應快速,此時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溫茵了。
「走開。不要踫我!」
即使是趴在了地上,冷小惠也憤恨的拒絕了溫茵的踫觸。
「我們趕快送她去醫院。」她的視線投射在冷天身上,眼眸里有著懇求。
于優藍也在一旁慌了,「是啊,天,我們先送她去醫院。」就算孩子不是冷天的,也不能看著她在這里流血至死。
尖銳的疼痛在她身體內翻攪著,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天,快救救她……快啊……」溫茵推著他。
好半響,冷天才走向冷小惠,送她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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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沒能保住。現在病人還很虛弱,需要休息,病人家屬明天再來看她吧。」
耳畔傳來醫生的聲音,溫茵的心一陣猛烈的揪疼,如果她沒有趕去冷家,冷小惠是不是情緒就不會這麼激動,這個孩子就不會掉?
原本是好心去要阻止冷天,卻沒有想到,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溫茵的心里充滿了愧疚感,眸子里情不自禁中有淚水在涌動……
冷天在旁邊自然知道溫茵這個時候的感受,「傻丫頭,不是你的錯,跟你沒有關系,而且這個孽種的確也應該流掉。」
他的話語里沒有一絲絲的疼惜。
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在听到自己的男人在說這種話時,勢必會感到高興,但是,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因為冷天這種太過冷殘,絕情的脾氣給有點嚇到。
他就是這樣的人,想要的奪取,不愛的摧毀。
如果有一天,他對她厭倦了,那麼是不是一樣會被摧毀的一分不剩?
心下不免有濃濃的恐懼在騰起,她的臉色也轉白了,慘白得如枯槁……
「小惠的孩子的的確確是你的,不是立品楓的!如果是立品楓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跟小惠在一起,甚至……」
說到這里,溫茵打住了,說立品楓和冷小惠有可能刺激到他。
「甚至有了我的骨肉,只要冷小惠願意,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跟她在一起是嗎?」。冷天替她說完後面的話語。
溫茵此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睿智,不過再睿智的人終也會被人欺騙,而冷小惠卻是成了他人生的污點。
「你早就知道了他們的事,你卻替他們瞞著,是一直在背後取笑我嗎?」。
冷天的雙手置于她的肩膀,口氣十分的不佳。
「不……我沒有取笑你。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而且,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如果告訴他,完全是一種不君子的行為,甚至是略顯卑鄙的手段。她做不到!更何況這樣一來,也會傷害到冷小惠,不過,終究她還是受傷了。
流掉孩子對她來說又是一個震撼的打擊吧。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怪我自己蒙蔽了眼楮,如果我繼續蒙蔽下去,恐怕到最後,我連你也失去了。」
索性,在後來,他終于狠下心來,不然,和溫茵兩人只怕是越走越遠……
緊緊的攬她入懷,冷天長長的嘆息著。
而溫茵在他的懷中,怎樣摟緊她,她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但就是異常的恐懼。
如果有一天他們再分開,她會怎樣?
「我們去看看小惠。」溫茵提議。
就算是站在門外,看她一眼也好,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看到冷天出現,應該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不了,我不想再見到她。」
依舊是冷硬的話語,冷得不留一點余地。
「可是,她想要見到你,你至少應該給她一點點安慰。」
這是最起碼的。溫茵擰了擰眉梢,望著冷天。
「你想做什麼?把我推給她?還是你希望我對她好,如果我對她好,你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冷天一個個反問的語氣,一個比一個重,彰顯著他的怒氣。
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應該吃醋,嫉妒才對,為什麼會表現得如此平靜,還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你就這麼不在乎我嗎?」。
他不肯放過她。
「不是,你怎麼又扯到這里了。」溫茵不悅的道,注視著他一臉暗黑的面頰,這個時候,她還是少說為妙……
而冷小惠躺在病床上,灰白的眼眸里沒有淚水,干澀的凝望著天花板,褐去了所有的血色和光彩,蒼白的猶如白紙一般的面頰上是一副呆愣的神情。
不哭不鬧不說話,出奇的安靜,靜得仿佛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氣……
冰冷的病房里,透著陰冷的氣息,找尋不到一絲絲的暖意,她就猶如墜入了冰窖,冷得全身麻木了。
這一頭,立品楓也及時收到了消息,得知冷小惠流產,同時,冷天也知曉了他和冷小惠的關系,手中一直抽著煙,面頰上似乎是心煩不已,也是滿滿的左右為難。
在這一刻,他竟然還是想要去回頭找她,去看看她此時的模樣!
煙灰缸里,全然是熄滅的煙頭,長長短短,雜亂的擺放著,也透著此時立品楓無比紛亂的心情。
許芊芊和冷小惠,一個是他深愛的,一個是他想要去努力愛的人,該如何選擇,他一時間竟然又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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