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茵這一頭,原本戴在手上的鑽戒卻無緣無故扎到了自己的手,細細的血珠溢出來,她的心也猛然的緊繃在了一起,好似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也變得異常的慌張。文字首發
略顯暗沉的房間里,空空蕩蕩的,就因為這種空曠,更使得溫茵的恐懼濃郁,強勢了……
「小姐,秋先生有交代,你不能出去……」
驚慌之中的溫茵,此時打算出去,卻被佣人擋住了去路。
「你別攔著我,我要出去。」溫茵不顧自己有孕在身,極力的推開佣人,神色之中全然是焦灼。
「小姐,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秋先生回來若是發現你不見了,我們一定會很被受罰。」佣人在奮力的勸阻她。
然而,此時此刻的溫茵卻是全然不顧一切了!「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她沉了聲音,似乎是勢在必行。
「你要去哪?」
不知何時秋翼已經來到了她們身後,神色嚴厲,眉宇之間全然是不悅,陰沉沉的有些令人害怕。
「秋先生,我……」
佣人畏懼的出聲,不知道該怎麼說,生怕秋翼會責怪下來。
「沒你事了,下去吧。」沒有讓她解釋,秋翼下令。
佣人像是領到旨似的,快速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秋翼的雙眸猶如暗夜的鷹隼,凌厲的盯視溫茵,那眼神,好似只要溫茵稍不小心,她便會被一口吞噬掉。
但是,她不管,就算是被吞噬掉,也想去見冷天,哪怕只是看一眼,確定他是平安的就知足了……
「我要去見他,只要看一眼就好。」最後一句話,她的言語之中夾帶著懇求。
「進去。」秋翼冷岑的道,根本就不理會她的要求,甚至于對她所說的要求,完全是忽略不計的。
溫茵脾氣素來也是執拗,哪里會肯就此罷休?
「我只要看一眼就好,遠遠的看一眼,我就立刻跟你回來。」此時此刻,她的心是七上八下,徹底的亂了節奏,「撲通」的心跳聲簡直是要迸射而出……
邊說著,邊是越過秋翼的身邊,執意要出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是什麼主意,你不就是想要趁此機會離開這里?給我回房里好好的待著。」
秋翼的眸色愈加的陰冷了,且透著的是徹骨的寒意,直逼向溫茵。
同時,他略有些粗魯的拉著溫茵的手臂,顯然怒氣十足。
她越是在乎冷天,他的醋意就越濃了,而且是強勢的在心頭凝聚,好似這股醋意隨時都有可能輕易的淹沒他……
「你放手,我不進去……」溫茵誓死的不依,佇立在原處,但是又害怕傷到這個孩子。「你不是說愛我嗎?既然愛我,為什麼連一點點事都不肯為我做?我不過只是想看他一眼而已。」
溫茵試圖用這個激將的方式逼迫秋翼,卻不知秋翼此時已經鐵了心腸,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如果他沒有猜錯,冷天恐怕應該下陰曹地府了!
秋翼的眸子里露出陰鷙,嗜血的精芒,似乎恨意是那麼的足……
「我是愛你,但是不可能讓我自己愛的女人去見她的老情人!溫茵,你別一而再的挑釁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秋翼睨著她,嚴厲之中透著萬分的認真,仿佛在告訴她,他不是在開玩笑。
……
溫茵听了,面色有些發白,她望見了他眼底的殘意,身體不禁在微微的顫抖著,不過,片刻之後,她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害怕,「我答應你,只要讓我見他最後一面,一定會待在你身邊。」
這不是她沖動的話語。
此時此刻,在她的心里,她感覺到如果這一次不去見冷天,她仿佛永遠也見不到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畏懼在心頭不停的沸騰,翻滾,她就好像一葉扁舟,在下著狂風暴雨的大海里上下顛簸著,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永沉海底。
秋翼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挪動著步伐,更為靠近她了,好半響之後,才詢問道,「是嗎?」。
完全是確定式的口吻,銳利的雙眸更是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她,仿佛是在探視著她的誠意。
「是。」溫茵點了點頭,面頰上閃爍著焦急。
估計,現在只要秋翼答應讓她去見冷天,她一定會什麼都答應……
秋翼卻依然對她的話語存在有一定的質疑,雙手置于她縴瘦的肩膀上,勾起了她的下顎,暗黑的雙眸來回在她的臉頰上掃視著。
溫茵被這種眼神給震懾到,幾乎不敢與他對視。
下一秒,秋翼俯低體,作勢要親吻她如櫻桃一般紅潤的唇瓣,卻被溫茵給急急忙忙推開了,「不要……」
她接受不了,即使她真的有心要答應留在他的身邊,但是這樣親密的接觸,她著實是萬分的抵觸。
「呵呵……」
秋翼沒有繼續,反而是發出一道清冷的笑聲,「我就知道你在說謊。」他勾了勾唇,笑得有些陰冷。
溫茵搖頭,「不……我求你帶我一起去見冷天,你在旁邊,難道還怕我走了?」
「進去。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倘若動了胎氣,恐怕冷天也不會原諒你。甚至還會故意以為你是要流掉孩子,跟我在一起……」
這個孩子,秋翼沒有排斥。
冷天一死,這是他的唯一血脈了,這也算是他對冷天為你所做的吧。
「秋翼,我求求你,讓我去見見他……」她的心是那麼狂肆的亂跳,所以,她不顧顏面的拉下臉來懇求著秋翼,淚水也眼眸里閃爍,一滴滴掉落下來。
他表現出無動于衷的態度,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只有不斷的怒火在心頭攀升著。
「求你了……帶我去好不好?」
溫茵拉著他的衣袖,楚楚可憐。
「好,我可以帶你去,你先跟我來。」語畢,秋翼拉著她的手,強勢的入了臥房。
「是嗎?你真的帶我去?」心中揚起了一絲希望,淚水也嘎然而止。
秋翼點頭,不過卻在片刻之後,「你過來親我,親到令我滿意為止。」
他就在離她不遠處,認真地望著她。
溫茵在听到他這話之後,「嗡嗡……」的作響,她的喉嚨里猶如有異物在卡住,十分的疼痛,而且這種疼痛開始急劇的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
她的身體也緊跟在瑟瑟的顫抖著,她做不到!即使,這個時候,她再怎麼想著冷天,她也不能這麼做……
秋翼其實早就知道她做不到,一開始就已經等于打了預防針,所以,秋翼也並不抱希望。
他勾了勾唇,離開……
這一次,溫茵也沒有繼續懇求他,只有淚水在面頰上的無聲的流淌!
他在門口時驟然的停了下來,「最好學著順從我,否則,到頭來,吃苦的是你自己。你對冷天的感情也最要要趁早收斂……」
語畢,他轉身離開,留下溫茵一個人在低低的啜泣著……
*****
「我們已經替冷先生處理了身上的傷,他失血過多,身上的傷口也很多,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24個小時的危險期,他不能醒來,恐怕……」
醫生還沒有說完,就換來于優藍的歇斯底里,「不會的,我不要什麼心理準備,我們天一定會好起來的。」
eric才剛走,接著便是冷天,這是老天對她自私的懲罰嗎?她注定沒有兒子給她送終?
于優藍體內的恐懼在體內橫行肆虐,面頰上褐去所有的血色。
「冷夫人,你別激動,天一定會沒事的。」安慰她的人是立品楓。
「冷夫人,你應該感謝立先生,若不是立先生及時發現,且快速的送到醫院,恐怕冷先生早已沒命了。」
醫生實話實說。
于優藍听聞,此刻對立品楓充滿了感謝,「謝謝,謝謝你……」聲音在急劇的顫抖。
「別這麼客氣,只希望他能盡快醒過來。」
立品楓心下也有些憂心忡忡,眉梢蹙緊了,在遲疑片刻之後,問道,「夫人,最近天跟誰有仇呢?對方居然下如此重的手,顯然是真的要要了他的命。我已經報警,警察開始介入此事,到時恐怕會請夫人過去詢問一些關于天的事。」
跟誰有仇?
于優藍臉色緊繃,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難道是秋舞綿?
可是,天是她的兒子,她沒有理由這麼做……
最終,她搖了搖頭。立品楓則是生疑了,終究得這事一點也不簡單。
透過玻璃窗,遠遠的看著冷天躺在床上的面容,他的身上,頭部,全部被白紗裹住……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
這樣的冷天,真能撐下去嗎?
回想著他昏迷之前對自己說得話,不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交集,「如果溫茵在,或許能夠讓他醒過來。」
這話語低低淺淺的,也藏滿了立品楓的惋惜。
于優藍听聞,神色一驚,「對,如果溫茵在,天一定可以醒來。我去找溫茵……」說完,于優藍慌慌張張的要離開。
「夫人,你知道溫茵在哪里?」立品楓震驚的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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