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山在手美男我有 第十七章 疑竇叢生

作者 ︰

顧梅妝心下連叫不好,但此時我在明敵在暗,何況還有沈訣這個負累,只好能躲則躲。她繼續裝作沒看見,徑直進了撫月樓,二話不說找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緊緊盯著門外。

「二位客官,要點什麼?」此時雖然是中午,酒樓內竟然沒什麼人,小二一眼看見他們,忙迎上來問道。

顧梅妝全神貫注,只當沒听見。從她所處的位子,可以看見酒樓門口的這條街,此時行人略少,個個行色匆匆,卻看不出來什麼異樣。而那個跟蹤她的人,也仿佛突然蒸發了一般。

「一壺‘承露’。」倒是沈訣答了一句。

「哎,客官好眼光!‘承露’可是我們撫月樓第一佳釀,都是從帝都運過來的!」小二贊了一句,「不知這位姑娘……」

「不用了。」顧梅妝頭也沒回。

「哎,客官您稍等!」小二應了聲,轉身去了。

「怎麼了?」沈訣此時才終于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

「有人跟蹤。」顧梅妝沉聲說了句。沈訣聞言神情沉重,也不說話了。

酒端上來,沈訣立時拍開酒封,酒香四溢,他貪婪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拿個杯子來。」他招呼小二。

那小二依言照做,只見沈訣倒了一杯酒,輕輕啜了一口,微閉雙眼︰「好酒!」他贊一聲,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顧梅妝等了許久,也未見對方有所動作,稍稍寬心,回過頭來,見沈訣如此模樣,不覺好笑。說他愛酒吧,偏偏卻要附庸風雅,細啜慢飲,說他不愛酒吧,那臉上饞蟲蠕動的樣子,可是童叟無欺的。

顧梅妝看得好笑,心里的憂慮也減輕了不少。她轉臉看向窗外夏日的青空,忽然想起嚴默來,又勾起心里的一堆疑問。嚴默讓她帶沈訣走,那他自己去了哪里?昨夜的火又是如何燒起來的?他以前不是說過,這一路都會保護自己的麼?

顧梅妝念及此處,忽覺心里一痛,低下頭來嘲笑自己的傻。那明顯是騙她的啊,不是麼?不過是為了得到她的信任,說白了,她不過是他整個計劃中的一環而已。他們的關系,從來只有互相利用。

然而,顧梅妝一生中,對她好的人本來就只有那麼幾個,也都未能長久,如果能有人一路陪伴,夫復何求?

「放心啦小姑娘,他會好端端回來的。」沈訣突然說了一句。

顧梅妝抬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會關心別人麼?她還以為他只是個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瘋子。她轉開眼︰「我哪里有。」

「哈哈,」沈訣卻笑了,「我也是過來人,哪里能瞞得過我。」

「你?」顧梅妝瞪大眼楮。這個呆子也曾喜歡過人?

沈訣卻不說話了,眼神黯淡下去,終于多了幾分屬于人的感情。「是啊,我也曾有過,十九年以前。」

十九年以前?顧梅妝回想嚴默告訴過她沈訣的平生經歷,那正是他被流放的那一年。

那一年發生了什麼?顧梅妝努力暢想,那一年自己還在娘胎里,而眼前的這位書生大叔遭遇東離皇上盛怒,流放到南溟中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島,獨自生活了十九年,那該有多寂寞。如果換做顧梅妝,估計她早就發瘋了。

顧梅妝看著沈訣,心里不禁多了些欽佩。不得不承認,這個文弱書生在有些方面,總能以奇異的能力讓人刮目相看。可是從他的面容上,卻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她忽然想起唐睿以前教過自己,真正的高人,永遠是深藏不露的。

「那個,冒昧問一句,十九年前你就做了大官了,為什麼十九年後你還是這麼年輕啊?」顧梅妝看了他半天,好奇道。

「想知道?」沈訣只顧低頭喝酒,頭都不抬,「我被流放的那個島上,人是不會變老的。」

「這麼好?」顧梅妝驚訝無比,「原來你這十九年住在仙島上啊,那你告訴我在哪里好不好,以後我老了就去那里,就可以長生啦。」

「仙島才怪,活太久不是什麼好事,」沈訣沒好氣地道,「那個島上,鳥都難得有一只,倒是有個很討厭的家伙。」

「難道……不止你一個人?」

「我說是誰呢,居然敢在我的地方說我的壞話!」突然有一個人朗聲大笑,插進來道。

顧梅妝嚇了一跳,環顧酒樓,卻發現樓上站了一個俊逸不凡的白衣男子,正笑意吟吟地看著她和沈訣。就在那一剎那,顧梅妝心里忽然閃過一絲極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很多年前,他們就曾謀過面。可是顧梅妝卻又極其確信,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因為只要見過他的人,就絕對不會忘。

他穿了一身織錦暗雲紋的白衣,縴塵不染,一頭長發隨意地束著,自樓梯上步下來。「沈訣,我們又見面了。」

「卓瘋子……你……你騙得我好慘,我還以為你……」一見到這個人,沈訣立即大怒,白淨的臉皮上竟然多了些血色,指著他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顧梅妝詫異地看著這兩人,凌亂無比。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系?這男子氣質不凡,沈訣居然叫他卓瘋子,似乎還對他頗為生氣,可男子卻安之若素,仿佛絲毫不在意。

「怎麼?你以為我……?」那男子走到鄰桌坐下,「沈訣,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擔心我。」

「你……你……」沈訣一張臉漲得通紅,手指顫抖起來。

顧梅妝越發模不著頭腦。那男子一抄手,輕舒猿臂,自沈訣桌上拿了那壺酒過來,一喝才發現空了,順手砸到桌上,喊道︰「小二!」

「哎!來了!」小二趕緊跑過來,滿臉堆笑,「客官……」他一句話沒說完,看清這男子也大吃一驚,半天才顫聲道︰「樓主……」

樓主?他究竟是什麼人?顧梅妝看看沈訣,又看看那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你這酒樓里還有多少‘承露’?」他懶懶問道。

「回稟樓主,還有……還有十七壇。」小二小心翼翼道。

「留七壇給你做生意,其它的都搬來。」

十壇……顧梅妝瞪大眼楮。那男子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她,笑道︰「小姑娘,你好像不太清楚狀況。」

「卓君哉!」沈訣連名帶姓地叫出聲來,「你別想禍害她!」

卓君哉閑閑瞟他一眼,眼里含笑︰「你是擔心她呢……還是擔心我?」

沈訣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卓君哉又對顧梅妝道︰「我猜,是你救他出來的吧?」

顧梅妝點點頭,目不轉楮地看著卓君哉。「多謝你了,要救這個呆子,想必不太容易。」

「你是誰?」顧梅妝痴痴問道。

「我?卓君哉是也。」卓君哉笑。

顧梅妝被他噎了一句,又再接再厲︰「卓君哉是誰?」

「卓君哉是誰?」他似乎覺得頗為好笑,「你問他。」

沈訣在一旁挫敗地答了一句︰「我認識他四五十年了,他是我的死對頭。」

四五十年?!可是這男子看起來頂多只有三十!顧梅妝無力地想,這都是一群怎樣的妖孽!好吧,也對,他畢竟也跟沈訣一起在那個奇怪的島上呆了十九年。

自從認識沈訣以後,顧梅妝發現自己見到的人越來越超出以前的認知。當年那個靈山的刁蠻丫頭,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那火是你的人放的?」沈訣問。

「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麼急切地救你?」卓君哉笑。

「那個叫繁弱的孩子呢?你是不是殺了他?」沈訣逼問。

听到這個名字,顧梅妝的心猛地一跳。「沒有,我留了他一條命。」

「那你來這里做什麼?」

「其實我來,是因為我得到一個消息,」卓君哉悠悠喝酒,吐出幾個字,「若泠出現了。」

「若泠?」沈訣一驚,「她不是應該在千仞山嗎?」。

「她逃了出來。連皇上近侍‘魂’都沒找到她。」

「她在哪里?」沈訣急道。

「扶苓山。」

沈訣怔住,面色數次變換,半天沒有說話。

顧梅妝正疑惑之時,門外又進來一人。沈訣坐的位置正對門口,一眼瞧見,道︰「你擔心的人回來了。」

顧梅妝聞聲回頭,正見嚴默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臉上還有殘余的血跡,腳上綁著布條,還在不斷滲血,她一驚,忙迎上去扶他︰「哥,你沒事吧?」

嚴默卻越過她頭頂看了一眼卓君哉,臉上不易覺察地閃過一絲狠戾,隨即柔聲對顧梅妝道︰「我沒事。」

顧梅妝扶著他坐下來,只覺心痛不已。卓君哉瞟了一眼他的傷口,喊道︰「小二!去買點燈心草!」

「是,樓主!」那小二答應一聲,自櫃後跑出門去。

「撫月樓主,卓君哉?」嚴默冷冷地看了卓君哉一眼,道。

卓君哉一笑,算是默認︰「我還以為到今天已經沒人再記得我這個老不死的了。」

「十九年前,撫月樓曾是東離朝廷和藩王外的第三大勢力,恐怕沒有人會忘記吧。」嚴默淡淡道。

「都過去嘍,現在呀,撫月樓只不過是個小客棧罷了,」卓君哉自嘲,「說起來,現在東離的第三大勢力,難道不是你們北清閣麼?」

嚴默眼神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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