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兒帶女創小康 第二十九章 ‘氣管炎’

作者 ︰

因著各有心事,一日見兩人未有交談,反而各自躲閃著。小田反應再是遲鈍也察覺了倆人相處間的詭異,但以自己的立場也沒啥好說的,更何況倆人只是老板與雇工的關系,這般相處也沒啥問題。

就這麼幾日下去,瑞夕上班與趙懷安各自躲著,回家,立馬關在房內不出,以避免與姜婆子的兒子踫上,惹來不必要的閑話,與自個名聲有礙。

何嘯東知道了院子中多出一外男,登時不樂了,有點遷怒姜婆子,但想著對方過新年母子相聚乃是人倫,卻是說不得錯處,倒是自家妹子有礙。只得時時竄門,以幫妹子來個監督,隔下關系,一邊加大力度尋找一處好房子。

卻說自姜婆子的兒子回來後,趙氏、瑞夕婆媳在院子內卻是不方便了,而姜婆子的兒子雲濤不知怎麼,三五不時的總往瑞夕這家湊來。每每見著雲濤笑的見牙不見眼,瑞夕都恨不得罵上一句,笑什麼笑,顯牙白啊!!

這些個事姜婆子看在眼里,起先也是覺得不妥,發覺自個兒子竟對租戶那寡婦有了點心事。可久看下去,心中的想法卻變了,在姜婆子眼里,瑞夕年紀輕輕便生了對龍鳳胎,是個能生養的,且冷眼觀看,這曹家一家都是靠瑞夕支撐這的,在加上與趙氏閑聊是分析的來的事兒,姜婆子對瑞夕這人卻是很喜歡,再加上她的大哥還是鎮上的衙役,也算有勢的人了。

想想自個兒子,都二十有九了,前前後後娶了三房媳婦,都是過了幾年不是病死了,便是難產死了,更有個跟出去跑商,卻不想路上遇到個劫匪被殺了。至今兒子孤身一人,子嗣皆無,孤家寡人一個,自己這個老母看著也是傷心,有心在說房兒媳,無奈兒子不願,說的狠了,倒好溜出去跑商了,一年回不了幾次家,可老擔心了。生怕一個意外,听到兒子不好的消息。

通過這幾天的冷眼旁觀,發現自個兒子的小心思,姜婆子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兒子終于打算在娶門媳婦了,憂的是,這曹家寡婦卻是不好娶,先說他那哥哥,日日來訪,防自己兒子和防賊似的,便知他很不滿自個兒子,若是知道了自個兒子的過往婚史,只怕更是難容了。

還有那姜婆子,做為婆婆,沒有那個喜歡自家媳婦不給兒子守寡,另開一春的,更有那瑞夕自己的心思,只怕不忍與那對兒女分離這麼一想,姜婆子只覺頭疼,無論怎麼想也能猜到,這麼婚事是怎麼可不可能的了。只是自個兒子自己確是實在說不出勸阻的話來,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的福,自己也老了,感情這回事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自個折騰去吧。

何嘯東在知道院子內多了外男,生怕與妹妹帶來不好,便擠出時間尋訪鎮上的好房子,更是在巡邏的時間也不忘注意注意,致使那些個兄弟知道了,說笑了一會,在他的拜托下拍胸脯的應下了。

所謂人多力量大,找的人多了,倒是還真讓找出一處符合瑞夕要求的屋子。何嘯東自個先去看了眼屋子,覺得很是滿意,當天便跟瑞夕說了聲,讓她擠出點時間,自己帶她去看看。

趙懷安也知道了瑞夕進來的困擾,心中很不是舒服,听到消息後,大手一揮,干脆與瑞夕放了個家,也讓自己一家松快松快。就這樣,瑞夕被何嘯東接去看房子去了。

房子坐落在北城霜華巷子里,是一座二進院落,四周多是住戶,也零散的開著幾家小鋪子,供那些個住戶不用跑腿便可就近買些小物品日用的。

隨著何嘯東敲開那道如意門,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出來開了門,二人說了來意,老者興高采烈,眼內也難掩黯然的帶著兄妹倆逛起了院子。

院子兩年前剛翻修過,故此,建築材料都是新的。院子依東西向的巷子而坐北朝南,基本形制是分居四面的北房(正房)、南房(倒座房)和東、西廂房,四周再圍以高牆形成四合,開一個門。大門闢于宅院東南角「巽」位。房間總數一般是北房三正二耳五間,東、西房各三間,南屋不算大門四間,連大門洞、垂花門共十七間。如以每間十一到十二左右平方米計算,全部面積約兩百多平方米。四合院中間是庭院,院落寬敞,庭院中植樹栽花,種類多是桃樹、棗樹、皂角樹之類常見的,還多些個重絳,石榴、山花及蘇方木等。

更有趣的是主人家還在內院挖了個小池子,並些個假山。假山上藤蔓纏繞,別有趣味,小池內,金魚游伐,活潑可愛。只在外圍逛了一圈,瑞夕已是對著宅子滿意的不得了,只是看著宅子那麼好,不禁憂心這房價會不會超出預期價格,到時候只怕無緣了。

將擔憂說與了哥哥,的來肯定答復,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兩銀子。在瑞夕看來,這套宅子買個六十兩都不嫌貴,且這宅子還翻新不久,怎麼也不止五十兩吧。

想著不覺問出了話、老者雖老,耳朵卻是靈敏,听了黯然道︰「家中不孝子在外經商虧了本,欠了一堆外債,為人父母如何能看著兒子被逼債,只得忍痛將這所宅子賣了,還清後,居家搬到鄉下去住便事了。

听了老人家的故事,瑞夕心中憐憫,但自身也是差不多的境遇,幫不上忙,但賣了人家的屋子也算是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吧。宅子很好,瑞夕很滿意,當下便敲定了,只待明日叫來辦理交接手續,銀貨兩訖便是。

瑞夕滿意而歸,卻不想明日再來,卻又牽扯出一事。卻說古代買房賣房,不單要自家願意,還得鄰里同意,否則買房等不得成立。

以至于,第二日交接時引起了一連竄的事故。原來,老者的這所宅子,不單瑞夕滿意,巷子內的另一戶人家朱家也看上了,無奈這朱家與老者家里曾經有過過節,以至于老者不願買與他,更大的原因卻是這朱家的,為人吝嗇,與這房價上極力壓制,而老者急著等這筆錢替兒子償還債務,自然不肯,二人僵持不下,自然不了了之,可這朱家打定主意要這宅子,便在每每有鄰里來買房是從中作梗,勢必要讓兩家交易不成,以至于最後宅子賣不出去。

反倒令老者也不敢再開高價,本要妥協與那朱家,賣個四十兩的了,幸而何嘯東找上了門,能不賣給那朱家,老者已是很高興了,在這這價格出的也很合理,便同意了,只盼不要再出節支。

可那朱家就是不消停的,第二日,瑞夕揣著五十兩銀子與那老者在里正的做表下正欲交接時,那朱家告了上來,不同意老者將宅子賣給瑞夕這戶外來者,登時交接不能繼續。

老者被朱家的無恥氣的差點暈倒,瑞夕也好不了多少,眼看房子就要到手了,那想半路殺出頭‘豬’,紅著眼看著面前這個穿金戴銀,一副暴發戶的肥豬——朱老板,瑞夕恨不得拿根大頭針將他渾身的脂肪抽干成一卷人皮,吹口氣到天邊去,當然只是想想而已啦。

眼看自己就要有所房子了,被這半路殺出來的朱給擋了,瑞夕和何嘯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狠狠的瞪了眼那朱老板,瑞夕眼楮一閃,總覺得此人好生面熟,好似在哪見過一般,只是自己一直都是店里,家里兩頭跑的,那麼這個朱老板是趙氏食記的食客?!不對,就他那樣的體型和形象,自己不可能忘得了,那麼會是在哪里呢?!

此時一陣風吹過,房門登時發出吱呀一聲響,這電光火石之間,瑞夕腦中一清,終于想了起來。當日趙懷安的庶弟一家來鬧那日,自己曾在圍觀的群眾中瞥眼見到過這人,怪不得眼熟,原來還真見過。

拉了下自家老哥的胳膊道︰「哥,這朱老板是誰啊?!」何嘯東一愣,古怪的看了眼瑞夕道︰「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同行是冤家,這朱老板開了鎮上最好的一家酒樓‘鼎香樓’可是大大有名,正好在你工作的趙氏食記前邊,你都沒注意啊?!「

瑞夕一愣,尷尬一笑道︰「這不今日事情多,忙昏了頭嗎~沒注意,听你這麼一的說,哪日咱一家倒是要去去那鼎香樓吃吃,好來了知己知彼啊!」

听瑞夕這麼說,何嘯東笑道︰「也好!不過」瑞夕一愣道︰「不過什麼?」何嘯東低聲道︰「若哥哥我幫你把這宅子買到手,那鼎香樓,你就請哥哥吃一頓如何!」

瑞夕一笑道︰「好說,到時候妹妹請客,哥哥付錢!」何嘯東傻眼,指了指瑞夕哭笑不得。二人看向仍舊爭論不休的老者和朱老板,瑞夕對著何嘯東一挑眉,何嘯東翻了個白眼,邁步向前,對著正爭吵的兩人間一個橫插。

二人愣住,倒是止住了嘴,不吵了,接下來,瑞夕驚奇的听著哥哥一句‘蘿卜胡同陶宅’,便見那朱老板變了面色,指著何嘯東你你你了幾聲,一甩袖,恨聲走了。

瑞夕和那老者驚愕的看著事情就這麼落幕,無人再來阻止買房賣房一事,不覺十分驚奇何嘯東方才那一席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何嘯東但笑不語,只催著兩人快快交換銀貨兩訖,在里正的坐鎮下畫押填字,交換了房契。拿著手中的房契,瑞夕心中喜滋滋的,來到這個古代,自己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屋子,這對瑞夕來說,可以算是真真正正的有了落葉歸根的感覺,國人對房子的熱衷可是根生地固的。

房契是交接完畢了,可是老者家中的許多東西還要收拾,所以商妥三日後在般家入住,那老者也是個好的,家中那些個笨重的家具搬不走的也不要了,直接留給瑞夕一家,到使得瑞夕搬過來就可以入住了,只需添些小物件便可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

在老者相送著出了宅子,瑞夕回頭看向宅子的匾額,上邊兩個大大的沈宅,心中暗道,三日後,這兒再不是姓沈,改為曹了!

不過對于如何使朱老板放棄這處房產,瑞夕還是耿耿于懷,一路上撒嬌買痴的硬是逼著何嘯東說出了原委。

說來可笑,這朱老板天生一色胚,卻是個氣管炎,家中除了正妻並無小妾、通房,連花街柳巷都沒去過,又有誰知,這朱老板硬是膽大,在正妻的眼皮子底下,仍是買了個瘦馬,養在了蘿卜胡同,並給宅子取了那瘦馬的姓。

何嘯東也是在一次巡邏時無意中發現的,未向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要說,好得感謝這朱老板的正妻,還有朱老板的畏妻如虎,否則,哪那麼容易讓瑞夕買下這處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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