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柳州北邊十里開外的地方,有一座山叫做蒼茫山,在那蒼茫山上的蒼茫洞中,有一對牛怪號稱金角銀角,哥哥金角力大無窮,頭頂一對金角光彩奪目,脾氣火爆殘忍,而弟弟銀角詭計多端,是金角的得力助手,經常為金角出謀劃策。
雖然真身是牛怪,但這二人生的得天獨厚,均是美樣男子,哥哥金角長相英俊瀟灑,一股子英氣逼人,弟弟銀角生的嫵媚動人,一抹紅唇就算是女人見了不禁也要自嘆不如。
金角銀角這一文一武兩兄弟已經佔據蒼茫山很久了,附近的小妖都被他們收做手下,小妖們稍有不從就會被殺了吃掉,這方圓十里之內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都是怨聲載道,不時有失蹤者的尸體被發現扔在蒼茫山腳下,金角銀角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踫到嘴邊了就吃。
蒼茫山頭上,金角背著手站在山頂上眺望遠處,略微比金角低半頭的銀角眨了眨如水般柔情的眸子,柔柔靠在在他的懷中。
「感覺到了嗎,銀角。」金角那擁著銀角柔弱肩膀的大手微微緊了緊,銀角緩緩靠進了他匡闊的懷中。
「感覺到了喲,金角哥哥,」銀角縴細的指尖輕劃過金角的胸口,嬌媚的沖著金角嫵媚一笑︰「是兩把妖刀,兩把很強大的妖刀。」那藍色的眼眸里仿佛藏著一汪清泉,三分柔情七分動人。
「呵呵,眼看我沒有趁手的武器,竟然有人將妖刀送上門來,真是稀奇。」金角仰頭哈哈大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粗暴的扣住銀角的下巴,重重的在銀角的胸口模了一把,銀角嗔怪的在金角胸口粉拳落下,掙月兌了金角的懷抱。
「金角哥哥,」銀角水眸眺望遠處,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不如趁這個機會,為你搶奪一個壓寨夫人如何?」在銀角嫵媚的臉邊,一抹蝴蝶樣的胎記若隱若現。
「你在說什麼。」英氣的金角猛然一把伸手摟住了銀角的腰,將他揉入懷中︰「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要什麼壓寨夫人,你就是我的壓寨夫人!」
「可是我們是…」銀角的話還沒有說完,金角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們以前是兄弟,現在只做情人。」說著金角扛起銀角走向洞穴內。
原本只是簡單的妖怪佔山為王把戲,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金角銀角原本是一對親兄弟,二人相依為命日漸強大,佔據了蒼茫山成為山大王,但是金角銀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關系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如果有貌美的妖怪靠近銀角,金角就會大發雷霆,換做金角被女人簇擁,銀角也會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樣,兩人慢慢的越過了兄弟的界限成為了一對兒情侶,佔據蒼茫山作威作福。
現在擺在辛默軒一行眼前的不僅僅是一個能力拔山兮的英俊金角,更有一個嫵媚如水的計謀師銀角,然而四人並未想到自己身未到、行蹤就已爆,焱舞只當這兩只牛怪只是一般貨色,殊不知金角銀角其實並非等閑之輩,當初仙界曾有神仙與金角銀角狹路相逢,但是金角銀角合力殺神,當時也是件轟動一時的大事。
「這山真是…太大啦。」焱舞呼哧呼哧喘息著,一坐在了路邊倒下的枯木干上,稚女敕的小臉早已經是通紅,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下。
「沒想到這蒼茫山竟然如此之大,看來我們…我們想要找到那一對妖怪需要花點功夫了。」辛默軒說著,抬手拭去了臉上淌下的汗珠,冷言倒是一滴汗沒有,只是也抵受不住這路途勞頓微微的喘息著,至于雋戎,早已經是擺成一個大字躺在了地上不斷喘息,眼看著天色近晚,焱舞嗅到這山上妖氣混雜,晚上必定是凶險不斷。
「先安頓吧。」焱舞揮揮手示意冷言和雋戎︰「你們倆去找些木柴,這幾棵樹背風,附近的地方又比較開闊,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的就能听見,咱們今晚就在這兒露宿,多找一點柴。」
「恩。」冷言伸手拖著雋戎的衣襟,將雋戎連拖帶拽的拉出了辛默軒與焱舞的視線。
「咱們把這里收拾一下,」焱舞說著悻悻的站起身,伸手在清理出一片空地︰「話說,你手里一直拿著那把刀,你不累嗎。」說著怪異的瞟了辛默軒一眼。
「我也很累啊。」辛默軒揚了揚手中的刀︰「但是沒辦法,這把刀這麼危險,我要是不看好,說不定哪只小小的妖怪輕輕一踫,就會變成可怕的敵手,到時候要搶回刀估計又要廢去我半條命,你是不知道你被武魂操控的時候…」
「不是什麼妖怪都能跟我相提並論的。」焱舞沒好氣的拍拍手上的泥土︰「一般的妖怪就算是握住了武魂被之操控,之後也會因為被武魂的妖力反噬而死在武魂的手中,武魂也是有尊嚴的妖刀,被一般的妖怪拿在手里,它是不會樂意的。」
辛默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望著手中的武魂微微打了一個寒噤,好在自己當初沒有被武魂操控,要是自己處于狂暴狀態時握住武魂,恐怕立馬就會變成一個混世魔頭吧?
這樣說還有一個意思,在未來的戰斗中,只要是被喚醒了妖怪之血就必須立即放開武魂,否則處于狂暴中的殺戮心立馬就會被武魂操控。
「辛默軒,我知道在人界有一位雲游四海的鑄刀師,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將武魂打造成一把劍,這樣就能方便你攜帶了。」焱舞坐在枯木干上嘆了一口氣︰「那老家伙不知道現在去哪里了,話說你的這把螭吻劍,就是那老家伙打造的呢。」
老家伙?又是什麼奇怪的人嗎?但是能打造出螭吻這樣厲害的武器,可見那位老人家一定也不是等閑之輩。
辛默軒和焱舞正在一起絮絮的商量什麼,此時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誰!」辛默軒伸手拔出螭吻劍指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焱舞一邊驚覺著身後竟然有人,另一方面驚訝辛默軒現在竟然連如此細微的動靜都能捕捉到了。
樹叢里一陣悉悉索索,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辛默軒驚詫的發現竟然是一個美貌的女子,一頭銀色的頭發在風中飛揚,在‘她’的臉邊一抹蝴蝶模樣的胎記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