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隨著一聲輕斥,我終于回過神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原來是他回來了,蕭殘月。
跳下樹枝,看著他的背影,是他嗎?那個紅衣人,但他穿的明明是黑衣。
蕭殘月轉過身,表情警惕「是你。」但出口的聲調卻沒有多少驚訝。
「我們一定認識的,對不對。」我看著他的臉輕問,但是語氣里卻滿是肯定。
「你到底是誰?」蕭殘月走近了兩步,許是這種熟悉感,他也感覺到了,對我的敵意似乎少了些。
我認真的想,我是誰,叫什麼名字,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來。
突然想到了剛剛的那個夢,抬起頭直視他的眼「妖兒。」
我相信自己的確是叫這個名字的沒錯。然後我就看見他有一瞬間的愣神,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然而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不,我們一定認識的月。」我月兌口而出,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月,是你嗎?」。蕭府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她倚著門,一身白衣如雪,綰著邀月髻發上一枝銀蛇釵,襯著如玉脂般的肌膚晶瑩剔透。
眉如翠眼如黛,一對朱唇盈潤,她,的確美的不似人間物。
「笑笑,是我。」蕭殘月走到門邊扶住她。
這時我才發現,她的眼毫無焦距,她看不見。
然而那並不是我所關心的,我所關心的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有不同尋常的味道。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入門中,看著朱紅的大門緩緩關上,我應該跟進去的吧。
不管是不是應該,反正我是一不小心就翻過了圍牆。蕭家府宅里異常的安靜,院里種著梨樹,樹下還有各式各樣的奇特花草。
那一夜,我就坐在院中的梨花樹上,隔著窗看你扶著她進房,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點上明燈。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坐在樹上的我,我只知道我看著星晨看著你,我感覺我們之間一定隱藏著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似乎就快要有頭緒了。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甜軟的飯香叫醒的,睜開眼,樹下一個白衣女子,手中端著早點好像早就在那里等著似的。
「姑娘,一起吃早點吧。」笑笑唇角含著笑容,垂著眸子聲音平靜的開口。
她,果然很不簡單。翻身落在她的身前,直視她的眼,毫無焦距,她真的看不見。
「姑娘,你是月的朋友吧,為什麼睡在樹上?」笑笑轉身固自的在前面走著,聲音便也隨著飯香,甜軟的鑽進了我的耳朵里。
舉步跟上,卻也不敢靠的太近「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姑娘?」
「在昨夜月回來的時候,姑娘就在了不是嗎?再說了,姑娘體態輕盈,步縷無聲,衣袂翻飛時的聲響也很是細微,可見姑娘身上穿的是女子的輕紗,而且身材嬌小。」
笑笑慢慢的解釋著「如此,難不成還能是個公子?」
「呵,笑笑姑娘果然觀察入微,如此說來,你昨晚就知道我在了?」連個瞎子都知道自己進了府,那蕭殘月一定也知道了吧。
「嗯」笑笑點頭「我看月沒有出來趕你,想必你一定是月的朋友,所以就把早餐備多了一份,叫你一起吃啊。」
「哦。」不在多說,我自己知道,蕭殘月哪里是不想出來趕我,他只是知道趕不走我,所以才當作沒看見罷了。
說話的功夫,我已經跟著她走到了飯廳。
廳中一張圓桌數把椅橙,邊上薰著蘭香,蘭香優雅填滿了房間,還不到這個女子還挺有品味的。
斜眼看向笑笑,她正放下端盤,頭先從房外跟進來的丫鬟趕緊上前,幫著她將飯菜擺在了桌上。
擺完便靜靜的退下,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讓人不禁覺得這真是個,靜溢的高雅之地。
待丫鬟扶著笑笑坐定之後,笑笑終于開口打破了這淡雅的寧靜「姑娘,先坐吧,月,應該也快到了。」
擺完便靜靜的退下,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讓人不禁覺得這真是個,靜溢的高雅之地。
待丫鬟扶著笑笑坐定之後,笑笑終于開口打破了這淡雅的寧靜「姑娘,先坐吧,月,應該也快到了。」
看了一眼桌上,都是一些比較素色的菜品,的確是色.香俱全。至于味嘛,這人類的飯菜該是什麼味道呢?
回想起來,自從我醒來之後好像還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因為我是妖,根本就不需要人類的食物。
雖然是這樣,但最終我還是坐了下來。舉起筷子,突然間我竟有些奇怪的感覺,坐著吃飯?為什麼這幅面好像似曾相識?
「怎麼,妖也需要吃飯嗎?」。身後傳來蕭殘月的聲音。
我只當未聞,夾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味道很好。」那意思是,我喜歡我高興。
蕭殘月卻突然掠了過來,右手捏上了我的咽喉,俯著身左手擒住了我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我,還沒感受到喉頭的不適,只瞪大了眼看他,他微微卷翹的睫毛正在我眼前撲扇。
有微熱的氣息打在我的唇上,鼻尖對著鼻尖的距離,大腦一片空白,世界無聲,我只感覺听到兩人的心髒在有力的跳動著。
「呯呯」的跳動聲,讓空氣都似乎凝結了,氣氛緊張而有些曖昧。
「月。」笑笑許是听到了聲響,在一旁皺眉開口。
蕭殘月回過神,一下子松開了我卻又抓住了我的臂彎「你跟我來。」
他甚至沒有再看他的笑笑一眼,徑自的拉著我出門,我就這樣的跟在他的身後,任憑他將我的臂膀捏的生疼。
直走到了後院,他又一次突然的將我按在了樹干上,右手插上了我的咽喉。
我沒有掙扎,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覺得,他不會傷害我。
果然他松了手腕,只背過身說到「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殺人了?」
我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還是很誠懇的告訴他「沒有。」嗯,夢到殺人算不算?但我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沒有?」蕭殘月低吟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只又把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