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雲匆忙出府的時候,一匹棗紅色的健壯的大馬,在街道上發足狂奔,發出急促的噠噠噠的聲音斗戰江湖︰冷帝的殺手皇後013章節。很快的,這匹馬停在了順親王府的門口。
他小心的向身後的左右看看,把馬交給門口的奴才,才大踏步的走了進去。也不用人引路,很熟悉的來到了順親王府的大廳。
當他的雙足踏入大廳的大門的時候,大廳里面已經坐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一個個身著華服,手持杯盞,看上去似乎在細細的品茶。
看到這個人進屋,有的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叫了聲廣郡王。坐在離主座最近的一個人放下茶盞老大不樂意的說︰「三哥,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才來!」
被稱為三哥的人,正是三皇子李廣,而那個坐在座位上喝茶,埋怨他的人是八皇子李都。這兩個人都是大皇子派,在這場皇位的激烈爭奪戰中,他們選擇了大皇子這個陣營。
今晚,他們來到了大皇子的府上,為的就是商議對付其他皇子,以及如何討父皇歡心,能讓他把皇位傳給大皇子的對策。
李廣听到李都這樣說,也不惱。
他做到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時時都需要謹慎,處處都要提防斗戰江湖︰冷帝的殺手皇後013章節。我總要把纏著我的人打發了才能離開王府吧!你以為我像你!」
李廣最後這句話顯然是說了半句,留了半句。
李都剛要反駁,看了看順親王的臉色,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坐在大廳正中的順親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臉色凝重,不怒自威。他身穿藏青色繡著龍紋的袍子,穩穩當當的坐在大廳正中的主位上。
順親王看著眾人說︰「現在形勢一天比一天緊了,剛剛宮里又傳出了消息,父皇又差點背過氣去,太醫說,如果下一次再背過氣去,說不定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坐在順親王手邊的幾個人都沉了面容,各自看了看對方的臉色。
順親王繼續說︰「在座的諸位倒是有什麼好的法子,不妨說來听听。」
一個頭發花白,身穿黑色衣服的人首先開了口,他說︰「依老臣之見,王爺應該立刻入宮。服侍在皇上的左右,才更有機會獲得詔書。」
另外一個人搖了搖頭,說︰「不可!王爺只身入宮,一旦其他的皇子發生宮變,就算詔書在手,也是無力回天。」
另外一個姓秦的武官說︰「依我之見,何不現在就攻入宮中,待于都大將軍的兵馬一到,我們里應外合,還怕其他人敢不听從!」
三皇子李廣哼了一聲說︰「不可,你那是兵變!我鋼都王朝以理治國,以和齊家,怎可用威脅的手段逼迫父皇交出皇位,更何況,此時父皇尚未駕崩。兵變為時過早了!」
八皇子說︰「我听說江湖上有一個很有名氣的暗殺組織,叫鎖魂,只要肯出的起錢,他們什麼人都能殺!不如……」
順親王听到這里大喝一聲︰「胡鬧!朝廷大事怎可讓一個小小的暗殺組織參與其中!」
眾皇子和眾大臣被順親王的這一喝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八皇子有些不平的說︰「那有什麼,我已經花了八萬兩買了老六的人頭!又花了五萬兩買了胡川的人頭!」八皇子得意洋洋的說著。
八皇子從出宮立府以來,就一直包攬了京都各大妓院、賭場的生意,幾年下來也是賺的盆滿、缽滿。十萬、八萬的銀子在他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順親王一听自己的八弟真的敢買凶殺人,頓時臉色變得鐵青,他瞪著眼楮,憤怒又無奈的看著八皇子說︰「八弟,你說什麼?你真的買凶殺人?」
八皇子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鬼頭蛇尾的令箭模樣的小鐵片,他把鐵片拍到桌子上,說︰「這就是憑證!」
眾人的目光紛紛放到了那個小鐵片的上面,鐵片三寸長,一寸寬,頭部是一個猙獰的鬼頭,通身有如魚鱗的紋路,末端如蛇尾。鐵片的上面鑄了兩個字︰鎖魂!這兩個字向外凸著,由于經常受到摩擦,文字的上面的紋路已經被磨平了。
再看看這個鐵片的材質,似鐵似鋼,似銅似銀,竟也看不出究竟是由什麼東西打造出來的。
順親王見此事已經既定事實,便說︰「你說的那些殺手可靠嗎?會不會被抓以後說出幕後的指使者?」
八皇子把東西收回袖子里說︰「絕對不會,他們的人從來都不會主動出現收錢,而是雇主把錢和要殺得人名放到一個破廟里,過三天再去取這塊令牌。
等到他們把任務完成以後在用人頭換令牌,否則,只要這塊令牌在我的手上,他們的人就必須听我的調遣,為我殺掉一個人。」
三皇子的眼神縮了縮,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寶貝,他說︰「你怎麼知道人家就真的能听你的調遣,那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你不怕他們殺人不成,反過來殺了你嗎?」。
八皇子有點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三哥說︰「三哥,你對江湖太不了解了,江湖之所以稱為江湖,是因為江湖上也有自己的規矩。我經營賭場和妓院那麼多年,接觸到的人更是形形**。如果鎖魂真的出爾反爾,他們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還能成為江湖上第一的殺手組織嗎!」
順親王說︰「就算你買凶殺人,能殺掉一個,難道還能全部殺掉嗎!這只能是小孩子的把戲,根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坐在三皇子身邊的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悠悠的開口道︰「越是在最慌亂的時候,就越要保持鎮定,以靜制動!再有三天,于都大將軍的大軍就能趕到京都城外,一切,等于都大將軍的大軍到來以後再做定奪,此時還是要時刻關注其他幾位皇子的動向,免得讓他們搶得了先機。」
眾人都覺得這位老人說的有些道理,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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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最深的時候,整片大地萬籟俱寂。顧雲從外面回來以後,便匆匆的上床補眠。
她正睡到似睡非睡的時候,耳朵突然抖了抖,她立刻翻身下床躲到了床邊的幔帳之中。
于此同時,一支細管從窗子上被扎開的小孔中伸了進來,細長的管子里面放出了一串白煙。
過了一會,一個手持單刀的人推開窗子躍進了房中。這人身穿黑衣,面罩黑巾,從他那幾乎听不到的呼吸聲和輕盈的步子上不難看出,此人絕對是一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