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猛的推開那意欲再次靠近的身體,淨璃此刻動靜靈活的像只兔子,蹦幾下就跳出了幾米,不等他再開口,就急急的沖出了辦公室。
只是出來後她就有些後悔,這破地方她該怎麼出去?
一個人來來回回轉悠了大半天,都走出了汗,那寬大的軍襯衣都汗濕了黏在了身上,很是難受。
可她根本沒時間去在意,低著頭一遍又一遍的尋找著出口。
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來回轉悠的人,慕暻塵嘴角抽了抽。
人的方向感,為什麼可以差到這種地步!
再看那寬大的軍襯衣此刻緊貼在身上,盡顯曼妙的身姿,
尤其是那解開扣的領口,每當她盡管攝像頭下的時候,里面風光無限,一點不剩的全落在某人眼底。
冷冽的黑眸掠過幽光,浮現一抹難懂的晦澀,欲火從下月復升騰,性感的薄唇緊抿著,似乎有些情難自禁。
只要想著這樣的美景也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慕暻塵就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了一樣,狂躁暴露。
按下電話的某個鍵,不出一會那段便傳來伍陽嚴肅的嗓音。
「現在去八層第四個窗口,將那個女人送回去。」慕暻塵陰沉著一張臉,說話的嗓音帶著慍色,冷徹刺骨的讓伍陽連連答是。
……
頭都轉暈了,顧淨璃已經香汗淋灕,又口渴的很,根本沒啥力氣了,尤其是夜幕已黑,時間早已經過了與簡單約定好的時間,干脆一坐在這四處有士兵把守的走廊,也不介意大家會用什麼眼神看自己,這會顧淨璃一個字——累!
不過,顧淨璃不知道,就是她身上穿的襯衣,這些兵哥哥是有賊心沒那個賊膽。
全都主動的將她化作是慕首長的親密之人一類!
因為她穿的可是其他人踫都不能踫的首長的衣服。
又不是傻子,這點眼界力都木有!
所以當伍陽和戚凱趕到時,看到的就是走廊上那滑稽可笑的一幕。
一長相妖嬈美麗的女子,穿著難掩絕妙身材的軍襯衣,盤腿而坐,而長長的走廊,十幾個特種兵,目不斜視,手執長槍,筆挺的站在那里。
一柔一剛,一坐一站,幾別扭又覺和諧。
有些好笑的上前,戲謔的看著那嘟著唇坐在那里渾然不覺的女人,伍陽倒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瞧,也不出聲,就听著她在那不斷細碎的罵著老大……
伍陽不出聲,老實的戚凱也不動,只不過听著這個女人罵著老大,那本就冷酷的臉上更加的森嚴。
看到伍陽和戚凱出現,慕暻塵才舒展的眉頭就因為他的舉動再次緊緊的蹙起。
不是讓他送人,他他媽的站在那里干什麼?
而且還笑得那麼風騷!
這是違抗命令還是不按時完成任務?
看來是最近他太松懈了,才讓大家都開始不注重他的命令了。
「伍陽,老子的命令你他媽的忘哪了呢?」突然,耳朵里傳來震耳欲聾的吼叫,伍陽一時不察,嚇得硬是抖擻了下,耳朵都麻了,抬眸就看到不遠處的攝像頭,嘴角抽了抽,暗忖老大一定是沒吃到,不然哪里那麼大的火!
都說沒吃飽的男人最可怕,尤其是先前本就饑餓的男人,伍陽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惹老大。
跺了跺腳,吸引某個罵得上癮的女人。
抬眸,就看到那以前讓自己敬畏,此刻讓自己憤恨的軍裝,眸底掠過嫌惡,沒好氣的道︰「干嘛?」
不是都答應放她走了,怎麼現在後悔呢?
「老大叫我送你出去。」
聞言,顧淨璃淡淡挑眉,心中月復誹,「算你個混蛋還有良心」。
同樣的規則,黑燈瞎火蒙著黑布條出去,到了大馬路上伍陽又替她解開,望著此刻無比淡定的女人,很是好奇老大怎麼會讓她離開,不由往後傾了傾身,好奇的詢問,「老大怎麼會讓你離開?」
勢必是簽了什麼不平等條約,白粉事情沒真相前,老大是不會放人的!
其實戚凱也挺好奇的,這個女人竟然敢罵老大,而且那車里的東西是他搜出來的,按理說老大是不該讓她離開才是。
只不過,戚凱一向冷漠而且人又比較老實,沒有伍陽那麼多花花腸子,有些事情雖好奇可也不會多問。
想著耳朵上的東西,淨璃就有些咬牙切齒,感覺自己像是月兌光了站在那個臭男人跟前,沒了任何的自由!
嘴一抿,眸色一沉,心底憋著一口氣,總想著發泄一下。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站牌,突然——
柳眉輕揚,無限風情,眸色妖嬈,像極了暗夜的妖精,專吸男人的魂魄。
「想知道?」
那不廢話!
不想知道,他問啥!
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過來。
看著那神秘樣,伍陽更難按捺住心底那百爪撓心的貓爪子,又靠過去一點……
只不過,待他靠近後,淨璃卻是靠向了駕駛座,附在了戚凱的耳邊低聲呢喃——
「他說……」
一陣輕言的嘀咕,然後就听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接著就是戚凱的臉徹底的僵了、白了、綠了……
而某人則趁著剎車的跳下了車,沖著愣在車上的人駕駛座與因為急剎而沒準備撞到頭的伍陽瀟灑的擺了擺手,「就送我到這里,謝謝!」
看著那獨自消失在夜幕下的女人,伍陽咬牙切齒的揉著撞疼了的額頭,沒好氣的瞪了戚凱一眼,「怎麼開車的?」
無視他的怒吼,戚凱半響回過神,再次發動車子,深沉的眸子看了那黑幕下一跳一跳的身影,調轉了方向。
直到身後的引擎聲消失,淨璃這才停下,蹲在馬路邊,听著那晚風拂動枝葉的沙沙聲,心底卻是蒼涼一片。
手中拿著剛才上車時伍陽還給自己的手機,調出的號碼寫著親愛的三個字,指尖卻無法成功的按下。
此刻的自己這般的狼狽,她又豈會願意讓他看到!
她希望他看到的永遠都是自己最美好的一切!
今天就這樣被帶走,不知道他是不是很擔心,有沒有報警,還是說在四處的尋找自己?
很想給他打電話,但打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卻偏偏不能依靠!
撫模著那個號碼,良久——
不舍的退出,然後撥通了簡單的號碼……
「你丫的混蛋,顧淨璃你滾床單去了!」怒吼的聲音是擔憂和憤怒,除了在安凌旭的事情簡單喜歡罵自己笨蛋之外,這是淨璃第一次見她發這樣大的火。
「簡單,你來接我吧!」靜靜軟軟的嗓音,似被抽走了心魂,低沉暗啞的令人揪心。
許是听出了她的異樣,本還想罵的簡單,適時的住口,「你在哪里?」
「宏遠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