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病重住院的消息讓淨璃一片慌亂,只能求救的看著眼前將自己護在懷里的男人,想要將事情說清楚,可這會她亂得知有些胡言亂語,只能明白,是顧老爺子生病住院了。
鼻息間是那熟悉的冷冽氣息,莫名的溫暖讓她覺得安心,尤其是那雙堅毅冷靜的眸子,讓淨璃覺得,他一定可以幫助自己。
「我要回京都,現在、立刻、馬上!」似乎怕自己表達得不夠急切,淨璃還在最後加了幾個詞。
瞧著她那慌亂無神的容顏,慕暻塵皺了皺眉,掏出電話,說了什麼淨璃根本沒心思听,見他不動,以為他不想幫自己,掙扎著就要往外沖。可那小蠻腰被摟得結實,任憑她如何用力就是無法掙開!
「你放開我!放開我!」
淨璃,現在滿腦子都是快點回去,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爺爺,誰阻攔,誰就是她的仇人。
掙月兌不得,她就咬,像個小瘋子一樣咬了下去,用了十足的勁。
都可以看到慕首長那眉頭都皺了下,可摟著她的手不松反緊。
霸道的圈著她來到風老的跟前,「風爺爺,暻塵有事先走了,改日在登門致歉。」
懷中不斷掙扎的人兒讓他不等風老說話,擁著她,轉身就朝著外面奔去,無視在場那好奇玩味的目光,面色冷酷桀驁,活足的閻王,讓大家都自發的讓出一道讓他們毫無阻攔的離開。
待洛風銘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消失在門外,追出去的時候,兩人已經駕車離開。
淨璃現在完全是靜不下來,眉頭緊皺,面色也白得嚇人,貝齒緊咬著唇瓣,都失血泛白了也不松開,反倒凌虐的更狠。
眼角瞧著那自虐的舉止,慕大爺一腳油門踩到低,精銳的目光注視著四周的一切,一手伸了過去,直接捏住那下顎,用了狠勁迫使她松開無辜的唇瓣。
「一個小時候內我讓你見到你爺爺。」話語干脆。利落、果斷,十足的信心。酷帥到了極致。
淨璃訥訥的轉眸,看向他,幾張的神情倒是有了幾分放松。
十五分鐘後——
當淨璃回過神來後,自己已經在一家私人飛機上,這個男人依舊沒有多的言語。
只在那飛行員耳旁說了幾句什麼,才又在她身邊坐下。
半個小時候,淨璃回到了京都,而在機場外,一輛軍用吉普等候在外面,輾轉又上了這輛她很是熟悉的車,又听那男人冷聲吩咐,「開車。」
一刻鐘後,她準時的出現在了省一醫院的急癥室門外。
長長的走廊上,看著等候在門口的顧耀邦他們,抬腳跨步走了過去。
「爺爺怎麼樣?」
搖了搖頭,顧耀邦英武的臉上難掩滄桑,眉宇間滿是擔憂和緊張,「還在里面搶救,目前還不清楚!」
站在那里,盯著那刺眼的三個字,淨璃緊咬著唇瓣,那白紅兩色交相輝映刺激著她的瞳眸,泛得她有些難受,艱難的閉上眼,似乎不敢相信離開前還好好的人,怎麼說進醫院就進了!
母親在生她時難產去世,從小她就只有爺爺和爸爸,可三年前因為爸爸的一次決策失誤讓顧氏陷入了財政危機,而爸爸也從那個時候下落不明,顧家進入了最低迷的時期,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而一向過慣了富太太生活的大伯母失去了經濟上的奢侈,就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
是爺爺,一直護著自己,不論發生什麼都堅持站在自己的這邊。
這個曾經在商場上叱 風雲的老人,是他給與了她所缺失的母愛,是他代替始終的父親一直將自己呵護著……
可是——
三年前為了彌補父親的錯誤,為了那個男人一句站在我身邊的人必須是最閃亮的女人,為了將富裕奢侈的生活還給他們,她將自己賣了三年。
贏來了如今的成就,卻忽略了這個一直將自己疼在心坎上的老人!
盡管她都有抽時間回來,可每次都是那麼的匆忙,為了騰出更多的時間去陪安凌旭,她留給爺爺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此刻——
看著他躺在病床上,與死神坐著斗爭,淨璃只覺得愧疚和自責都快要將她淹沒。
她太過自私了!將爺爺的愛當成了理所當然,都忘記了其實他也是需要自己去愛的!
淚水灼傷了眼眶,澀澀的疼,每一下的呼吸都像是有一把刀割在她的心口,強忍著那鈍疼的刺痛,站在那里的身軀都在微微發抖。
慕暻塵看著那堅韌的面容,唇角都溢出了血絲,可那緊咬的貝齒都沒松開的意思。
垂下的手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冷酷深邃的眸底掠過暗沉,緊緊盯著那寶藍色耳釘抿唇不語。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每一秒對顧淨璃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好在這樣的煎熬在門被推開的瞬間結束。
看著被推出來來的爺爺,淨璃再次紅了眼眶,看向迎面走來的主治醫生,焦急的開口,「李伯伯,我爺爺怎麼樣?」
顧老爺子的身體一直都是這個李醫生檢查的,也算是顧家的家庭醫生,對于顧家人也很是熟悉,看到顧淨璃那焦急的神情,拿下口罩,面色凝重,「顧老本就心髒不好,今天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才心髒病突發。好在及時送到了醫院,病情暫時是穩定下來了,可顧老歲數已高,這次的病情來勢洶洶,我想……」
「李伯伯,你一定要救爺爺。」哽咽著祈求,顧淨璃慌了亂了,根本不敢繼續听下去,不斷的哀求著。
「淨璃,你先別急。顧老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听到沒有生命危險,淨璃總算是松了口氣,可醫生接下來的話讓她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不過……顧老年紀大了,心髒手術這樣負荷比較大的手術他的身體恐怕承當不了,所以我無法保證顧老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聞言,淨璃踉蹌的退了退,被慕暻塵扶著這才沒倒在地上。
看著爺爺被推進加護病房,死死的咬緊唇瓣,不泄露一絲的哽咽。
突然,淨璃猛的轉身,看向顧耀邦,「大伯,爺爺怎麼會突然心髒病發,李伯伯說受了刺激,爺爺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爺爺已經放下大權,只是安享晚年,能夠有什麼可以刺激得他老人家成現在的這幅模樣?
聞言,顧雨薇眸底閃過慌亂,竄到她的跟前,眸色尖銳的打量著她,片刻這才譏諷的勾起唇角,「顧淨璃,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責怪我們嗎?這里最沒資格問這樣話的人就是你!」
眼神若想她身旁的慕暻塵,觸及那冷冽肅殺的眼神,又狼狽的移開,嗆聲道︰「只知道在外面亂勾搭男人,爺爺身體不好都不在家陪著,現在倒好,反過來質問我們!顧淨璃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