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薇對于譚幽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吃了幾次虧,尤其是她還練過,她手無縛雞之力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只能轉眸向身後的安凌旭求救。
「譚幽,放開!」
就算心情再怎麼不好,顧雨薇也是自己的人,如果就讓她被顧淨璃他們欺負,不就等于讓顧淨璃打自己的臉。對于這個不能幫助自己的女人,安凌旭不甚待見。
而且他覺得他們分手後見面的次數似乎比之前還要多。
總會偶遇上。
這樣的巧合讓人總覺得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譚幽要是肯听話,她就不是譚幽了。扣在顧雨薇的手又用了幾分力,嘴角揚起燦爛的弧度,「姐為什麼听你的!」
「讓別人放手前先管好自己的女人,別整天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吠。」
「你……」
就在安凌旭發怒的瞬間,伍陽從後面來到譚幽的身邊,冷酷的臉上是目空一切的傲慢,一點也不將安凌旭看在眼底。
在他看來,男人分兩種,一是有種,二是沒種!
有種的,不管什麼身份得他脾性,他就愛跟人交個朋友,可對于那些沒種只想著利用女人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那是他這輩子都不願來往的。
尤其是那種明明是他對不起人家,還弄得好像人家虧欠了他一樣的極品,就是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伍陽上前就是充當護花使者。
「丫頭,練練手,壞了哥給你擔著。」
霸氣的摟住譚幽,伍陽銳利不失溫柔的開口。
听著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語氣,安凌旭沉著臉,看著身著軍裝的伍陽覺得很是熟悉。
突然——
像是想起了什麼,銳利的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穿梭,那仿佛染色的目光讓淨璃很不舒服。
上前,扯了扯譚幽,「你不是讓我帶你去嗎,不去呢?」
一听是去見慕暻塵,譚幽立刻松開了手,完全將顧雨薇拋到一邊去了,「好啊,好啊!快走快走!」
拉著她就繼續往外走,想撐腰伍陽就這杯被甩在了一邊,愣了愣很快也跟上。
簡單譏諷的睨了他們一樣,也跟著離開。
一轉眼風波就這樣平了。可顧雨薇手上生生多出了一圈,紅紅的麻麻的。
看著那只是淡漠的看了自己一眼就轉身離開的顧淨璃。
安凌旭覺得心底被刺扎了一樣。
她那是什麼眼神?以前百依百順,現在她竟然用那樣鄙夷的目光看自己。
暗自咬牙,安凌旭稍頓沒有去理會在一旁訴苦的顧雨薇。
顧雨薇本想說叫得大聲點,聲音軟一點,最好是讓他更討厭顧淨璃一點,這樣他就只能是自己的。
可她叫了半天他不但沒有反應,最後干脆自己走了。
憤恨的跺腳,再不滿顧雨薇也不能表現出來,追了過去。
……
出來後淨璃就有些犯難了。
真的帶她去見慕暻塵?
可是她又是以什麼立場去見?
拉著她猶豫的著,身子卻猛的被身後給扯住。
松開她的手,譚幽皺眉看著剛才她拉著自己出來才發現一瘸一拐的腳,沉聲道︰「你的腳怎麼呢?」
還在想著怎麼辦的淨璃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下隨即才不甚在意的擺手,「沒事,就是不小心破了道口子。」
「嚴不嚴重?快給我看看。」
有些愧疚的就要去月兌她的鞋子。
都怪自己,看著伍陽哥就想著進海豹都沒注意她的腳受傷了,剛才她還拉著她走得那麼快。
她自己走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擋住她蹲下就要來月兌自己鞋的手,顧淨璃柔柔輕笑,指尖輕彈了她額頭一劑,「真沒事!就算是小刀在腳上劃了一刀,你走路肯定也會有些不便,而且我這傷有幾天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沒事我才出院的。不信你可以問伍陽。」
看著她仍舊緊擰的眉頭,顧淨璃沒得法子只能搬出伍陽。
在他看過來時給了一劑眼神警告。
無辜的模模鼻子,她那是什麼眼神,好像自己多碎嘴一樣。
「丫頭放心,她真只是劃傷,有人的傷那才重了,那可是槍傷!」
淨璃不想讓他說什麼,可他偏要說什麼,專跟她對著干,跟他老大一個樣!
听到槍,簡單的心狠抽了下,松開簡寧來到她身邊,「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談!」
直接這件事不簡單,不由聯想這幾天老板的不對勁,隱約中簡單覺得他肯定知道這事。
听著剛才的話是有幾天了,可是幾天走路都還這樣,那最初肯定不輕,而且那個人剛才提到了槍,事情絕對不簡單。
知道這會讓她等待是不可能了,狠狠的刮了伍陽一樣,淨璃這才點頭,「回……」
剛想說回蝸居,伍陽的電話就響了。
看著那崇敬樣,淨璃就知道是誰來的電話。
果然——
「大嫂,老大讓我帶你回去。」
「不回!」
好不容易出來,她才不要回去。
「老大說一個小時候看不到大嫂,他就直接去顧宅。」
錯愕的瞪大著雙眼,混蛋!竟然用這招!
恨恨的瞪著,淨璃就想一坐這不動算了。
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不得不說慕大爺還是比較了解顧淨璃的。
一句話就掐中了她的罩門。
听著兩人的對話,那三人再沒有懷疑,那一聲聲大嫂,那似乎听覺習慣的自然反應,都讓簡單和譚幽不得不承認,幾天不見,某人背著她們做了些人神共憤的事!
「我們要一起去。」
攬過簡單和簡寧,譚幽一副沒得商量的霸道神情,看得伍陽直嘆氣。
好在老大剛才交代了,可帶外人。
「走吧。」
伍陽去取車,淨璃她們等在外面,再次跟安凌旭他們撞一起。
看著他疾步朝前走,而顧雨薇一臉委屈的緊跟,不時的還抱怨著什麼。
「宴會」、「見不慣」窸窸窣窣不是很清楚,可照著他的態度,淨璃突然有些同情起顧雨薇。
選擇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在作踐自己。
顧雨薇有我這個前車之鑒,你不引以為戒,你當真認為你可以管住她
緩緩的移開目光,他人之事與人無憂。
安凌旭,這三年就算還了當初你救我一命的恩情。
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了!
沒有人清楚,在這樣喧嘩的大街上,一個女人已然放下那佔據了自己三年心扉的人,悄然開始迎接以後的美好。
……
當通過層層關卡才得以進入慕暻塵的別墅後的三人愣在了大門外。
不能說她們是劉姥姥,而是這里真的太過嚴苛。
恐怕見主席也沒這麼嚴格。
還有這房子,太有個性了!
三人早就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目光,以前只是听說這太子爺還不曾看到過,現在只是看著這房子,他們三就有些肅然起勁。
這太子爺還真不簡單。
淨璃率先走在前面,進去就看到慕暻塵一身軍裝從樓上下來。
在上出去前還綁著的綁帶卻不翼而飛了,右手套在襯衣里,自然的插在口袋,優雅高貴。
看著仿若王者般從樓上下來的男人,簡寧扯著簡單的手忍不住低呼,「好帥啊!」
簡寧從小眼光就極為挑剔,能夠從她嘴里听到贊美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對男人。
受父親的影響,她對男人都格外挑剔,夸老板那都是相處了一段時間才听到一句不錯。
可對于慕暻塵,她才見面就這樣驚呼,簡單不由側目。
之前淨璃只在電話里說不用老板幫忙,說有人替上,並沒有跟她說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說其他,單是現在她所看到的,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比洛風銘還要不簡單。
微擰著眉,看著淨璃突然瘸著腿突然快速沖到那個男人的面前,抓著他的手就要月兌人家的衣服。驚訝的無以復加。
淨璃是有潔癖的,不是很熟識的人她幾乎不讓踫,每次只要跟其他演員有比較親熱的舉動她都要自我催眠,或者跟對方努力的熟識,最開始她過得很苦。
因為這個她每次演完戲回去都要洗好幾遍的澡,每次皮膚都洗得泛紅才會出來。
那種趨近自我虐待的方法隨著時間推移最後雖然慢慢習慣了,也通過看醫生緩解了不少。
可這樣的反感卻在生活中與人相處時更嚴重。
只要不是演戲,她幾乎都不讓男人踫到她,就算是比較舒適的人也一樣。
洛風銘也是用了三年,並且還是通過那件事才能讓淨璃漸漸接受他的一些舉動。
可對這個男人,那完全沒有意識到的舉動,那絲毫不反感的姿態,動手去扯人的衣服這是她認識她這麼久以來不曾遇到過的。
驚訝而沉默的看著,簡單突然覺得有些事情正在慢慢改變。
淨璃是完全怒了。
他的手因為之前裂開了還必須綁一天,出院時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她還跟人家保證過,最重要的是她跟人家的媽媽外公保證過一定不會讓他拆掉。
他是個軍人,她以為他清楚手對他的重要性,所以他今天出去她什麼都沒說。
不過現在看來,她是高估了他。
衣服沒扯掉自己卻弄出了一身汗,淨璃也來不及去擦,直接罵道︰「慕暻塵,你丫的。不要你的手直說。你是笨蛋啊,沒听到醫生說你的手必須還綁繃帶啊。你現在竟然給姐姐我卸了!」
指著他的胳膊,淨璃氣得都不知該罵什麼,看著略微有些濕印子的衣服又道︰「你竟然還敢洗澡,你竟然還敢洗澡!你……你快月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