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容妃後,選業就開始沉默。我知道他心里是舍不得姐姐的,明明知道姐姐在宮里受的什麼苦,卻不能救姐姐于水深火熱中,還得把姐姐高高興興地送走,這般的糾結的心情沒有人能體會的。我突然想起了容妃的信,我忙道別了選業,並且不讓他送我了,于是他叫了他們家的轎子,哎,苦命的我,害我回到家有天旋地轉了很久。等我好一些了就看趕緊把信拿出來了。
打開信封,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好長的一封信,估計姐姐寫了很久。
「玲兒,姐姐看你第一眼就覺得和你很有緣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幫我的人,所以我要把我的一切告訴你。幫不幫我你自己決定,當然,我希望你能幫我。
從小,我沒有選擇的出生在了富貴人家,其實做富貴人家的小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你應該也清楚,很小的時候就每天琴棋書畫為伴,長大一點還是琴棋書畫,沒有任何的見識,在外人面前要做到大家閨秀,在家人面前要做到賢良淑德,總而言之就是不順心,其實我和燕兒都像娘親,性子都是很潑辣的,我們都希望過無拘無束的生活,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去違逆父親的期望,更沒有勇氣去叛逆。所以,我只能做朱家的賢良淑德的大小姐,但是,德建的出現,讓我心里面的那個我活了過來。其實德建出現在朱家的第一天我們就已經相愛了。只是,我們瞞著所有人,那個時候燕兒總去找德建,德建告訴我以後,我才知道我們的放心都已屬給了這個男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是告訴德建,暫時不要傷害任何人,讓我想想,結果這麼一想我們的關系就這樣僵持了很久,後來有一天,燕兒看出了德建喜歡的人是我,于是她就在德建的飯菜里面下了藥,她想讓生米煮成熟飯。德建吃了飯菜發現不對,于是,他很憤怒,燕兒還誘惑他,並且告訴他,如果不行男女之事,怕是命不久矣,本來德建是完全可以和燕兒在一起的,但是德建在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跑到了我的房間,他紅著臉告訴我這件事情,他說他不能和燕兒一起,他愛的人是我,他不允許自己對我不忠。還遞給我一把刀,讓我殺了他,他說能死在我手上,他也不枉此生了。最後我把自己給他了,我都願意用命去愛他,我怎麼會殺他。在我們雲雨過後,燕兒闖進我房間,她很憤怒,她說不論用什麼辦法,她一定要搶回德建,于是,第二天,她就跟爹爹說德建輕薄了她,她一定要嫁給德建。爹爹同意了,可是德建怎麼會同意,他極力反對,最後當著燕兒,選業的面說他喜歡的人是我,要娶的人是我,非我不娶。燕兒當時拿了一把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燕兒的個性就是這樣,從小到大,什麼東西她想得到她就會清除一切障礙,用一切手段得到它。那次也一樣,可是,德建也不是一個那麼輕易妥協的人,他知道我什麼也不會說,他也不能說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事,于是,他也拿了刀,說,如若讓他娶別人,他就了斷了自己,燕兒徹底失望了,她扔下刀子就離家出走了。沒有兩個月,她寄書信回家,說她嫁給了將軍,還派人送了很多的彩禮回來。知道她沒事,我們也安心了,德建說他也要去大一片天下給我。不能讓我跟著他吃苦受罪。于是也走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突然皇上出現了,說要納我為妃,還傳出了之前選業說的那些話,我相信,德建他不會的,他一定不會的,即使他不愛我了,也不會推我去死,他明明知道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怎麼會讓皇帝中意我?如果被皇族發現我是殘花敗柳,是要被滅族的。我當時很怕,但是又不敢告訴爹爹和選業,畢竟這是丟人之事,那個時候,德建也如同人間蒸發一般,不過我覺得那個時候他已經被困了。我進了皇宮,在和皇上行房之日我故意灌醉皇帝,然後咬破手指把床單染紅,沒有被發現,其實我多想就這麼死去,這樣我也不用連累家人,但是,我要活著,我要留著自己的命把事情查清楚,把德建就出來,我要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本來以為當了妃子,就可以呼風喚雨,結果,皇宮內的爭斗讓我應接不暇,于是我有被卷入了**爭寵的心計中,好不容易從這里面逃月兌出來,讓皇帝專寵于我,結果皇帝說我心里裝著別人,對我實施暴力,他本來就是個暴君,但是他又放不下我,于是我成了一個被虐待,但是卻被看的很緊的看上去很得寵的妃子。但是,這更讓我確定一點,皇帝始終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趙德建,如果德建是介紹皇上認識我的人的話,那麼為什麼皇上從不提他?所以,我覺得事情太多的蹊蹺了,所以,玲兒,求你幫幫姐姐,去我們家地牢找德建問清楚。只有你能幫我,之前我去看他,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他只說讓我好好地就行,他說他在地牢里面有吃有喝,除了沒有我,別的都好,就打算在哪里孤獨終老。玲兒,如果德建的回答正如選業所說,那麼請你千萬確認清楚,不過,不論結果如何,請你一定救他出來,我愛他,他即使真的背叛我,我也愛,我不要讓他終身活在地牢里。幫幫我,求你。以後出宮的機會不多,下次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所以請你幫我。」
看完容妃的信,我感慨萬千啊,如果趙德建真的是個好人,有什麼誤會也就罷了,如果沒有,打死我我也不會幫他逃出來。不過眼下還是要考慮下怎麼幫容妃。
「小姐,吃東西。」是小葉和馨兒。
「馨兒姐,最近怎麼很少見你,你去哪兒了?」算算,我已經一周沒見馨兒姐了。
「哦,祖女乃女乃讓我去龍城看四少爺了,說天氣越發涼了,讓我送了衣服過去。所以,我去送衣服了,走的急,你又在外面,所以沒有通知你。」馨兒姐邊幫我倒茶邊說,總感覺的她是有意避開我的問題。不過他一說看四哥,我倒是想到了謙。
「謙…….翼公子他還好嗎?」。
「好,他們都好,玲兒,你放心吧。」馨兒拿著杯子過來看著我說。我看她沒有慌亂,也就沒再多問下去。哎,好想念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