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5月21號,星期五,早上湘北要與高田進行第三回合的較量,一上午,我都是心不在焉的,到不是因流川不在,而是下午球隊要集合訓練,那時候,大猩猩,木暮,宮成,三井都會在,我要怎麼讓他們對我印象深刻呢?又不能像對流川那樣打一架了事,真那樣,我的骨頭都不夠他們拆!可絞盡腦汁也設計不出完美的方案,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終于三點鐘下課,流川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跟上,直到他進更衣室,我才轉道至體育館門口,因剛下課,還沒人來看訓練,剛好門沒關實,透過那一指寬的門縫,我看到了死猴子,他正被巨塔般的大個兒賞了個爆栗,天,是大猩猩,我最崇拜的人!
而站旁邊嘲笑櫻木的兩家伙則是三井,宮城!「啪啪」,球館另一邊傳來紙扇拍打在人肉上特有的聲音,我興奮不已地轉過視線,是活力無限的彩子!
長久以來的渴望得到滿足,我猛然打了個寒戰。一大群你思念已久的人就在你眼前展示他們的喜怒哀樂,那種感受,筆墨不能形容其十分之一!
「不要擋道,讓開!」專心激動的我冷不防被人一推,止不住前傾的身體,一下子撲開虛掩的門,「咚!」的一聲,臉朝下趴在了地板上。
剎那,整個球館鴉雀無聲。幾乎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到我的頭部,而且其中要笑不笑成分我都能猜得到,
咬咬牙,不管了,丟臉就丟吧。我抬起脹紅的臉,視線從大猩猩,三井,宮誠,彩子,木暮,還有紅頭發,溜了一圈,然後笑得非常陽光,「各位,下午好。」
對于我狼狽的燦爛笑容和陌生的闖入,大猩猩依然肅穆,不予置評;揪眉的木暮一臉關切;三井雙手抱胸咧嘴笑得沒心沒肺,宮城扯一下嘴角之後轉移了視線;彩子驚奇的忘了放下高舉的紙扇。
反應最熱烈的是猴子,「哇哈哈,原來是你啊,倒霉鬼!」維持挨訓的姿勢不變,只是轉了個頭的猴子先認出我,飛快地跑來蹲就嘲笑我。「用身體為我們打掃球館啊,真是謝謝你!」
「去死,臭猴子!」我用力一推,推得他著地,然後乘勢起身,「你自己掃!」
「混蛋,竟敢推我,不想活了你!」一轉眼,猴子已經爬起站到我面前,一臉凶悍,
「是你自己先嘲笑我的,搞清楚好不好。」我也不甘示弱,不知怎地,就是不怕人高馬大的猴子,而且就是喜歡他叫囂時多變的表情和怒氣。
「你,混蛋!說,來籃球館干麼?當間諜吧!」笨嘴的家伙又一把抓我的衣領,亂按個罪名到我頭上,
「不是吧,櫻木花道,用點腦子好不好,我是湘北的人唉,當哪門子間諜?」真服了他,好爛的說辭。
「我管你啊,你這個不安好心的家伙!」
「請問,你哪只眼楮看到我不安好心了?」
「呃?兩只都看到了,怎麼樣?!」無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數到三,還不放開我衣服的話,我要你好看!」
「呀呀呀,威脅我,就是不放!」
「一,」我拉長了音調,間隙听到後面的私語,「又要打架了,他和籃球部有仇嗎?」。
「就他一個人?」
「外面肯定還有一大堆,」
「慘了,上次因三井前輩的事情,學校已經很關注籃球部了,現在又來的話……」「肯定要解散了!」
「二,」暈死,這幫人真是會想象,可瞧其他人的表情,作如此推測的人只怕不在少數,彩子,宮城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尤其是正朝我們走來的木暮,濃濃的擔憂罩了他一身。
「快點數!」除了眼前的粗神經!見我停下來反而來催我,一點都沒想到其他,真是單純王。
「催什麼催,二點一,二點二,二點三……」木暮走路的速度好慢啊。
「二點一?!白痴!」
「要你管!」
「二點九,二點九一,二點九二,嗨,四眼哥哥!」終于解放了!我朝身旁的木暮揮揮手。
「四眼哥哥?叫得好惡心!」
「關你鳥事!」我朝猴子做了個鬼臉,「你!」
「櫻木,放開。」木暮條件反射地回給我的招呼一個微笑,然後才嚴肅地拿掉櫻木在我衣領上的手。
「四眼哥哥,干麼那麼緊張啊?」後知後覺的家伙,現在才注意到木暮的異樣。
「櫻木花道,你沒藥救了!」朝急了的家伙翻個白眼,我轉身鄭重地對木暮說,「四眼哥哥,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剛來的轉學生,下午放學來看訓練比賽而已。所以,請不要再擔心。」我微彎腰以示歉意。
「你這混蛋,裝什麼裝!」死猴子!懶得理他!
听完我的話,木暮笑了,撥開烏雲見晴天的微笑,很爽朗,「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櫻木,怎麼回事?」眼見訓練因我而中斷,大猩猩的不悅非常明顯。哦,大猩猩,我的偶像!
「大猩猩,我是你的球迷,我來解釋……」我怎能放棄這個和偶像親密接觸的良機,怕櫻木阻擋,我小跑著沖向赤木。距他只一步之遙時,不小心踩上一顆籃球,頓時,頭栽地的往事又重新上演了一遍,只是這次我倒下時,揮舞的手抓住了一點東西,因此損傷沒前面那次嚴重,可是,我不明白大家為什麼會同時抽氣?而且很大聲.
但一抬頭我就知道了,媽呀,我抓住的是赤木的運動褲,隨著我的倒下,褲子已褪至膝蓋,赤木黑色的內褲大赤赤地暴露在大家的眼前,那黑色很滲人,一如赤木眼中的怒意及他緊握的雙拳。
「我,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放掉褲子,然心中的驚駭比之赤木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天!我不是故意的啊!
「赤,赤木,別,別生氣。」隨後趕來的木暮插在我和大猩猩的中間,慌得語不成調,「快,快把褲子,拉,拉起來。」
哧拉!赤木一把扯上褲子,黑著個臉盯著我,盯得我小腿肚一陣陣地發軟。
「赤,赤木,這個同學,他,他不是故意的,請,請不要生氣,赤木?」木暮適時擋住赤木可怕的瞪視,單手在背後向我指了指門外,叫我跑嗎?可我動不了腳啊!
「櫻木花道,快帶走你弟弟!」赤木突然朝同樣驚呆的攖木怒喊。
「是,老大!」櫻木跑過來,揪著我的衣領就往門外拖,
「大猩猩,我不是櫻木的弟弟,我不是故意的,大猩猩,我……」不行!我得解釋!我得告訴赤木我千心萬苦積攢了好久的崇拜!掰著猴子的手,我與他抗爭著,想把天外飛來的意外解釋清楚,但所有的話在瞄到杵立門邊的流氏大哥後,全部自動吞回肚里。
「干得好,蠢材。」他眼里流動著絲絲笑意。完了,他從頭到尾觀賞了我的「表演」,形象全毀了,哇,沒臉見人了,老天,為什麼如此作弄我,嗚嗚
「花道,早陽飛?你們在干麼?」猴子剛把我拖出門外,就直直撞上了緩步過來的洋平。我立馬蔫蔫地低下頭,想找條地縫鑽進去,這下好,全軍覆沒,我連臉紅的力氣都沒了。
單手抓著我不放,死猴子從體育館出來到現在,那張嘴就沒閉過,他是真的開心!「洋平,哈哈哈,洋平,我告訴你哦,這個小子,他月兌了大猩猩的……」
「櫻木花道!」「櫻木花道!閉嘴!」館里赤木的咆哮和我的怒喊同時響起,
「呃?」他被嚇得打了個哆嗦,轉眼又笑得很欠扁,「洋平,改天再告訴你,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櫻木花道!你夠了,混蛋!」我忍不住握緊雙手,一抬頭卻迎上洋平微張嘴角的驚奇,隨即,一絲不明顯的笑意浮上他的眼,「早陽飛同學,保重。」被他當小丑了,下一刻,我的臉燒到了四十度高溫。
「哈哈哈,哈哈,你這小子……」遠離赤木的視听範圍之後,櫻木一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高頻率地捶著球館的牆壁,很放肆地狂笑著,笑到眼角流下亮晶晶的液體。「夠了吧,真難看!」一腳踹上他的,我恨不能一腳踹死這只幸災樂禍的猴子。「今天原諒你,哈哈……」模模,攖木依舊笑得忘乎所以。
「懶得理你!」
「喂,大猩猩為什麼說你是我弟弟?」欲走之際,後面追來一句問話,嘖,沒記憶力的家伙,
「我只月兌他的褲子,你可是褪了他的內褲。」
「哈哈哈,難怪了,哈哈」我微側頭,將他恍然大悟接著又笑得很難看的表情轉換盡收眼底,「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