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14、 湘北對翔陽比賽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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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陽進攻,還是用老一套,當伊藤將球從宮城上空甩給高野時,現場一片噓聲。解除了緊張的心防,湘北的身高劣勢依然不能忽視,但高野意外地在猴子的死纏爛打式近身貼防下走步!

「快攻!大家上!」接過大猩猩的底線傳球,宮城大喊一聲,帶著球如月兌兔般沖前,伊藤上萊阻攔,他也只停頓了一下,像一陣風繞過一塊石頭一樣,眨眼間把伊藤甩在身後,左沖右彎切入內線,輕快自便地把球給到如臨大敵的猴子手里,猴子終于小心翼翼地上籃成功!

「哇,快得要死!宮城前輩好樣的!」我興奮地沖著他大喊,剛剛宮城在花形他們之間鑽來鑽去,望過去真像一只小老鼠,滑溜得不可捉模!

翔陽反擊很快,眨眼之間,後衛伊藤高空傳球給了高野,高野側身跳起接住球,右腳落地之時,本來落在後方的宮城突然加速,沖至他身旁,伸手一探,球到了他手里!

「哇哦!」全場尖叫聲不斷,沒想到個子矮小的宮城可以用這種方式從197的高野手中盜球。「好,再來一次!」他舉起一個手指,順暢地把球帶過中場,他是那樣地意氣風發,連彩子也忍不住夸他,「做得好啊良田!」

立刻,宮城雙眼發亮地看向她,完全忘了伊藤近在咫尺,後者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良機,在伊藤快要模到球的剎那,宮城好像腦後長了眼楮,精確地把球甩給背後的大猩猩,頓時,全場防守重心轉移到大猩猩身上,他同時起動朝藍下空切,跑過大猩猩身邊時,球已經到他手里,大猩猩順勢橫跨一步,幫他做擋拆,阻住了伊藤的去路。

籃下花形,還有7號永野從斜線邊直撲了過來,封了直身欲射球的宮城的進攻路線,看過去已經起跳的宮城毫不費力地拉回球,運球穿過跳起的兩人至底線無人處,輕松打板得分!

「走步,剛才是走步!」高野不服,同裁判爭論。

「怎麼回事?」我問志南。

「一般來說拿球不能走超過三步,否則算犯規,剛剛宮城前輩的假動作太快,看上去像走了三步,不過應該沒犯規,否則裁判早就吹了。」

「快看!小宮挑釁小白臉監督!」高宮的話听起來有點熱血沸騰的意味,四個家伙又撲到了欄桿上,場上宮城高傲地回頭,單手直指藤真,全場嘩然!

離上半場結束還有11分58秒,湘北連得8分,士氣大漲,而翔陽一分未得。難怪宮城要叫板同為後衛的藤真。

藤真美麗的大眼靜靜地看了宮城一眼,揮手要了一個暫停。

「球賽是越來越好看了!湘北恢復水準,壓得翔陽死死的,」我笑嘻嘻地說,籃球的世界真是高深莫測,前一刻,湘北被翔陽追著打,下一刻,湘北就打得翔陽措手無策!

「未必。」志南不太苟同我的樂觀,「一來藤真前輩沒有上場,這就保存了一定的實力;二來翔陽的身高優勢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作為監督的藤真前輩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暫停之後,湘北估計又要有一番苦戰了!」

「你這家伙怎麼老唱反調,我們湘北不是還有流川楓,三井前輩嗎?也算潛力無窮!」

「就是,胖子!我發現你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要是打架,你早被打死了!」大楠也很不恥胖子的說法。

「對湘北有點信心,還有花道呢,」洋平插話之後,七個人全都回頭盯著志南,盯得志南賠笑點頭稱是,「對!對!湘北有希望,很有希望!」等他們回頭之後,胖子卻翻了個白眼,沒膽地嘀咕,「一群門外漢!」

我偷笑,拿眼瞟他,「說什麼呢?」

他嚇了一大跳,「沒什麼,沒什麼,嘿嘿!」

暫停時間結束,宮城以同樣的方式截走伊藤的球,但翔陽排出1-3-1區域聯防陣形,把守著中路,無論湘北誰拿球,都有兩人上來協防,大猩猩在限制區域內拿到球也無所作為,傳出給流傳楓,同樣被防得沒有機會出手,球不斷地在外線倒來倒去,倒了好久,當志南從10數到5時,大猩猩把球傳給宮城,隨即又接宮城的回傳,立即給了三分線外的三井,好大的空檔!黨當長谷川飛身撲出時,三井已好整以暇地把球投出,球進!3分!兩隊同分!

「yes!」志南突然興奮起來,嚇了我們一大跳,他笑容滿面,一個勁地拍打我的肩膀,「真給你說對了,翔陽雖然可以利用身高把持近籃區,但外圍三井前輩的遠射卻是一個大威脅,區域聯防無法兼顧那麼大的範圍!湘北有希望了!」

「停手!死胖子!你想拍死我啊!」我被他打得哇哇叫,「你剛剛10啊,8啊,在數什麼?」

「那是30秒違例。攻方從接接觸球開始,如果在30秒內不完成投籃,屬違例,要交換球權。」

「三井?!是三井!」

「他就是曾參加三年前初中大賽的武石中4號!」

「當年的mvp三井壽!」

隨著三井的一記遠投,「三井」的名字不時從周圍人的嘴里冒出,我們面面相覷,沒想到伊人曾有如斯聲望。

「三井壽?是那個三井壽!不像啊!」

「原來他在湘北嗎?為什麼一直都沒見他出賽?」野間身旁的人似乎是三井的擁戴者。

野間忍不住好事地告訴他,「因為他曾誤入歧途」

那人白了他一眼,根本不信,轉首對另外人人說,「湘北有初中mvp三井!超級新人流川!超級後衛宮城!還有大猩猩赤木!湘北好強啊!能比賽今日絕非僥幸!」

「對!對!」

「赤木前輩,流川同學,宮城和三井前輩,他們漏了櫻木同學呢,」藤井細聲替猴子不平。

「他們不說是因為櫻木花道沒有建樹!」松井的話引來一片寂靜,她總是能夠一針見血!

「不會啦,櫻木同學每次都在進步,他將來一定會很厲害的!」晴子勉強為猴子說好話,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向臉色愈來愈難看的猴子,一向自視甚高的人遭遇了忽視,終于,他朝觀眾席大喊,「喂!等一等啊!你們忘記了我超級天才櫻木了嗎?還有我超級天才櫻木!」他的抗議在全場觀眾的聲浪中根本激不起一絲浪花,他被徹底地忽視!

被忽視的還有翔陽,藤真拿下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準備下場的時候,被凝重的花形揮手擋回,「大家提起精神來吧!讓他們見識一下翔陽的實力!」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如當頭一棒,高野他們明顯一震,重又燃起斗志。

永野拿球,背靠著流川楓強行運球擠進限制區,右肩微晃之後,飛速左轉面向籃筐跳起,一個小拋球,球撞上筐沿反彈至籃板飛了出來,

「籃板!」花形身先士卒,比所有人更快起跳,搶到球一落地,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雙腳蹬地跳起,輕巧將球放進筐里。整個籃板過程中,猴子只是站在一旁,沒有如大猩猩和流川一般積極沖搶,他的表情好像是剛知道「籃板」的存在,簡直就是如夢初醒,他怎麼了?還沉浸在沒被「提名」的憤怒中?

「櫻木花道是怎麼了?傻愣愣的,他應該憑借他的彈跳力去搶籃板啊,」我問洋平,

「我看他是光顧出風頭,完全忘了有籃板這回事了。」

據守籃下的花形越來越狂野,「大家回防啊!我們再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三井第一個被激怒,在底角外線接球,左肩前探,右腳左跨跟進,眼看要從長谷川右面突破,長谷川下意識地往右邊靠時,他突然轉體側肩,左腳向右交叉跨出,變向擺月兌長谷川,突破至籃下急停跳投,雖有花形跳起阻擋,球仍然空心入網,可球不計分!因為花形倒在了地上,裁判宣判三井撞人犯規。

場上小三憤怒地盯了花形一眼,「小三好像不服氣,這個撞人犯規是怎麼回事?」這個球真可惜,三井的變向很精彩呢!

「撞人是指持球或不持球的隊員推動或移動到對方人員軀干上的軀體沖撞。花形前輩在三井前輩騰空前倒下,可能是三井前輩撞倒了已站好位的他,不過依花形前輩的身高體重,不可能輕易地被撞倒啊,啊!假摔!他肯定是故意摔倒來騙裁判!」志南恍然大悟。

「什麼?假摔!堂堂男子漢的籃球比賽,也會玩這種無恥的勾當?」還以為籃球比賽是陽剛的,光明磊落的明槍明刀,沒想到也有陰柔的一面。

「這你就不懂了吧!要打好一場比賽,身高,體重,速度,跳躍能力等各種硬件條件要好,但是,如果沒有好的腦袋運用這些硬件,全是白搭!身體條件好的要命,但一到籃球場上就不知道干什麼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啊!」

「腦袋打球?」

「對,所謂腦袋打球,即籃球意識,指站位,跑位,拼搶等等,而其中就包括利用籃球規則來獲得勝利。像花形前輩這假意一跌,不僅湘北少了兩分,三井前輩又被記犯規一次,多劃算!」

「除了假摔,還有別的嗎?」。

「當然有,故意誘人犯規,打2+1等,多了去了,你睜大眼楮慢慢看吧,門外漢!」

「死胖子!你夠了啊!」給他三分顏色,他還開起染坊來了。不過胖子的話還真是不能小看,湘北接下來的表現全被胖子言中。在高昂的斗志和花形精彩表演的支撐下,翔陽人有如神助,他們的手很熱,簡直是熱得發燙,無論誰拿球,一投就進,偶爾投失了,花形和高野都當仁不讓地把球搶回,甚至後場籃板,他們也決不手軟。反觀湘北,內線仍然施展不了手腳,赤木被防得死死的,外線三井拿球機會是多了一點,可翔陽早對他有了防守意識,擴大了區域聯防的範圍,他一拿球,立刻就有人撲上來。更要命的是他們怎麼投怎麼不進,手風差得令人嘆為觀止,命中率不高,補救方法即是搶回籃板,然湘北最大的問題便是籃板沖搶力度不夠,大猩猩和流川楓兩人敵不過除伊藤外的四個人,而櫻木花道的籃板意識仍然在沉睡當中,另外還有體力問題,之前的緊張令他們消耗太多的體力,他們跑動的速度上已有所減緩,上半場只剩34秒時,湘北22分,翔陽31分,快接近10分的差距。

「防守!防守!」晴子比誰都明白湘北到關鍵時刻了,她站起大喊,

「快結束了!若湘北在這30秒內繼續不能阻止翔陽得分,讓比分過10的話,下半場將很難再翻身!唉呀!防守!防守!大猩猩加油!」志南猛然站起,胡亂地揮舞著手臂,有點恐怖!

他竟然急得口不擇言,也叫上了大猩猩,場上發生了什麼?我好奇地定楮一看,天!是花形拿球,他一個急停,身體後斜,又是後仰起跳!大猩猩拼盡全力,手幾乎要蓋上他的臉,球還是晃悠悠朝籃框飛去,眾人屏息間,球在籃框上跳了幾下,終于朝外走去,「籃板!」一撥人一哄而上。

「籃板王櫻木!」伴隨那一聲旱地焦雷,一片黑色中涌動著一抹耀眼的紅色,伸向籃球的手海中突然鑽出的那只手像蛇一樣,「吱溜」一下,吞沒了橙色的圓球體,是猴子!他終于覺醒了!彼時,半場結束哨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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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場休息時間,前面6個位置空著,他們去了湘北的休息室,唯獨扎著兩根小辮子,有著和高宮不相上下的香腸唇的松井沒去。「松井同學,你為什麼不和晴子她們一起去?」

「他們去是看那個傻瓜,我和他又不熟!再說,你不是也沒去?」她乜斜了我一眼。

那個傻瓜!哈哈!精明,這女生似乎不像晴子和藤井那般單純,「呵呵,我的理由和你一樣啊。對了,松井同學和晴子同學是好朋友哦?」

她整個頭都轉了過來,警惕地看著我,「想追晴子?」

呃?閑著無聊找個話題而已,怎麼又扯到追不追上去了,難道我臉上刻著「我要追晴子」幾個大字,她這麼想我,剛櫻木軍團四個人也作如是猜想,「你看我有機會嗎?」。反正無事,繼續瞎扯。

「沒機會!」她一點都不婉轉,甚至沒個笑容,我有那麼討人厭嗎?

「為什麼?我這個人還算不錯,家有三分薄田,長相沒有瑕疵,個性溫和,健康又爽朗,聰明又帥氣嘿嘿,干麼那麼看著我?」她兩只眼珠都盯在我臉上,嘴角詭異地抖動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復正常的表情,「如果你有流川楓的球技,你再來試試看吧。」

一針見血!一針見血的女生啊!我笑著趴近她,「我覺得你很不錯唉!」

「免了,離我遠點,我對你這類沒興趣!」她很堅決地扭頭,不再搭理我。

太好玩了!我笑倒在志南身上,不想被他一掌推開,「不要隨時隨地發qing好不好?」發qing兩字他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發qing?說得那麼難听,你當我什麼,種馬啊!」

「種馬便宜你了,我當你種豬!」

「去死!」

嬉笑間,他們回來,野間見我笑個不停就問我,「早陽飛,什麼事這麼好笑?」

「沒什麼,我們的籃板王櫻木怎麼樣了,得到晴子小姐的肯定和鼓勵,一定樂開了花吧?」

晴子還在繼續興奮當中,「櫻木同學那個籃板球可真是千鈞一發!好厲害!」

「早陽飛也很厲害嘛!又猜到晴子同學鼓勵花道去了!」洋平微微笑著,閑散地單手支頜直視我,然眼中的東西卻跟閑散搭不上邊。

「對啊,早陽同學怎麼知道我們稱呼櫻木同學為‘籃板王櫻木’?」被洋平點醒,晴子若有所感,睜圓了眼望我。

「哈,巧合,又被我瞎蒙給蒙到了,我真是聰明,嘿嘿,聰明!快看,下半場開始了!」隨著我猛力一指,大家的注意力全轉至場上。又說漏嘴了!我拍了拍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洋平那個家伙,沒事這麼敏銳干麼!偷望他一眼,哪知他正看著我!從頭到尾,他就沒有轉過頭,他一直在觀察我,剛才心虛的動作被他盡收眼底!

意味深長地笑笑,他轉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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