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1、作業

作者 ︰

周一早上第一節是國文課,教國文的小池老師脾氣暴躁,嗓門奇高,就連班里幾個刺頭輕易也不敢惹他。火yao桶居然做國文老師,還真不是普通的奇怪。我坐得筆直看著他雄赳赳地走進教室。他胳膊肘里夾著一撂作文本,第一本封面上赫然寫著「流川楓」!我有點被嚇到了,那家伙文采斐然?是表面一句話不說,實際上想法很多的悶騷?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又在做上下簡諧振動的那顆頭,心里悄悄升起一個疑問,「他像嗎?」。

「砰」的一聲,本子落下的同時,流某人的頭被震得重重敲上桌子。「流川楓!」火yao桶老師開始發飆。被點到名的困難地睜開眼,模著紅腫的額頭緩慢站起。

「你白痴啊,一個字不寫就交上來!哦!你以為你是天才,你就開始寫無字天書啦?還是你把老師當瞎子?你這個蠢材」他一邊罵,一邊把本子甩得嘎啦嘎啦響。而被罵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正被老師「苦口婆心」地教育,頭不斷地點動。

我四下一看,發現周圍大家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便偷偷問前桌,得回的答案是流川楓經常不交作業,各科老師因為他的籃球才能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並不和他較真。不交作業?而且是經常?嘿嘿,這里面有文章可做,我可以利用他的這個弱點套近乎,有意思!

臨了,噴「法國香水」噴得累了,又加那家伙居然站著睡著,老頭便自動找了個台階下,事情不了了之。看來火yao桶也頗為忌憚冰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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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文課結束,火yao桶老師領著流川楓往外走,我悄悄跟上。看他們兩人進門之後,立即把耳朵貼上校長室的門,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成敗懸與這一門之隔啊!

兩分鐘不到,門突然被打開,沒心理準備的我一頭撞進流川懷里。他瞪著我,臉色陰沉得簡直可以和包公相媲美。

「嘿嘿,流川楓」我趕緊送上一個大笑臉,他視若無睹,朝門里的人恭敬地鞠躬之後,拉上門就走。

「喂,流川楓,等等我!」我小跑著追趕他。他速度不減,好象後面的我是一團空氣,看不見,當然更听不著。

「喂,我幫你寫作業吧。我的模仿能力一流,這樣校長就不會趕你出籃球部了」話音未落,我就撞上他的後背。痛!家伙,停下來也不通知一聲,存心害我.我揉揉撞痛的鼻子,緊張地盯著他好似突然被定格的背影,極希望他回過頭,給我一個陽光的笑容之後說「好的,謝謝你啊,早陽同學。」

「你怎麼知道的?」沒有陽光般的笑容,猛然回頭,他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我就是一切麻煩的源頭,而事實上,一切確實是我搞的鬼。

「我偷听到的啊。雖然我也覺得校長有點變態,學校一大堆事情放著不管,偏來盯著你的作業情況。可是校長已經發話了,你要是再讓小池老師不滿意,他就要請你離開籃球部,甚至離開學校。所以,我幫你做作業吧!雖然做作業很討厭,可是我沒有關系,只要你能安心練籃球就好,而小池老師只要看到你準時交的作業,他就不會連同校長來找你的麻煩,讓我幫你寫作業喂,喂!喂!流川!混蛋!」

我話還沒有說完,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掉,完全是雞同鴨講!這個混蛋,明擺著的好事居然不要,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難道他自大到連校長也不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小池老師,校長,對不起,請再允許我操控你們一次吧。

下午第三節剛下課,火yao桶老師抱著一疊試卷進來,並且喊住了欲從後門偷溜的流川楓。後者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終于不甘願地回到位置上,小黑眼楮卻已經眯了起來。

「老師,學校不是不允許佔用體育活動時間嗎?」。有人提出抗議。

「磅!」小池老師把試卷扔在講台上,狠很地掃了大家一眼,「不允許?你們當中只要有人每次國文測試都是100,今天就不用坐在這里補習!你們能嗎?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還有,我請示過校長了,你們誰如果不服,直接找校長,校長辦公室的門正開著等你們呢!」

底下反對的聲浪霎時消退,火yao當道,誰與爭鋒?屈服于小池老師的婬威之下,大家開始做試卷。我斜身偷看被困著的家伙,了不得,他居然在奮筆疾書,奇跡!下午訓練可是快要開始了,他不急?很快,我的疑惑被解開,10分鐘之後,他交了卷。

10分鐘,太明顯了吧,火yao桶老師當然也看出他的敷衍。他連掃都不掃一眼卷子,要求他重做。可憐的家伙剛欲反駁,後門適時傳來校長的咳嗽聲。頓時,安靜的教室起了風浪,大家竊竊私語,「校長怎麼來了?」

「今天國文老師有點奇怪,以前他對流川可是放任自流,今天認真的過頭了吧?」

「有好戲看了,像流川這麼自我的人,哪里會將校長看在眼里!」

「看來我這個倒數第二要做倒數第一了。唉,可惜,帥哥又少了一個,」

我偷笑,流川才不會那麼蠢笨,沒有一點勝算地跟校長抗衡。他會留下的,不為別的,單是籃球部就已令他欲罷不能。

「嘩啦」一下,講台邊的冰人把試卷捏做一團,極力克制著走回原位。于是,議論聲更大了,大伙估計是被流川楓的「馴服」嚇到。

「吵什麼吵,快點做!」講台上,小池老師勝利地敲敲桌子。

15分鐘慢慢溜走,第二次交卷被擋後,流川楓開始面無表情地盯著窗外,而不是和往常一樣趴桌上做春秋大夢。哈,我大顯身手時機到了。借口上廁所,被允許後我故意挨近流川楓的桌子,再很「不小心」地踫掉他課桌上的書。乘著檢書之際,我將寫好標準答案的試卷從桌下放到他的膝蓋上。

本來書倒地,他連動也不動一下。但當我的手剛踫到他的腿,幾乎是同時間他回轉頭對上我的眼。看清他的神色,我嚇了一大跳,他眼底的陰霾濃烈得恰如暴風雨前夕天上那厚重的雲團,鋪天蓋地不說,竟然還捎帶了一點點戾氣。

驚嚇之余,我連忙堆起笑容向他擠擠眼,然後故作輕松地步出門外。走廊上空無一人,校長已經走了。我偷偷地趴在門口,看著他把卷子交到講台上。小池老師拿起卷子要看的時候,我在心里默念,「讓他走,讓流川楓走。」

很快,老師朝他揮了揮手。他楞了一下,隨後立刻朝教室外走去,好像後面有老虎在追著他。

「流川楓!」他一出來,我就朝他招手。他瞥了我一眼,腳步一轉,朝我走來。

他真的過來了!前途光明啊!哈!歡喜源源不斷地自心底冒出,我很想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但嘴角的笑卻藏不住,「流,流川,幸好我留了一張卷子,要不然就沒辦法幫你月兌身了。你看,我模仿得還不錯吧,我」

「好,」我還沒有說完,他便打斷我的話,

「好?好什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以後作業就多多拜托了。」他朝我彎了彎腰。

天!他的意思是?也就是說,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流,流川,你,你,不,不用那麼客氣的,呵呵,我,我謝謝,啊,不!」我已經語無倫次了,真是丟臉,勉強鎮定,「樂意為你效勞。對了,我叫早陽飛,是中流,流川,不會吧!」他又一次看了我一眼掉頭就走,根本就不給我套近乎的機會。混蛋!多听我一句話會死啊!不過我早該想到的,除了代寫作業,我對他而言仍然什麼都不是,他才不願讓眼光在我身上停留,哪怕只是一下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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