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35、襲胸

作者 ︰

上午四節課,我如坐針氈。不僅是同班同學,就連上課的老師,都對我報以觀賞的目光。在他們交織的窺注中,我幾乎是動彈不得。

下課後,我去找了三井。他一看我的神色就明白我來的原因。

「你听誰說的?除了公然宣告,公然親熱,我和流川還做了什麼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我迫不及待地問,

「吃飯,逛街,看電影,喂食,很多,活靈活現。」

「你相信?」說這些的時候,三井竟然有感嘆,

「不,可太真實了。」

我的天!還有真實感!而且這「真實」是從三井嘴里出來的!突然之間,心里恐慌莫命,我好像被推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誰告訴你的?」

「不知道,所有人都在說這個事。昨天下午,觀看訓練的人已經在說,訓練完,我回教室的路上,以及回到教室,我所踫見的人,他們都在說這事。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听著真像天方夜譚啊,我忍不住向三井保證,「沒有,那些是謠言,三井,我真的沒做那些事。」

他皺眉,「早陽飛,別這樣,我知道你,」

「不,你們真的相信我嗎?不是!連洋平都問我是不是愛上了流川,你不覺得很搞笑?」

三井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問我,「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心里堵得慌,老是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我煩躁地走來走去,事情怎麼就到了無法收拾的程度,只是因為那天中午的親昵行為?

「如果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就不要在意流言,」三井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突然很想笑,話語所能起的作用,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流言,流言,哈,」

呆坐間,闖過來一個人,很興奮的樣子,「哇,你們兩個!我說你們怎麼這麼好,原來是因為你喜歡男的!哈哈,」

屋漏偏遭連夜雨,真是,我實在不想面對他,便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希望他自討沒趣,自動走人。但可惜,某人並不識趣,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了?」他還特意轉到我面前,夸張地笑著,一定要我給他肯定的答復!

「喂,櫻木,別這樣,」三井看不下去,他拉住櫻木的肩膀,卻被猴子一把甩開,「還想吃拳頭啊?叛徒!」昨天打完架至今,他們還沒說過一句話,

「你!」被揭開傷疤,三井的眉毛開始跳動,

「夠了!」我已經夠煩了,他們兩個還想怎樣?「你們要打去別的地方打,別在這里,等一下要是有人說你們跟我也有一腿,可別來找我!」

「喂,跟你有一腿是什麼意思?」猴子被我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單純的家伙,腦筋連拐一下彎都不會。我故意拋了個媚眼給他,「我的確喜歡男人!但我不喜歡三井,我喜歡你!你是天才,又長得高大威猛,我怎麼能不喜歡你,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櫻木花道,」我故意軟綿綿地倒向他,

「喂!喂!你什麼意思?」他居然驚慌地推我,

哈,原來他也會怕,「我喜歡你,我想要你,給我吧,親愛的花道,」我索性加大動作幅度,假裝要月兌他的衣服,某人更怕了,落荒而逃,「哇啊啊」

三井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你太有才了!早陽飛!」

「小意思。走吧,走吧,不要被別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否則你也慘了,」我揮手趕他走,猴子剛才的話給了我靈感,是的,現在我是牛皮糖,誰和我粘在一起,誰就倒霉,

「這就是你的辦法?」三井最明白我的處境,

「嗯,我現在只求將傷亡降到最低。」要不然還能怎麼辦?我想誰都沒有辦法預想到只是夾個菜的動作,竟然會引發如此嚴重的後戲,哎,這次「夾菜」門事件給我的教訓夠慘重。

「好吧,保重。如果有什麼需要,叫我,我們是朋友。」

「知道,會的,謝謝。」我感激他的慷慨。

三井走後,我又一個人呆了好長一會兒,我不想出去,一出去就成了別人目光的獵物,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悶透了。

但我不可能躲一輩子,最後只得硬著頭皮走出去。走在人群中時,我刻意低頭避開一切,如同一匹孤狼躑躅在荒原,即使如此,我依然感受到自己置身在密集的探測中。

「早陽飛。」清冷的調,

是流川,他叫我?心里一驚,我抬頭看,只見他在前面十步遠看我。我抬頭的剎那,幾乎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他們在等著,等著看我們的「親熱」,

我不想我和流川之間的故事再有新的衍生,便站在了原地,「什麼事?」

「過來,」我們之間的距離,實在不適合說話,

「什麼事情,你說好了,我听著,」他要對我說的事,都是簡單乏味的,並不是不能對人言說,索性讓那些人听听也好,

「過來!」他不高興了,聲調冷了幾分。

「你快說,不說我走了,」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們兩個的處境!畢竟他也是流言主角之一,他應該听到那些流言,而且看到了別人異常的觀測,

他不說話了,直接冷冷地注視我。他不是會忍讓的人,再僵持下去不會有意義。我朝他無奈一笑,索性掉頭走開,才走兩步,脖子頓然被人夾住。

「過來,哼!」他拖著我往他原來站的地方走去。

那幫人大大的躁動了一下,幾乎每個人都深吸了一口氣,我能听到。

我用手抵著他的胸口,刻意壓低聲音,「快放開我,他們都在看!放開我!」

「哇,在模胸,看,他在模流川的胸口!」離得最近的一個女孩壓抑著的喊聲差點讓我暈厥,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連忙把手放下,很嚴肅地說,「流川,算我求你,放開我!他們都等著看我們兩個的笑話!」

「笑話?什麼笑話?」他停下,撇眼看我,雖然是一如既往的漠然。但我知道他在疑惑。但是,他怎麼能疑惑!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那些流言?

「別人說我跟你公然親熱,說我跟你是同性戀!他們說我是惡心的,他們在等著看我更惡心的表演!」我咬著牙齒說完這些,這個家伙,居然感受不到別人的異樣關切嗎?他是什麼做的啊!

他發呆了,听完我說的。別人看不出來,可是我知道,他在消化我所說的「噩耗」,「快放開我,剛才已經有人在說我模你胸了!我不想被別人說得更不堪!快點放手!」

他居高臨下地不錯眼看我,腦子里不知道在轉些什麼。

「放手,流川,」我等不了他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別人不會說你的,你是籃球部的天才,但我不是,他們只會說我勾引你!我恬不知恥地當眾模你的胸!求你,放手!」我幾乎是哀求著他,

對視中,他放開我。我松了一大口氣,趕緊拔腳走人,但是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咯 !心里頓時漏跳了一拍。

被他撥拉著轉身。眾目睽睽之下,他的右手在我的胸口游走了一番。

轟隆!五雷轟頂,他在干什麼?右手離開我的胸口,又向我身後伸去,他還要干什麼?心中警鈴大作時,上多了一股壓力,他模我的!我的娘哎!

我全身的血液立時從腳底開始倒流!用力推開他,我雙手捧著後退不迭,「流川楓!你在干麼!你想怎麼樣啊!」我幾乎是語不成調,這個混蛋!他知道他剛干了什麼嗎?

他挑眉看我,眼中是熟悉的挑釁,「這下別人會怎麼說?嗯?」

別人會怎麼說?這家伙!他根本就不知道情況怎麼個嚴重!我錯了!我不該要他來順從眾人,越是要他順從,他反彈得越是厲害!他就是這樣的人!他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早應該想到這點的!

「我錢包忘餐廳了,去拿回來。」說完話,他老兄拍走人。留我在眾人的竊喜中欲哭無淚,早知這樣,我剛才過去就好了,也不用落到現在的下場,不僅被襲胸,還被模了!賠完夫人又折兵!我這是惹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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