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門外擁進一堆人,是被猴子趕出去的那些人。一看到這,猴子濃眉倒豎,剛要爆發時,門外又進來一群不速之客。
看清他們,猴子率先大叫,「洋平,你們這是?」
沒錯,進來的是櫻木軍團,春草,摩也玲子,還有,風柴冬木。春草和摩也玲子,還有風柴冬木臉色都不好,而大楠,野間和高宮卻都笑嘻嘻的,像撿到了貴重的寶貝。
「赤木隊長,借地說幾句話,耽誤大家幾分鐘,很快!」洋平笑眯眯的,心情最好,
雖然不是很高興,大猩猩還是同意了,「快點,」
「謝謝,」說完,洋平推了風柴冬木一把,「該你了,」自進來,洋平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他在搞什麼鬼?還有這個風柴冬木,有他什麼事?
正疑惑間,風柴冬木走到我面前,鄭重其事地鞠了大躬,「對不起,你和流川楓的事情,都是我散播的。」
此言一出,舉館嘩然。我腦袋空白了片刻,從來沒有想過被人中傷的可能,因為覺得自己不沒有得罪人!但是,偏偏!「為什麼?」我很快鎮定下來,我和風所能有的牽扯就是昨天下午的揭發,是因為這個?「你中傷我,就是因為我幫洋平揭發了你?」
「不是那麼簡單的,」洋平在旁邊適時作補充,他還是笑眯眯的,「你是同性戀的謠言,昨天中午就已經開始流傳,而你幫我是下午的事。」
「這麼說,你專門針對我的?」更大的震驚,根本就無從想象,
風柴冬木點了點頭。
「不是吧?!我們無冤無仇的,昨天下午之前,我們都沒見過面,誰也不認識誰,你怎麼就想到要設計我了?」在昨天下午之前,我跟他從未有過交集,他的「針對」是從何談起?太詭異了吧!
等著答案,風柴冬木卻沉默了。
怎麼回事?我看向今天這場戲的導演,洋平,剛好看到洋平給了大楠一個眼色。
大楠走上來,不動聲色地握了一下風柴冬木的小手臂,剎那,風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洋平他們動私刑了?
風也知道厲害,很快說,「都是真雄叫我干的!他是我大哥。」
真雄!那個混蛋!原來是他!我第一時間看向摩也玲子,後者雖然面無表情地與我對視,但目光中卻包含了太多東西,後怕,悔恨,內疚,很復雜,也很沉重,
「相機的事情,他也是受真雄指使?」我腦中靈光一閃,將一切都串聯起來。對的!洋平早就說過他會報復我們!他一旦開始行動,那麼,令他出大丑的我和洋平就是首要目標!他的報復來的既狠又準。昨天如果我沒有湊巧去找櫻木花道,洋平結局會很慘,而我,被中傷的狀態也是有多狼狽就多狼狽!
洋平笑著對我豎起大拇指,他走近我,悄悄地說,「昨晚我想了一個晚上,總覺得事情哪里不對勁,我跟那家伙之前不怎麼交往,他沒道理無緣無故來惹我,所以找了那個小子,果然,問出真正的黑手。」
「他們是怎麼做的?」撇開險惡的用心不說,真雄和風柴冬木的報復手段夠厲害,幾乎是讓人無所察覺,
「相機的事情,你知道的。而謠言,起于那天中午你挑菜給流川。那天玲子罵你的話,還有周圍人的議論,都讓風柴那小子听到了,那個時候他甚至沒有看清楚你!但他早就听真雄提到過你,所以,一切水到渠成。誰叫流川那麼有名,而你們平時又是不同尋常的親近,結果風柴說什麼,別人就信什麼。」洋平一點一點分析給我听,
因地制宜的報復!緩緩吐出口氣,「你打算怎麼辦?對真雄,」我現在有點怕這個人,太恐怖了,
「他給我們多少,我就還給他多少,至于怎麼還,你就不用管了。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你那份。」洋平撇著嘴笑,沒有掩飾他的興奮,噬血的興奮,
這是我不熟悉的洋平,希望真雄不會太慘,「別在地獄呆太久,早點回來。」以暴制暴不是長久之計,
「地獄?哈!」他很快回過神,笑著搖了搖頭,「原來你是好人啊,」
「少來!你們打風柴冬木了?」
「嗯?你看到了?這小子嘴巴很硬,不打他還不說實話,」
「怎麼弄得啊?他外表一點傷都沒有,」
「如果打得太難看了,別人只會以為他是被我們逼迫,畢竟我們是‘不良分子’!那他說你清白就沒人信了。」
原來還有這一層,洋平想得夠遠,而且用心良苦!「謝謝!」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用這兩個字,
「客氣,等下還有表演,配合一下。」說話間,他對春草做了個手勢。
還有表演?這次是春草嗎?
春草很快來到我們身邊,剛好,被大楠帶著向在場每個人解釋的風柴冬木也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春草開口罵風柴冬木,「做人要留點口德,你污蔑我男友是同性戀!害得我們差點分手!」
男朋友?哇哦!洋平的安排真絕了!春草話一出口,場邊的人,包括籃球部幾個人,一個個目瞪口呆。春草的表演水準依然一流,她的義憤填膺非常逼真,眨個眼,她已經過來擁住我的手臂,「早陽,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啊?啊!沒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應該心平氣和地跟你解釋清楚的,是我做的不夠,以致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對不起。」我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非常配合。
春草的演技真的非常好,她眼里有濕潤的感動,
但另有人看不下去,我的話音才落地,清脆的一聲冷哼立即響徹全場。
是流川!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他。我僵在原地,本來放松的心情慢慢糾結,這個時候,他不該有表示的啊!
正忐忑間,手臂一空,錯愕間回頭,春草竟然放開我,朝流川走去,我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卻拽不住她。我被她帶著走向靠在牆壁上的流川。
這是哪出啊?我茫然看向洋平,卻見他同樣茫然地對我聳了聳肩膀,他沒有安排這個!那這是春草的自我發揮了?
「流川楓!我請你離我的早陽遠一點!」春草憤怒地和流川對峙上,她的憤怒很精彩,如假包換。
「哼!」小黑眼根本不看春草,他一直盯著我,眼里有不屑。不屑我的虛偽?可是為什麼?這次明明和他沒有關系!想不通!可回想起中午的襲胸事件,我腳都軟了,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位老人家可不好惹!「春草,別說了,我們的事情,和流川沒有關系,走,快走,別人都看著呢。」最後一句我是在春草耳邊說的。落幕布拉到一半,硬生生被春草擋住,這算怎麼回事!
春草听進了我的話,她逼近流川,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能听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我間歇只听到,「雖然喜歡好不配我的死心」
「哦,是嗎?」。听完,流川冷笑著睇了瞪視他的春草一眼,突然向我邁出一步。他眼里有火花閃耀,那是他接受挑釁別人的信號,中午襲胸時,他也是這種表情!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連忙拉著春草連退三步,「流川,是我們不對!不要介意,不要介意。不妨礙你,我們先走了,哈哈,再見!再見!」我拉著春草後退不迭。我的媽呀,要是流川他再有驚世之舉,那今天就難以收場了,不僅洋平的好心要付諸流水!我又會被逼回「聚光燈」下,我不要啊!所以不能惹他老人家!絕對不能!
今天的春草意外的頑固,她掙開我的手,皺著眉命令我,「不,今天我要你和他說,你是我的。」
「說呀。」千年冰山今天也意外地追著我不放。
站在他們兩個中間,我冷汗直下,靠,簡直是要我命!我絕對不能承認我是春草的,否則不知道會被怎麼對待,但當著這麼多雙眼楮,我又怎麼能不偏向春草?左右是個難!
「很難說嗎?簡單幾個字而已,早陽飛是松下春草的。很難嗎?」。春草在逼我,她的臉色漸漸難看中,
我模了一把汗,瞄到流川的眼楮眯了起來,算了,不能得罪他,我現在還住在他家的屋檐下呢,只能犧牲春草了,「春草,這是很私密的話,等下我悄悄說給你听,現在就不要說了,嘿嘿,求你了!我們回去吧,走,」我去牽她的手,卻被她狠命甩開,
她臉色差到不能再差了,「你真的不說?」
「回去說,回去說。到此打住好不好?快演不下去了!」我可憐兮兮地討饒。
春草怔怔盯著我,錯眼間,她眼中劃過一道晶瑩,「早陽飛!你是混蛋!」說完,她跑出了訓練館。摩也玲子很快追了出去。
那一刻,我不由自主邁步,我想追出去解釋,春草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我好像傷到了她,但是,春草怎麼會生氣呢,說好是演戲的啊,哈哈,不會,春草只是想幫我把戲演好一點而已,我想太多了!
收回邁出的腿,我又忍不住回望流川,春草到底很他說了什麼?居然惹得他有反應。
他看著我,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走掉。
嗯?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