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再次帶球攻向中路,流川,三井,宮城,大猩猩從四個角落圍上來,把牧圍堵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時,所有人大吃一驚,包括牧。但他反應很快,立即把球仍傳給外圍的神。神一接球就擺出射球的姿勢,然後,猴子像影子一樣纏了上來,纏得神慌了手腳,想要射球不能!觀眾又一次大吃一驚。
湘北五個人一時佔了上風,神左右閃躲,看似擺月兌了猴子要射球時,猴子就會立刻撲過來,神不得已傳球給牧,牧就立刻被那四人纏上,牧分球給其他人,大猩猩他們就會據守自己的角落,把其他人拒在罰球區外,一旦牧把球傳給神,猴子立刻像狗皮膏藥一樣纏住神。
觀眾席上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更多的意見被整合之後,很多人明白了老爹的戰略,顯然,牧,海南被克制住了!于是,老爹接收到了數不勝數的敬佩目光。
「哇!技勝一籌!」眼見神又擺月兌了猴子,不少觀眾很高興,下一個瞬間,猴子急旋風一樣從神後面饒到他前面起跳起打掉神剛離手的球,伴隨著暴喝,「打蒼蠅!」于是,整個球場靜了一下,隨即,就是小幅度的歡呼。
我也忍不住小喊了一聲,「櫻木花道!」這家伙真不是蓋的,大半場下來,別人的動作都有點緩慢了,他呢,幾乎和剛上場時一模一樣,而且,他的速度,比之前的還要快!這真有點違背自然規律!
「櫻木!快攻!」搶到球的三井拼命把球朝前場甩去,立即,猴子化作了月兌韁的野馬,一馬當先沖到前場,然後表演他經典的用力過猛型「平民射球」,球反彈籃板而出,而彼時,他的身後,神伸長了手,正要跳起搶球,
「嘩!」驚呼聲中,從後趕至的大猩猩壓著神起跳搶到籃球,隨即身子一矮再用力一躍,籃球被他重重地放進籃筐中,「大猩猩入樽!」
大猩猩又讓大家感動了一把,在腳受傷的情況下,大猩猩不但跑得那麼快,還動作神速精準,所以,不知內情的人們紛紛感慨說,大猩猩的精神已經超越了,
大猩猩可不管這些,進球之後,他立刻回到後場,大吼著,「防守!防守!」他打起全副精神和流川他們一起防守牧,一絲一毫都不放松,猴子也是,他纏得神幾乎動彈不得。
後來,球到了武藤的手里,沒人防守他!他接球後一看左右無人,馬上射球,當球翻滾著離開武藤的手時,我們身後傳來老爹醇厚的聲音,「大家一起來祈求他射失吧!」
「射失射失射失射失」那慢悠悠的聲音無比虔誠。
我們如夢初醒,趕緊盯著飛在半空中的球,強烈地向不知名祈禱,「射失射失射失!」
虔誠的眾目睽睽下,球反彈籃筐而出,「哼啊!」大猩猩一馬當先,搶下球的同時,大喝一聲,「櫻木快跑!」
「已經在跑了!」櫻木撒開了手腳往前沖,搶劫而來的反攻現在開始。
猴子沖在第一個,但牧緊跟在他身後,牧的速度並不下于猴子。大半場下來,牧也未見明顯的疲態,這家伙更恐怖啊!
「阿叔!!我要超越你!」一看牧繞到自己的面前,興奮的猴子驀然大喊,他要灌籃,在牧的面前!
「等等啊!」宮城阻止猴子,還有大猩猩,他們知道猴子和牧的距離,「花道!傳」
猴子置若罔聞,「我要超越神奈川的首度!」他凌空跳起,狂放得不能自抑,「哎啊啊啊啊啊!」喊叫間,就要把球狠狠砸進籃筐,
「還早了十年啊!」牧迎著猴子跳起,撞了過去!
「嗚啊!」還沒踫到籃筐,猴子就被撞倒在地,轟然一聲,響徹了整個體育場館,
緊接著,裁判吹響了哨子,「白色四號,故意犯規!!」牧的故意犯規非常明顯,
三井跳出來替猴子不平,他沖著安然無恙落地的牧喊,「喂!你這家伙,你是故意撞他的!」以牧和猴子的實力來說,他故意把猴子撞到在地,已經算是欺負了。
听到三井的指責,牧沒有反應,但清田不干,他跳出來維護牧,「已罰了我們故意犯規,你還想怎樣?」
「什麼?」被一個一年級這樣反駁,三井炸了,他臉色一變,氣勢洶洶地就要上前,卻被大猩猩扯住,「三井,別這樣,」
突然,「喝啊!」被撞倒的從地上一躍而起,還沒站穩,他就凶狠地掃視四周,定楮到牧身上時,他爆發了,「你這個混蛋阿叔!我宰了你!」他張牙舞爪地要沖過去揍人。
三井立刻沖上去反剪他的雙臂,想把他扯回來,「等等,冷靜一點,」
「混蛋阿叔!竟然破壞我天才的入樽!我本來可以射入的!混蛋!混蛋!」猴子的力氣太大,三井差點拉不住!直到裁判吹響了哨子,「罰球!」
「是你啊,櫻木!」大猩猩提醒猴子,
神奇地,猴子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哦,知道了!」
猴子拿過球,站到罰球線上時,安田他們開始緊張,木暮卻有點小興奮,「這次故意犯規是追近分數的好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射入啊!」
彩子卻沒有木暮那麼樂觀,她想得更遠,「前輩,你猜牧前輩為什麼故意犯規?」
被彩子這麼一問,木暮安靜了下來,「是為了阻止櫻木入樽得分?」
彩子拿出她隨身帶的一個小本子,微嘆了口氣,「比起入樽,櫻木花道射球成功的幾率低得可憐啊!牧前輩就是看準了櫻木花道罰球不會進,才故意犯規的!哎,我們來祈禱吧,祈禱櫻木花道這兩個球能進!」
彩子一分析完,湘北後備部隊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個盯著場上的猴子又開始喃喃自語,「進!」「進!」
祈禱聲中,猴子站到了罰球線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舉高球,反而是把球放在兩腿之間,撅起了,他的樣子很古怪!
大家都瞠目結舌的,清田更是直接嘲弄,「紅毛猴子,你這是射罰球嗎?認真點吧!」
猴子扭頭破口大罵,「少嗦!你這野猴子別騷擾我!」罵完之後他認真地瞄了瞄籃筐,扔出了球。
球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緩緩飛高,再下落,落進了筐里,在筐沿轉了兩圈後,終于服順地落下!
球居然進了!不可思議!
「嘩啊啊!」「入了!入了!」木暮他們興奮地大叫大跳,激動一下之後又強作鎮定,「別激動,別激動,還有一球,還有一球!」
第二球又進,這下全場嘩然。
彩子更是樂開了花,她興奮地拍著我的肩膀,「你說櫻木花道怎麼會想出這個姿勢?他以前罰球真的是很少進啊。」
「因為他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新丁,一定要像個辦法彌補這方面的不足,」解答疑惑的是老爹,「所以他經常都拼命想著如何改進自己。」
「那是他進步神速的原因嗎」木暮恍然大悟,又有點感動。
「僥幸!僥幸!」清田氣呼呼地大叫,他很不願意看到猴子以如此古怪的姿勢罰進兩球,
「正蠢材啊!這哪里是僥幸,是實力啊,哈哈!」猴子這下大發了,叉腰在手,興奮的跟什麼似的,他甚至還繞著流川轉了一圈,得意得不行。但是,轉眼他盯上了牧,眼射尖刀,「阿叔!你給我的屈辱,我要十倍還給你!」
牧平靜地笑了笑,對猴子的兩分沒表現出任何的驚異,雖然他該意外的。
最後五分鐘了,差了6分多。
「還有機會追上的!」
「還有希望的,不要放棄!」
彩子和木暮給湘北軍團加油鼓勁,邊上櫻木軍團也一起喊著,「湘北!湘北!」但聲音都不大,突然,「湘北!」非常有氣勢的加油聲在我們頭頂響起,我們忍不住抬頭看,哇,是柔道隊的阿德!他正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喊呢,
「湘北!湘北!」在他帶領下,湘北的加油聲越來越大。
我也想喊加油的,但心口始終壓著一塊大石,變化,變化呢?蝴蝶翅膀引起的颶風難道已經過去了?
下一分鐘,當宮城和櫻木合作攻入一球時,高力頭把宮益換上場,就是那個克制住了櫻木的外星人。隨即,老爹就指示宮城防守宮益,剩下大猩猩,流川和三井三人專防牧。
少了一個人,牧好像又恢復了進攻的,他強攻中路,流川三人立刻緊張起來,哪知牧只是虛張聲勢,他是給清田創造機會,他把球從地上反彈給了清田。拿球在手,清田立刻跳起,「我要徹底擊敗你們!!」
「還早了100年啊!」關鍵時刻,還是大猩猩出馬打飛了清田的球,不過也犯規了。
清田站在罰球線上的時候,湘北所有人又開始祈禱,在強大的祈禱力量下,清田一球未進。
未及松一口氣,海南的進攻開始,一對一的情況下,牧突破流川的防守,進攻得分。
同樣海南一口氣還沒嘆完,湘北也頑強地進攻得分。整整四分鐘,海南進一球,湘北一定也進一球,毫不相讓。
兩隊就這樣膠著又戰了四分多鐘,我開始擔心流川,他好像越來越累了。我不是提醒過他讓他節省體力的嗎?他明明听進去了,卻不照做,他剛在防守牧的時候,不遺余力,我看得清清楚楚。
也因為觀注著他,我發現他的動作變了,清田防守他時,他看似要從清田的右邊突圍而去,等清田重心轉移到右邊時候,他卻飛快地從右邊轉了個圈從清田的左邊突圍而去。一看到這,我的心情不自禁一跳,這個動作很眼熟啊,
流川甩掉清田,飛快地沖到籃下,跳起就要入樽,擋在他面前的高砂,當仁不讓跳起阻他。流川沒有躲避,迎著高砂飛去。高砂的手迎著球拍了過來,狠狠地。
但奇怪的是,流川拿球的手微微往後一偏,高砂便打到了他的手,同時,球飛出去,進了籃筐!
當歡呼聲平地而起,當高砂滿臉懊惱時,流川落到了地上,喘氣喘得厲害。
忍不住,我側頭看了老爹一眼,我想說變化好像出現了,但老爹以為我要說另一種,他眉開眼笑地,「不錯,流川同學學了牧同學的招數,誘使高砂同學犯規了,哦呵呵,厲害,」
「哦,是啊,」我隨老爹看向場上,他正在罰球,罰球前,他和大猩猩互相擊掌,大猩猩很高興,比他自己得分了還高興,驀然,大猩猩說過的話在我耳邊跳出,「還回去。」
他確實是在還前面高砂給他的羞辱,漂浮在眼角眉梢的得意很明顯,但這只是還了一半吧,他兩球全罰進,罰球結束的剎那,我分明看到,他冷冷地瞄了牧一眼。看來,他連牧的那一份也要拿回來。
輪到海南進攻,一個被突破,一個被羞辱,高砂和清田兩人都很郁悶,所以他們兩個都憋著一股勁,令湘北防得很吃力,高砂得牧傳球,想切入中路得分,被大猩猩阻了,不得已,他分球給牧,牧立即反手傳給外圍的清田,清田在右45度角接球起跳,關鍵時候,三井飛撲過去,將球撲飛。
櫻木循著球跑,一拿到球就喊,「反攻!」
很快地,全部人立刻往回跑,宮城先接到球,立刻傳給流川,而回跑最快的牧阻在了流川的前面。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流川持球往牧的右邊跑,吃過虧的清田立刻叫,「小心!」當牧的重心往右時,流川眼看就要回轉身,牧突然重心回移到左邊,也就在那刻,流川沒有回身,他直接從牧的右邊沖過,牧補防不及,只得奮起直追!
我看得目瞪口呆,牧竟然能預料!他肯定是看到了流川突破清田的防守,所以才會再預留一手,而更神奇的是流川,他怎麼能判斷出牧沒有上當,然後切切實實地耍弄了牧一回?!他們都是非人類,非人類!
見證這神奇一刻的除了我,還有湘北的人,彩子甚至緊張得捏住了我的手臂!「太,太精彩了!」
精彩還沒有完,流川再一次沖著籃筐起跳,高砂如影隨形,哦,no,高砂後面還有個人影,是牧,他比高砂跳得更高!兩人就像一面牆堵在流川面前,然後,跳起的流川在空中轉身,拉低了球,躲開他們的攔截,之後再在背對著高砂和牧的情況下,將球高高拋起來,高到越過牧和高砂組成的人牆,落進籃筐里!
「哇啊!」全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就連老爹也驚喜得站了起來。場上大猩猩他們先是面面相覷,不敢相信,接著就樂瘋了,一個個沖過去抱著落地的流川喊個不停,當然,猴子除外。
大猩猩朝他豎起大拇指!
「你小子太棒了!」宮城使勁地拍他肩膀,
三井也拍打他的後背,「你超越了神奈川首席啊!有種!」
他站在中間,被推著擠著,但是眼光無神,我暗叫了一聲不好,不由自主地沖到邊線。
果然,當大家放手的時候,他轟然倒地,他沒體力了。
我不由得苦笑,原來我的提醒,只是讓他更早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