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似煙火 第十九章 失戀的痛苦2

作者 ︰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宿舍的人陸陸續續歸來。眾人見她悲傷流淚的樣子大吃一驚,急忙問發生什麼事情,劉雪瑗把事情前後大概說了一遍。

程文揮揮煙霧勸道,「你別這樣,抽煙對身體不好。」

彭曉曉也說,「別難過了,你雖然和秦銘劍不來往,還有我們這些好朋友啊。」

任佳把背包砸在桌子上,「那個死老太婆真可惡,他兒子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媛媛,你應該高興,以後要是有這種惡婆婆才倒八輩子的霉呢!」

張小玲倒了半盆水,把劉雪瑗的毛巾浸濕遞給她安慰著,「也許他媽在旁邊他不方便接電話。」

周玲不贊同,「就算他媽在,他也可以找個機會給媛媛解釋下啊。難道他連上廁所的機會都沒有?」

劉雪瑗听著朋友們的話,心中忽悲忽喜。她解釋給大家听也安慰著自己,「也許他真的是因為他媽不方便接我電話吧。」

她聯系不到秦銘劍,又不敢去紡織廠找他,她的脾氣變得非常糟糕,常常為了一點小事情就發火,開始朋友們還體諒她剛失戀,不和她計較,後來見她整天吊個臉,看誰都不順眼,就有些受不了了。

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程文用書本扇著空氣,「你不要在宿舍抽煙了,搞的宿舍烏煙瘴氣,我們睡覺都在吸二手煙。」

彭曉曉不樂意了,「程文,你要不喜歡可以去其他宿舍住,我們都沒抱怨,就你一個人抱怨,媛媛現在心情不好,你不能理解下?」

任佳看劉雪瑗倩要死不活的樣子很生氣,「要不我們陪你去紡織廠找秦銘劍問清楚。」

劉雪瑗掐滅煙嘆氣,「怎麼去啊?他媽上次一鬧,我都沒臉去紡織廠了,我爸家我都不好意思去。現在雙方家長都不同意我們交往,他這樣不聞不問可能就是妥協了吧。我只是想不明白,就算分手也給句話啊,這樣算什麼意思?「

「不來往就是分手唄,你還傻等。」周玲一針見血說出劉雪瑗最害怕的事實。

劉雪瑗頭靠在鐵床架子上,自嘲地笑笑,「我哥早就勸過我不要和秦銘劍交往,說秦銘劍很花心,我偏不听。現在搞成這樣子,我哥也不管我了,也不會幫我去車間找秦銘劍。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上個禮拜我還有種幸福的感覺,這個禮拜就掉到地獄,我接受不了這種驟變!」

「有啥不甘心的?好的時候什麼都是甜言蜜語,不好的時候什麼都不用說,人家這叫干脆。」周玲摘下眼鏡準備睡覺。

任佳搶白周玲,「你最沒有同情心了,說話總是這麼打擊人。」

周玲反唇相譏,「我說的都是事實,媛媛不接受事實還在做夢等人家回心轉意,有意思嗎?學校喜歡媛媛的人很多,她卻只為一個不珍惜她的人傷心,看著就來氣!」

「如果愛情能夠收放自如,還會有那麼多人傷心嗎?我也不想這樣沮喪,你們不知道秦銘劍對我的意義,父母分開後,我的心里總缺少一種安定,他就是我的精神寄托,我把我所有的感情和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如果他真的和我分手,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存在意義。」劉雪瑗用手遮住眼楮輕聲哭泣。

張小玲從上鋪探下頭,「別難過了,他只要還沒對你說過分手,你們就還有希望。不要多想,早點睡覺。」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謝謝師父的安慰。」劉雪瑗放開手,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也是機會,哪怕只有點點星火也能燎原,只要秦銘劍沒有對她說過分手,她還是秦銘劍的女朋友。

任佳鑽進被窩感慨,「要是房俊敢這麼對我,我不把他踢到太平洋去才怪!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周玲一語雙關,「廢物!馬上熄燈了,快點睡覺!」

劉雪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和秦銘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發神經跑去公共衛生間沖了個冷水頭想讓自己清醒卻毫無作用。她實在睡不著,披著濕漉漉的散發坐在地上,給下鋪的任佳小聲講了一晚上她和秦銘劍的事情。她陷入自己的情緒一直滔滔不絕地講,任佳想睡不好意思睡,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

第二天出早操的時候任佳甕聲甕氣地說,「我好像感冒了,頭痛的很。你們幫我請個假,不能出早操了,說不定一會課也不去上。」

劉雪瑗幫她壓好被子邊緣,「對不起,如果我不找你聊天也不會害你生病。」

任佳哀號,「為什麼你頭發濕的還坐在地上都沒生病,我在被子里面卻感冒了。」

劉雪瑗也奇怪,「可能我心里難受到已經不在乎外界的感覺,反而不會生病吧。」

劉雪瑗抽煙越來越頻繁,自從程文提過意見,她都站在陽台上抽煙。宿舍燈熄滅後,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剛好被晚上執勤的學生巡邏隊發現,手電筒的光照上來,「那位同學,學校不許抽煙,要罰款!」

神經病,抽煙也犯法?劉雪瑗一邊誹月復一邊往樓下瞧,手電筒的光源處有幾個黑影佇立,她把抽盡的煙頭扔出陽台,「就要抽煙怎麼著?」

「說了不準抽煙,你還亂扔煙頭?」

「好像是203室的。」

「上去罰她款!」

巡邏隊員一陣呵斥,劉雪瑗不僅不認錯,還和執勤的同學吵起來,一人難敵眾口,她吵不贏直接對著樓下潑了一大盆水出去。

巡邏隊員集體喧嘩,見她不接受意見還做出如此惡劣的行為,連夜報告給校方值夜班的老師,最後在老師的強制處理下她被罰款50塊。

劉雪瑗氣悶之極,打發走了巡邏隊員讓室友們都去睡覺,自己坐在床上靠著牆壁默默流淚︰秦銘劍你現在在哪里,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知不知道我有多委屈,如果不是因為你這樣對我,我怎麼會這樣消極,為什麼你不來找我說清楚,我好想你……

不能明目張膽抽煙後劉雪瑗為了排解心中憂郁改成喝酒,如果不能清醒就徹底沉醉吧。她買了一瓶一斤裝的白酒帶回宿舍。

任佳看她準備擰開瓶蓋,急忙搶過酒瓶,「你煙酒都來?為了個男人值得嗎?」。

「讓我喝吧,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他不來找我,我心情特別煩,喝醉才能睡著。我也不想天天在宿舍影響你們休息。」

張小玲憂心忡忡,「你要喝醉了,明天怎麼上課?」

劉雪瑗一意孤行,「要是我起不來,師父你就幫我請假。」

室友們紛紛勸說,她不顧大家的勸阻一口氣咕咕灌完,從月復部到嘴里一下變得火燒火燎,眼淚也被嗆出。她呵了一口氣,刺鼻的酒氣迎面撲來,剛張開嘴想說話,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她忍不住捂著嘴沖出宿舍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涼水洗漱半天也降不低臉頰的滾燙,她搖搖晃晃扶著牆壁走回宿舍倒頭就睡。

第二天她醒來頭痛欲裂,模頭才發現,不知在哪個床鋪撞了個大包。她萎靡不振靠在床頭吃著張小玲給她帶的午飯。她倒不怕上午沒去上課,自有室友幫忙請假,她擔心的是自己這樣折磨自己得到的是什麼,醉生夢死只能逃避一晚上,醒來一切如舊。找不到秦銘劍,秦銘劍也不主動聯系,除了等待能做什麼?愛一個人好痛苦,劉雪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扔掉,是不是就沒那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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