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說起來挺諷刺的,蘇夏黎自認為自己很喜歡消毒水的味道。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看著自己的朋友倒在這里。杜央澤躺在醫院雪白的床上,穿著醫院特有的條紋衣服,床邊有精密的儀器在滴滴滴的響著。罩在杜央澤的鼻子上輸氧的,有規律的起著白霧。
病床的周圍,藍羽琳正趴在杜央澤的病床上睡著了,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金色的發絲凌亂的散在粉女敕的臉頰上。蘇夏黎為了不打擾這睡美人的休息,轉身欲走。
不料,睡美人驚醒。「澤!」睡美人看著眼前一動未動的面容清秀的男子。又失落的低下頭。
「澤,他。醫生說,危險期度過了。但是要醒過來,要看造化。」藍羽琳聲音沒有了往日里生機勃勃的樣子。
「你去休息一下去吧。」
「我現在才知道,我不可以沒有他。」藍羽琳說著已經淚如雨下。「混蛋,你醒醒啊。我還要和你一起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旅行。你現在在這里是鬧那樣!」
「羽琳……」蘇夏黎看著藍羽琳哭了好久,可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良久,蘇夏黎開口︰「你去洗洗臉吧,如果澤醒了他也不願意你這樣。」
藍羽琳剛走,床上人一眼睜開。賣萌似的看著蘇夏黎。
「我去!」
「噓!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能讓我和琳在一起的方法。求幫忙!」杜央澤想只毛茸茸的大狗一般,坐在病床上,雙手合十,跪拜似的可憐巴巴的看著蘇夏黎。
「請叫我蘇媒婆。你想的肯定不是好辦法。」蘇夏黎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腦海中的自己甩了甩頭發,感嘆道「沒辦法,人好,胃口好!」,「話說你忍心听那麼久羽琳的真心話!」
「我也是才睡醒,好像听到了什麼不可沒有他。然後就迷迷糊糊了。」杜央澤嬉皮笑臉道。
「爸媽,澤還躺著沒醒。你們過來干嘛。」病房里的狼狽為奸的兩人听到手忙腳亂的恢復原狀。進來的是一個穿西裝的藍羽舒!!蘇夏黎擦了擦自己的眼楮。這個基因遺傳的真好,蘇夏黎看到來者的眼楮顏色黑色,感嘆道。
「叔叔,杜央澤他需要休息。」蘇夏黎站出來說了這句話。
然後,華麗麗的被無視了。
「別指望我會同意你和琳兒的事,不過。琳兒給你保護還是挺安全的。混蛋小子,你要在不醒我可就把琳兒嫁出去了。」此人嘴里說出讓人感覺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
「凱文!我們是來道謝的!」門外探頭出來的是藍羽琳……的。媽媽!
「小子,挺清楚了。我不是來和你道謝了。」蘇夏黎看到,藍羽琳爸爸口中吐出來的字,重重的砸傷了躺在病床上的杜央澤。
「凱文!你最討厭了!」門外的美人扭頭就走。
「碧洋娜!我好好說。我好好說。不生氣。」蘇夏黎想看著戲劇一般,看著兩人拉扯著。
「小子!謝謝你。如果你還能活著,藍羽琳我回托付給你,可能……」「真的?」病床上的杜央澤蹦了起來。驚艷了一群人。「那琳我就收下了!不能反悔哦,藍伯父。」「小子!你!算了算了。我也懶得管你們了。自己看著辦吧。」
「凱文!嗚~」門外的女子單手捂著臉沖走了。
藍羽琳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什麼。笑著卻一副欲哭的樣子,對蘇夏黎說︰「我媽媽是激動的。」
「好的好的,不打擾你們了。」蘇夏黎饒有深意的說出你們這句。走出了病房,關上病房卻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蘇夏黎裝沒有看到,低著頭走過去。
‘130.‘琥珀色的雙眸迷離的盯著眼前穿著病號服的蘇夏黎,一只手捂著心口。「我見到你的心跳是130.」
「你運動了吧--」蘇夏黎一個白眼過去。又是一個擁抱,是薰衣草甜甜的味道,不是薄荷味。為什麼會這樣。蘇夏黎听著此人的心跳,確實快。
「听吧,只會數少不會數多。」此人看著懷中人嫵媚的一笑。和以前跟是判若兩人。
「你吃藥了吧。」蘇夏黎有一個白眼過去,從商莫若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
「你知道嗎?愛上一個人,見面時心跳會加速。而這‘心跳」是荷爾蒙所至,是點燃激情的前兆。激情燃燒的時刻是幸福的。但那時人的理性幾乎為零。」商莫若的臉湊近蘇夏黎,「我說過,不惜一切。得到你!」在蘇夏黎的耳畔留下這句。撩起額前劉海,揉著自己額頭離開了。只留下蘇夏黎一人呆呆的愣在那里。
蘇夏黎回到自己的病房,感嘆道今天遇到的各種不靠譜的事情。坐在自己病床上暗暗說道︰「什麼爛劇情設定!商莫若鬧那樣!逆天啊!導演是給他換劇本,還是加戲了。不帶的,我也要!」
「你怎麼起來了。他們人怎麼都沒了。」郁秋琬進入房門,拎著一款新款的路易斯威登的短款小禮服。
蘇夏黎愣愣的問︰「lv不是做包包的嘛?」「呃,這個嘛,我讓總部直接幫你訂做的。」郁秋琬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
蘇夏黎只能暗暗嘆道︰「窮銀,傷不起有木有。」
「矮油!不是這樣了。出院手續,我幫你辦好了,你去我家好了。我讓我家專人醫生幫你調理。」郁秋琬將蘇夏黎的衣服月兌下,看著蘇夏黎肩膀上一個胎記若有所思的樣子。
「琬?」
「呃。我又這樣發呆了。我老會突然思想就飛走了。」郁秋琬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對蘇夏黎笑道。
蘇夏黎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郁秋琬看了一眼那胎記眉毛微皺。因為,她想起了媽媽曾經告訴過她,自己姐姐肩膀上也有一塊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