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吸血鬼寶寶 146︰我們的過去,我們的回憶(2)

作者 ︰ 五月七日

唐笑笑對視著他的眼楮,雙目中的神情跟昨晚一樣,有著讓人猜不透的感覺。舒駑襻她就用這樣的眼神看了他很久很久,然後才猶豫著開口,輕聲的說,「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冷魅夜對上她的眼楮,他似乎能夠猜到她想要說的話,而他心中非常強烈的不想讓她說出口,但是這個問題,似乎總要面對,所以,他說,「你想問我什麼?」

「我想……」唐笑笑又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說,「我想問你關于小幽的事情。」

果然。

冷魅夜就知道她要問的是這個問題彖。

「你想知道她的什麼事?」他輕聲的又問。

「我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全名。」唐笑笑非常直接的詢問。

「……」冷魅夜忽然的沉默,雙目稍稍離開她的視線柙。

唐笑笑盯著他的臉,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等了將近一分鐘,見他還是沉默的閉合著自己的雙唇,她稍稍緊張的又說,「其實今天冷夙夜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很驚人的話。那句話我真的不敢去相信,更可以說我不願去相信,但是……最近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樣驚人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承受各種各樣的打擊了,我怕我會被這些打擊弄的整個人都瘋掉,所以我想弄清楚所有的事情,我想知道全部的秘密,所以……」她的聲音稍稍的停頓,雙目再次盯上他的雙眼,對上他的視線,非常非常堅定的說,「把一切都告訴我可以嗎?」

「……」冷魅夜听著她的話,看著她堅定的雙目,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他很清楚,有些事情就算他不說,她也會很快的知道,因為她腦海里的封印正在一點一點的打破,她很快就會想起所有的事情。但是他真的害怕說出來,害怕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後會傷心,會難過,會無法接受,會離他而去。

「夜……」唐笑笑叫著他的名字,輕輕的叫著他的名字,承諾的說,「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所以告訴我吧,吧一切的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比起等待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她寧可一次性打擊的徹徹底底。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長痛不如短痛吧。慢性的毒藥往往都是最折磨人的,所以她不想等待自己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折磨自己,她想要親口听他說,她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她唯一相信的……只有他。

冷魅夜听著她細膩的聲音,雙目再次凝視著她美麗的眼楮。

「笑笑……你真的不會離開我?」他確認的詢問。

「不會。」唐笑笑確定的回答。

「真的不會?」他再問。

「不會。」

「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會離開我?都會留在我的身邊?」他不停的詢問,明明是想要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但是卻越來越忐忑。

「我真的不會離開你,這一輩子,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絕對、絕對、絕對、不會離開你……我發誓。」唐笑笑一再堅定的回答,給他足夠的信心。

冷魅夜一直一直的凝視著她。

他緩慢的張開自己的口,好像經過了千次萬次的掙扎一樣,輕聲的說,「小幽的全名……叫……冷幽夜。」

唐笑笑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耳邊響起冷夙夜對她說的那句話︰

我告訴你你會來救我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小幽的全名,叫冷幽夜。

冷幽夜。

冷夙夜。

冷魅夜。

三個人的名字那麼的相似,這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難道……他們三個……是……

「小幽是我跟冷夙夜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冷魅夜再一次的開口,說著極為驚人的話語。

「同父同母?」唐笑笑不敢相信的輕聲重復,更加疑惑的詢問,「如果小幽是你跟冷夙夜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那為什麼小幽會是冷夙夜的未婚妻?為什麼你們會愛上她?」

這種有違倫常的事情她沒有辦法理解。她無法理解這種兄妹之間的愛情。

冷魅夜很清楚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她已經作為人類二十三年了,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以前是一個跟他一樣的吸血鬼,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以前也是一個純血統的吸血鬼。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只有四個純血統的吸血鬼。」他好似訴說著悠久的歷史一樣,沉沉的訴說,「這四個吸血鬼,一個是父,一個是母,一個是子,一個是女,他們每一次都是以一男一女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要跟自己最親的人結為夫妻,而且只有父親和母親的死亡,才會讓子女創造出下一代的生命,這是純血統吸血鬼永恆不變的鐵則,是不可動搖的定律。是純血統吸血鬼一輩子都無法逃月兌的命運。」

唐笑笑震驚的听著他的話,雙目吃驚的瞪大。

四個純血統的吸血鬼?

純血統吸血鬼的鐵則?

不可動搖的定律?

可是,不對啊……

「如果只能有四個純血統的吸血鬼,只能有一男一女,那你跟冷夙夜……」她疑惑的欲言又止。

冷魅夜的雙目瞬間變的更加深沉。

他再次張開自己衾薄的兩片雙唇,說,「原本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第五個純血統的吸血鬼,可是我卻偏偏出生了,所以……我成了吸血鬼中的禁忌之子。」

「禁忌之子?」唐笑笑疑惑。

「沒錯。我是吸血鬼中的禁忌之子,我是吸血鬼中的災厄象征。」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說自己?」唐笑笑緊張的看著他,緊緊的抓著他冰冷的大手。

冷魅夜反握住她溫暖的手,他勉強露出難看的笑容,接著說,「你知道純血統的吸血鬼,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唐笑笑搖了搖頭。

冷魅夜回答的說,「純血統的吸血鬼,最害怕的是孤獨,永生永世的孤獨,這種孤獨會讓他們陷入瘋狂,失去所有的理智,變成一個只會嗜血的魔鬼。我以前應該跟你說過,純血統的吸血鬼擁有永恆的生命,只要沒有特殊的意外,他們永遠都不會死亡,所以他們每一代都會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相依相伴,相互依偎。對于他們來說,彼此的存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寄托,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承諾那句美麗的誓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如果出現了像我和冷夙夜這樣的雙胞胎,那麼注定第一個出生的男孩會跟接下來出生的女孩結為夫妻,而第二個出生的男孩將會獨自承受永生永世的孤獨,一個人,永遠永遠孤獨的活在這個世上。這就是所謂的禁忌之子,這就是所謂的災厄。」

唐笑笑听他說著吸血鬼的事情,她的心髒劇烈的疼痛。

她不懂什麼吸血鬼的鐵則。

她不懂什麼永生永世的孤獨。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一個女人生出來的孩子,一個就可以得到幸福,另一個就必須要得到孤獨?

吸血鬼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

吸血鬼到底還可以有多無情?

莫名的……

她在凝視著他臉上的憂傷時,眼淚就從眼中一顆顆的涌出。

冷魅夜看著她美麗的淚水,蒼白的大手不停的擦拭著,然後溫柔的笑著說,「那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已經不是禁忌之子了,現在我已經不孤獨了,所以你不要哭,不要哭了……」

唐笑笑伸出自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撫模著他蒼白俊美的臉。

她忽然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然後雙目看著他的眼楮,哽咽的說,「夜,我想看看你的過去,我想看看你的記憶,我想知道你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我想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了解你的全部,還有……你記憶中的我。」

「笑笑……」冷魅夜叫著她。

「讓我看看好嗎?我想看……我真的……很想看……」唐笑笑輕聲的說著,雙目盯著他的雙目。

冷魅夜很清楚只要讓她看了自己的記憶,她的封印就會更加迅速的破除。但是他無法拒絕她,他一向都無法拒絕她……

「好。」他輕聲的答應,嘴角又苦又甜的笑著,說,「我會讓你看到我所有的一切,還有……你所有的一切……」

他突然慢慢閉上自己的雙目,唐笑笑也跟著慢慢閉上自己的雙目。

以兩人的額頭為連接,她……好似做夢一樣……看著他最初的記憶……

……

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在一片與世隔絕的森林里,所有的植物都好像擁有生命一樣,暗暗的保護著一棟很美很美的英式別墅,而在那棟別墅里,住著兩個非常優雅的純血統吸血鬼,和七個忠誠的僕人,不……不對……從那天開始,純血統的吸血鬼已經不是兩個,而是……

「啊————啊————啊啊啊————」

別墅內震天動地的響著女人痛叫的聲音,一個名叫冷昨日的男人站在主臥房的房門口,焦急的來回行走,並且雙手緊握不放。

「殿下,我知道您現在很緊張,但是請您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鎮定住自己。」地青站在房門旁,耐心的勸說著某人,實則,他已經被他轉的快要暈了。

「我不行了。明明生孩子的人不是我,為什麼我會這麼緊張?」冷昨日焦躁的質問。

「我想這就是快要做父親的心情。」地青精簡干練的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冷昨日卻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認真的詢問,「地青,你告訴我,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真的有那麼痛嗎?為什麼明日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大叫個不停?我還是第一次听到她這種慘烈的聲音。」

「呃……這個嘛……」地青突然神神秘秘的低著頭,小聲的說,「我听說,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那種疼痛等于一個正常的人,身體里同時碎裂二十根骨頭。」

「什麼?二十根?」冷昨日的整張臉都震驚的僵住了。

雖然他們是吸血鬼,而且還是純血統的吸血鬼,但是他的老婆最害怕的就是疼痛,平常只要有個小磕小踫都她都會痛的臉色發青,而這次……竟然說什麼二十根骨頭。

天吶。

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啊啊啊啊啊——————」

才剛剛想著要了她的命,房內就又傳來冷明日要命的叫聲,那慘烈的聲音真的是讓人心疼又驚悚。

不行了。

冷昨日突然變的更加緊張,來回行走的步伐變的比剛剛快了好幾倍。

地青的雙目又一次暈眩。

「殿下,我知道您現在很緊張,但是請您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鎮定住自己。」他說著跟剛剛同樣的話語,其實自己也是非常非常的緊張,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踫到生孩子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好像世界末日一樣的吼叫,隨後……傳來嬰兒呱呱落地的聲音。

「哇嗚~~~~~~~嗚~~~~~~~~」

听到小孩子哭啼一般的聲音,冷昨日和地青竟然激動的握緊彼此的雙手,滿臉的驚喜。

「生了……生了……小主人終于出生了……」

「什麼小主人呀,是少主……」

房門才剛剛被打開,就傳來在房內接生的清橙和絳紫的聲音,而這時的清橙並非多年以後的那個清橙。

冷昨日激動的一步走進房門,雙目看著清橙懷中的小嬰兒,開心的馬上抱了過來,然後急切的走到床邊,滿面幸福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美麗女人。

「親愛的,你看,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女人慢慢睜開美麗的眼楮,她用那赤紅色的眼楮看向他懷中可愛的小男嬰,但是,她突然深深的蹙起眉頭,用力的抓緊身下的被褥,說,「痛……好痛……好痛……」

「好痛?」冷昨日慌張的說,「你哪里痛?什麼地方痛?」

「肚子……肚子……還有一個……孩子……」冷明日疼痛的說著,接著又一次痛聲的吼叫,「啊啊啊啊————」

冷昨日震驚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有一個?

孩子?

她說的是自己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嗎?

這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純血統的吸血鬼,第一胎永遠都會是一個男嬰,這是如鐵一般的法則,可是她竟然說自己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冷明日撕心肺月復的痛叫著,身下開始流淌出鮮紅的血液。

「殿下,請你抱著少主先離開這里。」清橙雙手推著他的身體,將他推出房門之外。

冷昨日怔怔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不可置信的說,「地青,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明日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不是應該只有一個孩子嗎,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兩個?」

地青的臉色也非常非常的難看。

他站在他的身邊,安撫的說,「殿下,請你不要慌張,也許夫人會生下一個女孩,只要是一個女孩的話,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可是……如果是男孩呢?」

冷昨日的話語一出,兩人都立刻的沉默了。

一次生出兩個男孩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有一個將會承受一生的孤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聲如同將所有生命都灌注在一起的吼叫,隨後,又一個小嬰兒的聲音從房門內傳出。

「哇嗚~~~~~~~嗚~~~~~~~~」

冷昨日和地青緊張的站在房門口,他們看著房門被慢慢打開,他們看著站在房門口的清橙,並看著她懷中的小嬰兒。

「是的男孩?還是女孩?」

「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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