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謊言後面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謊,從這個晚上開始,我為了背負這個謊言開始了不懈的努力,直到多年後我成為趙爺之後才沒有人再提起。這個謊言就是當邵洵美問我如何懂得寫歌曲時,我隨口答了句,在國外無意中救了個老乞丐,是這個老乞丐教了我很多東西,這本來是我想著糊弄別人說我改邪歸正的一個借口而已,因為這是穿越小說的最流行的借口了,可誰知道以後還會有許多人來詢問這個老乞丐。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現在我沒有閑功夫想這麼多,我將霸王別姬和精忠報國的詞曲都寫了下來,邵洵美一把搶了過去,嘴里已經開始唱著這個在當時來說還沒有接觸的流行元素,不過音樂確實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東西,好的音樂在任何時代都是會被人欣賞,邵洵美自己唱了兩遍後已經覺得勝利在望了,所以非常積極主動地投入到排演當中。柳縴縴接過兩首詞曲之後也是眼楮一亮,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硬傷,嗓音永遠是她心中的塊壘,這個不用別人提醒,她都覺得這次贏面不高,但是看完這兩首歌曲之後她都覺得信心百倍,她拿起兩杯紅酒走了過來,我沒有參與邵洵美他們操練那個武生,因為我覺得這個還是需要他們這些內行人去玩轉的東西,我沒有要再去湊這個熱鬧了,我從柳縴縴手中接過紅酒,柳縴縴落落大方地坐在我的旁邊,「趙二少爺,謝謝你讓我能欣賞到如此美妙的歌曲,那首滿江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可以這樣唱出來,我以前只是覺得古人說詞是可以唱的,但是唱腔都已經失傳了。」
「很多詞都可以唱的,其實古人的失傳是因為記曲目的太復雜了,能看得懂的人少,所以漸漸就失傳了,而現在的簡譜非常方便簡介,以後還會有許多人將詞譜新曲的。」
「除了這首滿江紅之外,二少還有別的已經譜了曲子的詞嗎?我很期待听听,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我記得的後面譜曲的詞也不多,不過有一首流傳最廣的無疑就是《水調歌頭》,我輕聲的唱了出來,柳縴縴靜靜地听著。唱完之後柳縴縴希望我能讓她唱這首歌,她說她可以出錢買,我反正覺得無所謂,說能為美女寫歌是我的榮幸,希望她熟悉了之後能看到她的表演,她非常高興,連聲說著謝謝。
這時邵洵美招呼柳縴縴去配合一下,我則在那里樂得逍遙,跟邵洵美打了個招呼我便去找雪蓮她們,雪蓮依然和愛頤在陽台那里聊天,盛五娘已經走開去招呼其它客人去了。
「兩位美女在談什麼呢?聊得如此開心。」我端著紅酒走了進去。
「秘密。」兩位美女非常有默契地說。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愛頤看了一下大廳中的人,向我說了聲抱歉,去幫她五姐招呼客人去了,只剩下我和雪蓮。
我接過雪蓮手中的香檳酒杯,將酒杯都放在陽台上,從後面將雪蓮抱住,因為我覺得這一刻有點浪漫的味道,雪蓮稍微掙扎了一下就停住了,我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因為害羞她的臉馬上變得通紅,她低下了頭,我覺得這一刻的她真的非常美。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一起,听著彼此的心情,呼吸著帶著甜蜜的味道。直到邵洵美來招呼我們說是斗戲馬上就要開始了,讓我去看一下他們的彩排,我拉著雪蓮一起到了小廳。
小廳中看到我拉著雪蓮進來,杜兵他們吹起的口哨,「趙二少,你不是打死都不會喜歡雪蓮姑娘的嗎?你知不知道,你會害許多人傷心的,趙二少泡妞的本事見長了。」引得其它幾個人也一起起哄。雪蓮想掙月兌我的手,我緊緊抓住不讓她走,「現在我正式向你們這群少爺宣布,本少爺從今天開始起,改邪歸正,以後正式與以前的荒唐歲月告別了,我現在在雪蓮父親的青松醫院上班了,有什麼用得著本少爺的地方就盡管說,但是以後風月場所我是不會再涉足了。這個雪蓮可以做證。」
「行呀,趙二少爺長進了。」邵洵美倒是無所謂,以前他也很少與我們胡鬧,現在看我走正道了,最是高興。
其它幾個人也都笑鬧著說了幾句。
雪蓮是最高興的,因為現在的趙二少爺真的像是個優秀的男人,她臉上紅紅的一直都沒消退。
我沒有注意到柳縴縴在我說話的那一刻眼楮著閃爍的光芒,那時我以為她只會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也許正因為我的那些話讓柳縴縴做出了以後的許多事情。
斗戲開始了,寧憲靜他們那邊的霸王別姬和岳母刺字都唱得非常正規,而我們這邊武生的那一曲霸王別姬和精忠報國卻唱出了別樣的柔情,尤其是讓人耳目一新,毫無懸念地以壓倒性的勝利。邵洵美整個笑開了花,當評委宣布我們這方獲勝時,他尖叫著和錢糯一起跑到寧憲靜他們那里收取那些賭資。我也分到了五百元,我將這五百元全部都交給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