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這種行為我一笑置之,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子別人的看法你越是去計較反而會讓你失去更多,如果你置之不理反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甚至可能會贏得別人的尊重。我看過太多不信任的目光,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反正已經無所謂了,不過倒是柳縴縴充滿了信任的眼光讓我有點思想負擔了。
柳孫氏的脈相是典型的左關浮脈,浮脈主病歌中有左關浮者,風在中焦,而且我仔細看了一下柳孫氏的左手已經有肌肉萎縮的癥狀了,我迅速就找到針對此類肝風竄擾型中風的最佳方案,用中藥治平肝熄風、潛陽降逆之法,天麻鉤藤飲加味,針刺取太沖、三陰交、太溪,十宣穴點刺放血。而且應該是效果會比較明顯,我馬上寫了張方子交給柳縴縴,讓她稍後去買藥煎藥,大根三天後就可以進行針炙了。但是我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陰暗潮濕,非常不利于柳孫氏養病。我知道以柳縴縴目前的經濟狀況也無法承擔太昂貴的租金,我想到我那個租的院子反正還有兩間雜屋,收拾一下至少比這里強上百倍。于是給柳縴縴打個眼色讓她先跟我出去,柳縴縴開始以為母親的病非常糟糕還是什麼,馬上眼楮就紅了。可是還是默默地跟在我後面出來了。「柳姑娘,我這里的這個方子先吃三天,三天後我就可以用針炙來治療了,應該說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後伯母應該可以能夠自理了,可是這里的環境真的很不適合伯母養病,有沒有想過搬過一個地方。」「真的嗎?真的只要一個月就可以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馬上找地方搬家。可是——」柳縴縴听到母親的病可以治好,人已經有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是一听到這里的環境不利于治病,她心理馬上開始算帳了,自己每天能賺多少,要花掉多少,要找什麼價格的房子適中呢?「昨天在我那里住了一晚,還記不記得樓下有兩間雜屋,如果不嫌棄的話,一個月租金五塊,我先租給你如何?」我知道她的困難,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覺得我不是施恩于她,這里一個月的租金也要三四塊左右,我那里比這里好很多而且主要是地段非常好,我租那個院子一個月的租金是三十元,相當于我大半個月的工資,好在前面一段時間在寧靜憲那里贏得那些錢和母親雪蓮的私人贊助比較多,才讓我非常寬松。所以我就只象征性的收取柳縴縴五塊錢的租金。「真的嗎?那太好了,我下午就搬過去。」說著就撇下我進去告訴他們喜訊,母親的病可以治,對于這個家庭來說是多麼重要,這個我當然能夠理解。叫上小九我們直接先回去了,因為下午還要上班,跟柳縴縴說了下,等會兒小九會過來幫他們搬家。我走後柳縴縴高興地開始收拾東西,可是志邦有點不高興,他悄悄地拉著柳縴縴又到樓梯口說著話。「姐,你說趙醫生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可是他為什麼這樣熱心地幫我們呢?」「志邦,不要把人想得那麼壞,趙二少爺在外國流國學,醫術好醫德也好人更好,從他眼里我沒有看到那些臭男人那種色眯眯的眼光,而且你看他到我們家里來,也都沒有擺什麼架子,我相信他。再說你說他看上我們什麼,我們一沒錢二沒勢的。」「可是,姐,他可能看上你了。」柳縴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心里想著︰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就好了,我真的有些喜歡他的。可是嘴里卻說著︰「怎麼可能,我看過他的妻子,比我還漂亮,而且有樣貌有文化,我算什麼,一個舞女而已。」說著心里也一沉,是那種對于這份感情的無奈,是的,她真的無法追求什麼,因為她的過往是那麼不堪,她都不敢奢望未來,今後她的人生路在何方?她垂下了眼瞼,也許等到志邦能夠獨立了,她就找個地方出家好了,古佛青燈了此余生。志邦卻是眼珠子亂轉,思考著如果姐姐真的喜歡這個趙醫生也不錯,至少他看上去並沒有嫌棄姐姐,在他的思想中做過舞女戲子的女人很少會有人要,今後可能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出家,一種就是嫁給那些有殘疾或是老的男人為妻或妾,而且多半沒有好的結局,如果這個趙醫生真的能對姐姐好的話,對這個家付出那麼多的姐姐也有個好歸宿,住在一起,真如戲文里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吧。于是下午他們一家人搬進了我的那個院子,那兩家雜屋本來也算是住房的,可惜久沒有人居住就那樣荒在那里,他們一家子在小九的幫助下打掃得干干淨淨,就算住下了。而我下午下班後沒有回這里,我要小九送我回家了,二天沒有回家了,挺想念雪蓮她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團圓飯。而我在吃完飯後就在臥室內邊看書研究柳孫氏的病情邊跟雪蓮和玉琴聊聊天,雪蓮還得躺在床上休息,玉琴現在躺在躺椅上,兩個女人說一會兒悄悄話又跟我說說話,我對于這種家庭的氛圍很喜歡。不經意中我將柳縴縴全家搬到我租住的院子里的事情說給她們听了,順便將在樓梯口听到柳縴縴的過往也說給她們听了,這兩上善良的女人馬上就同情那個歷經磨難的女子,玉琴心思單純沒有任何想法,只是純粹地同情那個女子。但是雪蓮不一樣,她心里已經想到可能以後柳縴縴會成為我的第三個女人,但是此是的雪蓮已經沒有任何嫉妒的心理了,而只是有點擔心父母親是否能接受這個女人。這些事情我都沒有放在心上,此時的我真的對柳縴縴沒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只是想著一個朋友的身份幫助她而已。可是以後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