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報紙上都登上了我義診的消息,而且最後還透露出大意是許多藥號都會在今後支持義診的開辦,這個意思就是說義診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開辦下去,而且什麼藥號、藥房也參與了,其實就相當于替自己打個廣告,不過這樣也好,通過這種方式也許可以有更多看不上病的人來找我。不過我考慮了一下,也許有部分人他們可以看得上病,但是為了節省錢而來我這里,我想了一下,跟縴縴商量了一下,做了一個箱子,在外面寫著功德箱,另外寫了一句話︰「一厘一毫聊表寸心,一分一文用之于民」這個箱子很好的告訴別人這些錢是為義診所需費用靠我們自己籌集,這個時代的人的羞恥心是非常強的,所以以這種方式可以杜絕相當一部分人。
果然下午義診的時候有些衣著還算整潔的人看到了功德性,或多或少都會掏點錢放進去,還有一些人看到報紙上的報道,也紛紛前來捐款,這讓我非常感動,每一個捐款的人我都給他們鞠個躬,並請他們寫上姓名,他們也回了我一禮,很多也只寫個姓氏或是無名氏,這讓很多人都很感動,縴縴一下午都是眼楮紅紅的,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人間還是有溫暖的。
醫完最後一個病人,我坐直了看了一下天,也將近下午五六點了,這時突然跑來了一個穿著普通人也長得非常普通的人來求我義診,而且需要出診,我想反正現在已經沒有病人了,就答應了,讓縴縴跟著我一起去,護士什麼就算了,正好出診完了就可以回家了,不過那個人居然期期艾艾的說想請我們帶點血漿,說那人是刀傷,是b型血,我一听有點不對勁,不過出于人道主義,我還是同意了,我拿了四百毫升b型血,帶著出診箱,就和縴縴一起讓那個人帶路。七繞八拐地被那個人帶到一個小院子里,進院子的時候那個人還東張西望了一下。
進了院子,在正廳中後面的小房間中,一個人躺在床上,不過後背上已經一大塊血跡,邊上站了五個人,一個女人,三十來歲,穿著得體的旗袍,另外三個男的都在三十歲左右,腰上都別著一把駁殼槍,只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沒有武器,他是唯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
「先生,醫生找來了。」那個人對頭坐在椅子上的人說道。
「小八,辛苦了。醫生麻煩你幫著我的兄弟看一下,診金什麼的不會少,不過還請不要說出去,這對你也會不利的。」
我一看那血跡就知道這是槍傷,再加上他們幾個腰里面都有家伙,就知道這些人可能是共產黨,對于這樣的人我真的是很佩服的,所以二話沒說就準備動手治療。可是柳縴縴一把拉住我,把我拉到邊上,指了指他們腰間的槍,有些擔憂地跟我說︰「他們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都有槍,要不你先跑了吧,我——」
「別擔心,相信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有我在你放心。」我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
「姑娘,請你們放心不管我的兄弟結果如何,我都會放你們走的。」坐在椅子上的人說道。
「我相信你。」于是我將自己的外衣月兌掉交給柳縴縴,從出診箱中拿出了手術刀和鑷子,順手也拿出了針線和金針,將工具擺放上之後,我先把了一下脈,那個女人非常機敏,已經動手將那個人的衣服撕開來,露出傷口,雖然血肉模糊,便是我從外面還是看得非常清楚,他的子彈正好打在血管上,所以一直在流血,如果取子彈時手腳不夠快的話可能會引起大出手,看來這里面有人是行家,我仔細看了他們幾個一眼,最後把眼光落到那個女人身上,因為她的手看起來握過手術刀。
「這位女士是護士吧。」
「會一點護理方面的知識。」那個女的明顯一愣,答道,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出聲也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卻被人猜出來護士的身份。
「那就好,等會兒我取出子彈後,你用最快的速度將手管縫合上,記得一定要快,不用擔心,有我在,這位兄弟沒事的、」
「好。」那個女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回答道。
于是拿起手術刀非常有技巧的劃開傷口,同時避開了那些血管,拿起鑷子夾住那顆子彈,同時示意那個女的準備好,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後,我用力撥出了子彈,馬上一大股血就冒出來了,那個女的也飛快地用針線適合著血管,我看到她的手有點抖動,于是將一根金針打入最近的穴道幫那個傷者穩定一下血脈流動的速度,血稍微停頓了一下,那個女的馬上就意識到了手腳自然而然地加快起來,我用一大塊藥棉將邊上的血跡擦拭開來,不一會兒就停止住了,我將金針收了起來,果然只有輕微的滲血了,我用紗布將一些傷藥固定在傷口上,然後處理好傷口。
「去打盆水來,將周圍的血擦干淨,不要把水弄到傷口里面去了,過兩天我再來為他換藥。」我對著那個女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