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前最大的任務不是調查斷魂,而是保護公子的安全。
「讓你去就去,這里有我。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凌雲毫無退讓的氣勢讓篁招架不住,立即領命朝廣漢城進發。
「你是什麼人啊?那家伙為什麼要听你的?」凌雲撇了一眼說話的蕭昶璟,一听他說話的口吻就知道他定和小師傅不和。
「我才要問你們是什麼人?依小師傅的性格你們不可能是他的朋友。」
凌雲嘟著嘴,無視人的眼神和冥寒落非常相似。他的這種無視給他增添了幾分可愛,而冥寒落的無視則是從靈魂中透露出來的冷漠。
「你為何如此確定?」
凌雲把視線轉向一直都在問他問題的蕭昶璟,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人才把視線收回,蕭昶璟一愣完全接受了凌雲的審視,這下讓他更加受挫。
總算相信這個小家伙真的是冥寒落的徒弟。
「我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你難道沒發現你的問題非常愚蠢嗎?」。
蕭昶璟又是被氣得不行,修塵殤見狀立即擋在他的身前。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昏迷?」
「舊疾發作。」凌雲聲音變得惆悵起來。他慶幸,大師傅早有預料讓他快馬加鞭的趕來,還把銀狐也帶來了,不然他還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要是可以,真想把他永遠隔絕在污穢的塵世外。
「舊疾?」
「我專程為小師傅學的普樂心法,大師傅說如若小師傅身體異樣就用此心法為小師傅調整心脈。」
想到這里凌雲鄙視了一眼蜀葵,這些人一點也不會照顧人,所以從現在開始他才不會同意讓小師傅獨自跟著他們到遠隔千里之外的地方去。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你小師傅,難不成他在你們面前也是這個樣子?」
「我怎麼可能認錯,就算我會認錯銀狐也不會認錯。」修塵殤才回想起剛剛帶他們來的那只銀白色狐狸。
「你看見了?」凌雲忽然大叫道,從修塵殤回憶中被迷惑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小師傅怎麼會如此大意?」竟然讓這個看起來有些的家伙看見了真面目。大概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跟著小師傅身後,試圖不軌。想到這里凌雲就對這一屋子人沒任何好感。
沙幕絕雖不言兩耳卻一直在听,他坐到床邊,無比興奮的欣賞冥寒落的睡姿,雖貌不驚卻深深吸引著他的眼眸。他很想知道他偽裝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一副驚心動魄的真實面孔,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伸手撫上他的容顏。
「你干什麼?」
修塵殤快速抓住要觸模到冥寒落的那只手。兩人各懷心思久久對視,誰也不退讓。
「不要打擾小師傅休息,全部出去,銀狐,咬他們。先告訴你們,銀狐是小師傅唯一願意以身相護的,如果你們誰傷害了它,後果自己想。」銀狐果真咧著牙朝兩人撲來,一改先前的溫順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兩人見狀各自躲開。
整個屋子下子安靜了下來,凌雲心痛的坐到床邊,看著昏睡中的人蒼白的臉色,下巴似乎尖了不少,他瘦了。
冥寒落的眉微微皺著,似乎極其厭煩身邊發生的響動。見他的睫毛動了動,凌雲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小師傅。」
冥寒落怎會理他,伸手死死按住頭,臉上凸顯一絲疼痛。
「小師傅…」
凌雲慌張的看著微皺的眉,對他這樣的現狀凌雲無計可施。只能擔憂的看著他。
「小師傅,你那里不舒服?」
听聞凌雲的聲音,冥寒落放下手,睜開眼確認了一下自己听見的聲音是否真實。
「你怎麼會在這里?」
「大師傅要我來找你,讓我陪你一起上路,好照顧你。」
凌雲一臉興奮,太高興可以跟隨著小師傅一同游樂。而且還非常不放心把他交給那群呆子,要是再發生相同的情況,保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冥寒落偏過頭去,他並不希望凌雲出現在這里,但是能夠從凌雲的口中知道他所謂的大師傅是誰。
「小師傅…….」凌雲連叫了幾聲冥寒落都沒有回答他,閉著的眼楮也沒有睜開,靜靜的連身體也沒有動彈。
「小師傅。」
「出去。」
凌雲的眼眸中水光閃爍,可憐的站著期待冥寒落收回這個命令,久久得不到回應凌雲眼眶中的眼淚流了出來,這孩子怎麼就沒有了剛才教訓人的氣勢了呢。
「小師傅,是不是雲兒做錯了什麼事讓小師傅討厭了,所以小師傅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對待雲兒了?小師傅,我會很听話的,求求小師傅不要趕我走。」
凌雲痛哭著祈求,涕淚縱橫活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讓人心痛。
被耳邊的哭泣聲和祈求聲折磨著的冥寒落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忍著不堪的身體很床上爬起來,他厭惡被人當著要被保護的弱體,他厭惡把自己的軟弱表現在人前,他厭惡哭泣聲,厭惡透了這些影響自己情緒變化的人。
他漠視著一切,為了讓自己的情緒不受任何變化的影響,這些都不是自願,是被人要求,包括如今仍在祈求他的凌雲。
堅忍著拖動無法行動自如的腳步,看他的堅持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凌雲見他竟然站起身來身體一顫惶恐得忘記了行動。
砰然一聲響,凌雲已跪在地上。
「小師傅。」
凌雲這一舉動讓幾人震驚,冥寒落停下腳步微微偏頭瞟了一眼淚流滿面的凌雲,冷漠的轉過頭去。
「小師傅,我知道你不想我同你一起走,是怕會連累我,但是我不怕。只要小師傅能夠平安快樂就是我一生的幸福。」
「雲兒,你還太小。」有很多事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說明白的,但是凌雲全都知道。他全都明白,所要面對的未來到底將會是什麼模樣。
為什麼要這麼溫柔?凌雲站起身用袖子模了模眼楮,帶著眼淚傻傻一笑就要走。忽然一枚微小毒針朝凌雲飛來,此時他正好走到門口,冥寒落眼急手快瞬間移至凌雲面前接住刺來的毒針,手腕靈動一轉,手中的毒針朝飛來的方向猛然刺去。
「小師傅。」
沙幕絕和修塵殤听見凌雲的叫聲猝然一動,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沙幕絕絕對不饒恕侵犯他的領土的人,快速追了出去。蜀葵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惟恐還有人隱藏著司機以動。
「小師傅。」
冥寒落按住胸口,臉色從蒼白變得有些透明。修塵殤一驚接住失去平衡的身體,此時的冥寒落竟是吐出了一口艷紅的血猶如一只受了重傷的綿羊無力的蜷縮在修塵殤懷中,不管怎麼都看不出他以往的冷漠。
凌雲驚慌失措,驚恐得身體險些失去平衡。
此時宗蘭等人也已尋得記號一路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