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豪杰的挑戰下沙幕天的武功已經讓他們懼怕,下手狠毒,從不手下留情,慘不忍睹的對決已經打壓下了這些人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少的人有膽量領教這位應天門的客人。
台上的人被打下台之後,人人都是惶惶不安的盯著台上悠然自得沙幕天。見已經無人上台,許雙赤正要宣布沙幕天的勝利,一抹飄然的藍色徐徐降落在擂台之上。此時的沙幕絕全身充滿了厲色,看得讓沙幕天有些膽怯。既然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這不是代表自己成功了嗎?但他的心中升起了小小的不安。
「這位公子要挑戰嗎?」。
沙幕絕始終盯著沙幕天,半響才冷哼著回應了一下。
沙幕天想要說什麼,但口唇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沙幕絕手中沒有拿武器,看模樣他能輕松打敗沙幕絕,見識到沙幕天的氣勢的人不免認為沙幕絕看輕了已經連敗武林豪杰的人。
身體一動,空手赤拳的沙幕絕迎上沙幕天,沙幕天厭惡他如此輕看自己,憤懣的情緒得不到釋放讓他的劍勢和腳步都比先前慢了一瞬,他咬緊了牙關逼迫自己下定決心不要手軟。沙幕絕游刃有余的閃躲著沙幕天雷利的劍勢,激得沙幕天更是亂了手腳。
「你還是看不起我?你永遠都看不起我?」
沙幕天快速瞟了一眼安然坐上賓客座位上的冥寒落,只有他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灼灼生輝。最後一次,如果你果真一點不留情面我便死心。
打定注意,沙幕天劍鋒一轉猛然向冥寒落刺去。眾人一驚,料想不到沙幕天竟然會來這一招。明明已經饒恕了他之前所有的罪行,
「小天,不要。」
冥寒落豈是那麼容易被傷害的人,妙手回轉捏住沙幕天已經刺到他胸口的劍刃,沙幕天露出惶恐盯著冥寒落冷漠的眼神。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接住自己的劍,讓他動彈不得。
雖然見識過冥寒落的武功,但那時的沙幕天更多的是震驚而忽略了很多,所以才很快在冥寒落的手中敗下。如今他輕松便解除了自己凌厲的氣息,毫不費力的就讓自己進退兩難。見冥寒落穩穩當當的接住了沙幕天的劍刃,眾人都好似松了一口氣一般觀察著兩人之間的變化。
「你還是想要殺我?」
猜不透沙幕天到這里的目的,冥寒落少有的提出了疑問。
再這里下去,沙幕絕應天門門主的身份必定會被揭露。
「我愛他,可是你的出現讓他忘記了我們的誓言。」原來如此,冥寒落閉上眼眸,世間的情愛是最搗人心弦的東西,因此,冥寒落依舊不怪他。但為了愛而傷害自己所愛的人便失去了繼續愛他的資格,雖並不知道沙幕天帶著絕望的愛到底讓他怎樣傷痛欲絕,起碼不會好過。
「你愛得有些卑微。」沙幕天沒有回答。愛得如此絕望,讓他恨不能身死。如果放任不管,今日的他必死無疑。
冥寒落沉默了半響松開了鉗制在兩指之間的劍刃,沙幕天根本想不到他會松開手,身體一傾手中的劍不受控制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落兒。」
身邊的殺氣彭然爆發,冥寒落忽然厲聲呵斥道。「誰都不許過來。」
「你••••••為什麼?」
沙幕天怔住,沒想到他竟然會松手任由自己的劍沒入他的身體,難道你想死嗎?
一時之間,沙幕天悔恨不已,自己到底在干什麼?
「你不是想殺我嗎?」。
沙幕天搖頭,他想的並不是這種結果。
冥寒落忍著身體的痛緩緩的站起身,沙幕天退後幾步,握劍的手不斷的顫抖。冥寒落步步逼近沙幕天步步後退。
「不要逼我。」
「你已經得手了,我希望從此之後不要再做愚蠢的事。」冥寒落渾身的內力猛漲,把沙幕天彈開。鮮紅的血液隨著傷口素素下流,染紅了雪白的衣衫,好似一朵吸血的血翟蓮開在他的胸口,為了要吸干他身體的血液。妖艷而讓人懼怕。
身體的痛楚急速的涌上大腦,讓他的身體除了痛之外什麼也不存在,良久才從刺痛中醒悟過來的他周身都帶著錐心的刺,讓人無法靠近。透明的,無形的,無聲無息中刺進了有心人的眼。
冥寒落把視線轉移到始終擔憂的看著他的沙幕絕,游戲結束了!
「還請沙門主好好的看著自己的門人,不要讓他隨處傷人。」沙幕絕一驚一時無言以對,沒想到他竟然會當眾挑明自己的身份。為了和自己撇清關系嗎?沙幕絕眉頭深鎖,也是沙幕天第一次見他如此沉重的皺眉。
以為今日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決戰,讓人意外的事竟然發生了戲劇性的變故,整個擂台被私人恩怨繚亂。應天門和紫竹林之間曖昧不清的氣息蔓延開來。
他便是應天門神秘的門主,在人群之中怎會讓人猜到他便是應天門門主。應天門門主生得竟如此嬌艷,和所有人在心中想象的形象都格格不入,起碼他該是生得壯大的大漢才是。
忽然的腳步聲讓齊聚在南山之巔的武林中人驚詫,竟然會驚動了朝廷。
蔣沈河一身官服,手握聖旨緩緩走來,雖是武林眾人也不敢得罪朝廷,紛紛讓開了路讓這位不知來此目的為何的統領過去。
此時的蔣沈河非常的威風,在朝中總是小心翼翼的害怕得罪權貴,如今在此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次。
「沙幕絕接旨。」沙幕絕好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看左右都紛紛的跪下了身體,只是這個當事人竟然穩住不動,難道他想挑戰皇權不成?蔣沈河微微皺眉,沙幕絕連皇上的帳都不買,眼下不接旨他並不吃驚。
「公子應該還不知道皇上的旨意的什麼,說不定對你有好處。揭開了應天門門主的身份,你認為你還能正大光明的跟在四公子的身邊嗎?」。
沙幕絕瞟了一眼低頭的冥寒落,恐怕他就是為了趕自己離開才當眾揭開了自己的身份,想到這里也知道蔣沈河說的話一點也不錯。便屈身單跪子,也表明了接受皇上的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查實,十八年前勤王叛國一案存在冤屈,應天門門主沙幕絕乃流落在外的皇族子孫,因感于在外顛沛流離受了不少苦難,從前的一切過錯皆免已無罪並恢復勤王封號,欽此。」
這個封號給了沙幕絕一個保護傘,誰會去動勤王,即便他以前是十惡不赦,惡貫滿盈的殺手組織的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