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的屏幕上繼續放映著畫面,天小心眼神空空的盯著那些不斷變換的畫面,可是又好像透過它在看另一個。先前的事早就被她忘記,只想著那些故事還有那些人。
時常她總是發呆,她不知道車禍那年前,是不是也會時常發呆,還會出現幻覺,十六歲是花季年華,可是對她來說是苦澀是痛苦是甜蜜是不舍,听爹地媽咪說十五前的那場車禍,讓她睡了一年了,只是她並不覺得,因為昨天有一次她去醫院看望同學,听醫院里的護士和醫生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她十六歲那天她昏迷不醒,身上穿著奇怪的衣服還留著血,當時她的老爸就讓醫生一定要救活她,不然他就毀了這所醫院。她不明白,為什麼老爸要騙她,說她是十五歲那年開始昏迷了一年,如果她十五歲出事十六歲那年才被送往醫院,那……那一年我又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讓老爸要說謊欺騙她,還有她的頭發真的是天生紅發嗎?她心里有太多的疑問,更重要的事她車禍後日日夜夜做著同樣的夢,甚至白天有時還出現幻覺,那些畫面都是講述一對男女的戀情,每每看到夢到她都會流淚,有的是幸福的淚水有的是苦澀的淚水。
正當天小心回味夢里的時候,眼前下方的屏幕換了,不,不是換,是兩種畫面,一種是影院放的另一種就是她夢里的那對男女,天小心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怕錯過每一個細節而屏住呼吸,眼楮盯著畫面連睫毛都沒顫抖一下。
一片白,那是做雪山底下,有一大堆人排著整齊的隊伍前進,前面有一個人離那支隊伍很遠,好像很急切的想去哪,步伐快的很,可突然他步伐又放慢了……
天小心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切,好像她就在他們的世界一樣,她只知道那是個男人,只能看得到這個男人的背面。她真的很想看看這是個這模樣的男人,可眼前所看到的只是模糊的背影。天小心想看看這白茫茫血,低頭一看,白白的雪上有像梅花點點的血,角度又變了,她看到男人懷里抱著一個女人,那一身的紅不是衣料的顏色,而是這女人的血,只有衣領處看出這個女人是穿的白色衣服。天小心所站的角度不斷變換著,可是無論怎麼看都看不清這對男女的臉。
男人抱著女人進了一處如鮮血顏色一樣的城堡里,是的,是城堡,可她很疑惑,男人的衣著明明很有古老氣息,後面的那些隊伍更是穿著盔甲,這明明就是古代人……電影里播放的影片繼續著,可同時也放著除了天小心能看到另一部。
天小心看到男人的嘴唇浮動很大,卻听不到他說什麼,然後就看到一個老頭,他的手搭在那個女人的手脈上,最後他對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又搖了搖頭,之後男人就緊抱著女人他們都說著話,只可惜她听不到,最後她看見女人死了,男人的嘴唇浮動更大,漸漸的他好像理智點,抱著女人上樓,可是人卻剎那間消失在他的懷里。
看到這畫面消失了,這場戀情終于有個結局了,她知道她所看到的畫面就是一個連續劇,最後的結局是那樣的讓人痛心,不是人人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嗎?怎麼會這樣呢?
那讓人痛徹心扉的畫面消失了,可天小心還回味其中,並不知道有一場因為她的風暴已經開始了。
銀屏上的畫面幾分鐘消失了,影院的燈也都亮了,這時所有人都驚呼了,因為台下有幾個男人每個人旁都有一輛手推車里,吸引眾人的眼楮不是車而是車里的那醒目的紅玫瑰,玫瑰的花語是熱戀,每一個女人都想有人送自己的一束花,可現在那些人身邊哪是一束啊,加起來恐怕有幾千朵花吧。
關瑤兒和天小心也是震驚群眾的一個,只不過是和那些人不一樣而已……
下面有一個男人站了出來,手拿著麥話筒,干脆的聲音想起,而眾人認為這個男人要表白,可是她們想錯了。
‘請天小心小姐收花’片刻沒有回答,男人又重復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人回答。
難道是他弄錯了,不可能,是主人讓他來這里,讓一位名叫天小心的小姐收花的,怎麼會沒有?
而天小心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有人送花給她,到底是誰送她花的?難道是那個妖孽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個人,她總會心里甜甜的,心里從此不會空缺被塞得滿滿全是幸福。
關瑤兒看天小心愣愣的真是替她著急,于是出聲提醒她,而台下的男人還在不停的說著,大意思就是如果這個叫天小心的沒收花,他就得喊到她接收為止。
‘哦,我在這里’管它是誰送的,既然人家送了她就收唄,拿不走就送給影院里的所有人,如果某個男人听到他辛苦親自挑選,然後將花扎束好送她,而她居然送人,不暴走才怪。
底下的男人看向說話的方向,將花聚在一起,等著小心下來,因為後面的才是重頭戲,由主人親自出馬。
由于影院的燈有點暗看不清路,天小心慢慢的走下去,而後就是關瑤兒拉著她的手,因為關瑤兒有點近視,像這樣的還不算太暗有點光的地方,關瑤兒就看不清路,所以只能拉著天小心慢慢的走下去,還好這里沒有樓梯,只是下坡而已。
到了屏幕下方,忽然從聚集的花里川出一個人,這讓天小心下了一跳,而關瑤兒由于眼楮在黑暗地方看不見,所以听到川出的聲音,是大喊大叫。
‘啊……誰啊!’
‘沒事啦,是……是那個送我來的那個男人’不知道那個人名字只能這樣稱呼對方了。
‘哦,那你們聊我離得遠點’關瑤兒模模索索的向某一個方向走去,看著她走去,天小心看的難過,而某個男人點頭示意,先前拿話筒說話的男人走去,扶住關瑤兒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坐下。
‘心兒,現在是吃飯時間,走吧,我在餐廳定好位子了’說著月兌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面前女人的身上,雖然說是春天,可還是有點涼意。
看著如此體貼的男人,天小心從剛才這個男人串出後醒來,身上的重量讓她低下頭看自己的肩膀處,一件黑色男士西裝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有這樣的男人關心著自己,是每個女人都想的吧而且還是個多金男人,又有誰會拒絕,可是在天小心心里卻是那樣的為難,心里掙扎著,一面想答應他另一面想拒絕,如同花瓶的自己怎麼配得上這樣一個好的男人。
而男人沒有給她一個拒絕的機會,摟著她的細腰在眾人的羨慕中,走出影院。
當進入車里的天小心猛然驚叫,可這一點都沒有下到身邊的男人。
‘喂,瑤瑤還在里面呢’自己這樣見色忘友,關瑤兒不炸毛才怪,而且把她一個留下總不好。
‘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送她回家了’真是個糊涂蟲,時而糊涂時而精明,他依舊記得她指揮千軍作戰的場面,當時他還擔心她不行,讓她不要拿軍事當兒戲,可是結果卻出乎他意料之外,還不費一兵一卒的打了個漂亮仗。
‘那就好,你……我們只不過見面還不到一、兩個小時,你怎麼就……’
‘你是想問,我怎麼就追著你不放是嗎?’
天小心那雙璀璨的大眼楮,因他的話亮了一下,隨而點點頭。她是想問的來著,但是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那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一見傾心,你信麼?’他記得他和她第一次相遇也是,她問他為什麼留下她對她那麼好,當時他就是這樣說的。
她該信麼?她很不相信那所謂的一見鐘情,可世界上真的有那麼一兩個,那種情況一般是很少見的。那她呢也是其中一個麼?可是她是花瓶,怎麼配的上他呢,他身上的混天然如同與生俱來的氣質,那霸氣從內而外散發誰敢忽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是那樣的讓人移不開眼楮。
開著車的男人關覺到身邊的女人,從開車開始就一直盯著他看,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他還是有辦法得知的。惡魔因子從他的血液細胞中覺醒,女人從今往後你就別胡思亂想,因為他不允許!
不一會車子停住,酒店的服務員要拉開,天小心的那邊的車門,卻被某個男人制止了,他的女人只能由他來服務。
天小心看男人制止服務員幫她開車門,她也無所謂再說自己也不習慣,雖然說是個千金,但是什麼鍋碗瓢盆她都是模過的,所以也沒什麼的,只是這個男人他想干嘛。
當天小心要自己開車門時候,某個人比她快了一步,拉著天小心出來後說。
‘我的女人當然只能有我來服務’一說完話,天小心就尷尬的看向服務員,還有就是她此刻心里好甜哦。
而一邊的服務員更是無語,嘴角的唇瓣,機不可見的抽了幾下後恢復原狀。隨後他想幫客人停車,可車卻被另個人開走了,看客人沒說什麼,也就不說什麼了,看來是這客人讓人開去停車場的。
最後服務員領著兩人走進服務台,之後就走了。
服務台小姐,看到管璃一身貴氣就知道是有錢的主,不顧天小心在場就開始亂拋媚眼,這讓天小心看的很不是滋味,真當她是死人了。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為您服務的’嬌滴滴的聲音,讓天小心听了抖了一地雞皮疙瘩。這聲音跟個太監似的,咦~她怎麼會第一時間想到比喻的是太監。
管璃看都沒開一眼,看著天小心將她更緊貼自己,哼,這個女人敢無視他的寶貝,那麼就讓她永遠「無視」好了。
看著如連體嬰兒的兩個人,服務台的小姐終于正視天小心,這一看,真的讓她瞬間黯淡無光,這女人真美,天使的臉孔讓人不忍心去傷害,感覺那樣做就是在犯罪,欺辱了她好像就是自己的罪過,女人看著天小心心里一面恨一面不忍心去傷害。
‘老婆,我們上去吧,不然餓到你怎麼辦?’說者無意听者有意,可這回說者就是有意的。
天小心因為他的話,在風中凌亂凌亂,找不到東北了,這個男人誰是他老婆啊,瞎說,她都不知道叫什麼,打哪冒出來滴。呃~~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怎麼那麼糊涂,和一個什麼來歷都不知道到的人,聊了這麼久一會還要一起吃午飯,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夠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