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師兄,請接招! 第十章 薛文軒的臨死義舉

作者 ︰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搬啊——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章薛文軒的臨死義舉章節!」祁遠的一聲大喝將在場所有呆若木雞的眾人都震住了,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般連忙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涌上去紛紛去搬開凌亂的石頭。

君不恙握緊了雙拳,瞪大了眼楮飛快移開身下那大大小小的石塊,他心髒跳得格外的快,似乎都快要跳出了胸膛一樣。他的視線一直緊緊鎖定在那碎石的下方,滿心期待地等待著那熟悉的身影躍入視線。

連煜跌跌撞撞的撥開人群,也開始奮力地扒開那些石塊,手受傷了也沒有喊一聲痛,在他看來,只要能將她救出來,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甘願!

眾人的力量就是大,不一會兒廢石礫中就被挖開了一個很深得大坑,連煜招呼著幾個壯丁一起將一塊巨石抬了起來,眾人紛紛抽了口冷氣。連煜不明所以,他的視線被巨石所遮擋,盡管他心里很著急,但是還是隱忍著將那巨石抬上了一旁的空地上。

祁遠和君不恙兩人則是將巨石下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巨石下是個極其狹小的空間,約莫有四尺來長寬,勉強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那薛文軒的身體就呈蜷縮狀伏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背部朝天,脊背上被石礫砸的血肉模糊,血跡已經干涸成暗褐色,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森森的白骨,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

「少,少主???」薛文軒從北漠山莊帶出的幾個殘余侍從看到這幕頓時悲憤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喚了半天見沒有回應,一個人壯了膽子探手去觸模他。

他的指尖剛觸及道薛文軒的皮膚,臉色瞬間血色盡褪。觸手之處冰冷僵硬,很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那侍從抖了抖蒼白的雙唇,眼里泛出死灰般的色澤︰「少主……斷氣了……」

這句話一出,眾人臉色都變得格外難看。那幾個侍從們不禁悲絕地失聲痛哭了起來,邊哭著便七手八腳的想要將薛文軒的遺體拉出來。連煜看著這幕忍不住心底一軟,也彎去幫忙拉出尸體,眾人也都跟著伸出援手,齊齊去拉去。無奈薛文軒的尸體格外的沉重,活像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一樣。眾人生怕傷了遺體,又將那狹小的口子扒開了一圈,這時候大家猜看清楚的看見——

薛文軒一直屈身像個蝦米一樣姿勢,懷中緊緊圈著已經昏迷不醒的納蘭澤雨!!!

他就像是個人體盾牌一樣將納蘭澤雨護在懷中,而他自己身上卻被亂石砸得沒有一絲完好的皮膚,在場的眾人都無比為之動容。連煜看到納蘭澤雨雙眼緊閉,不知道她此刻狀況如何,連忙擠上前想要從薛文軒的尸體中將她拉出來,薛文軒的尸體已經僵硬的跟石頭一樣,將納蘭澤雨包裹的緊緊的,活像是厚厚蠶蛹那般,即使是死了也仍舊保持著那個保護著的姿勢。

「雨,雨兒——!」君不恙激動地雙唇蠕動了幾下,半晌才吐出一個清晰地音節來。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他的心髒就像是被鈍刀狠狠凌遲著一樣,痛得他五髒六腑都糾纏在一起,連呼吸的力氣都失去。

納蘭澤雨仍舊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半點反應。連煜顫抖著雙手伸到她的鼻翼下,發現尚且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鼻息,這些如釋重負地出了口長氣。「快救人,還有氣——!」

君不恙被連煜這麼大聲一喝,這才哆哆嗦嗦地湊過去,努力掰開薛文軒那僵硬的手臂,就連祁遠也傾身過去幫忙,可是那手臂仍然紋絲未動地依舊保持著原來那個圈抱的狀態,君不恙焦躁極了,站起身拔出長刀就要將薛文軒那該死的手臂斬斷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章薛文軒的臨死義舉章節。

連煜一把攔住他的動作︰「萬萬不可沖動,逝者為大!」

薛文軒的舊部一看到君不恙拔刀要動少主的尸體不利,當即都通紅了眼珠子朝君不恙怒瞪著,有的也亮出兵器虎視眈眈滿是殺意的凌然盯著君不恙。

君不恙懊惱地低咒了一聲,恨恨地將長刀「噌」一聲又按回刀鞘。祁遠俯身檢查了一下,憂心忡忡的道︰「她傷的不輕,情況有些不妙,還是快快解救出來,抓緊時間看大夫!」

「人命關天,你家少主是為了救她而死,看得出也是個大丈夫,相信他九泉之下也不願意看到他拼命搭救下的人活活流血而死。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把他的一側手臂折彎,然後再將雨兒的尸體拉出來,眾位看如何?」祁遠轉動了下腦筋,很快就想到了折中的法子。

眾人沉吟了一下,紛紛點頭朝那幾個忠心耿耿的侍從道︰「是啊是啊,死者已逝,活著的人為大!還是先救人要緊!!!」

「是啊是啊!」看熱鬧的眾人都跟著附和道。

連煜站起身,不等那些侍從點頭就一馬當先地繞道薛文軒的尸身後面,運氣一掌劈下,肩胛骨頓時咯 發出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緊接著,薛文軒的手臂就像是斷裂了一樣,被生生掰彎朝外,形成一個奇怪的姿勢。君不恙小心地探出手,模索著將納蘭澤雨的雙肩扳住,然後緩緩用力將她拉出。兩個人身上就像是在血水中浸泡過一樣,衣服都變成皺巴巴的暗褐色,只有納蘭澤雨的雙唇上的血液是殷紅的,看樣子是剛才才受的傷,那傷口也不淺,她滿嘴滿臉都是剛干涸的殷紅鮮血,就好像剛喝過血水一樣。她的背部好像跟薛文軒粘在一起一樣,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兩人分開,這才發現納蘭澤雨的脊背上也受了重創,背部也是血肉模糊一片,看上去慘不忍睹。

君不恙不敢遲疑,連忙小心翼翼的抱起了納蘭澤雨飛快地就往別院里跑去,連煜飛快地跳起身就朝外跑想要去請大夫,祁遠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去找大夫,你趕緊找人燒水先把她外傷清理一下!」

連煜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跟上了君不恙的腳步。

沒走多遠,就听見身後傳來一聲巨大響聲,剛才發現薛文軒和納蘭澤雨的那個狹小空間此刻好像受不了沉重壓力一眼,又倒塌了下去,這回塌了很大一片,還好塌的不是很深,眾人搖搖晃晃地從遍地的石礫中驚魂未定地站起身,螞蟻般紛紛手腳並用的爬出了那片大坑。北漠山莊的那些侍從們不顧上抹去眼淚,七手八腳地背起了薛文軒的尸身,然後跌跌撞撞爬出了大坑。一陣冷風吹過,每個人都覺得刺骨冰涼,見到該找到的人都找齊了,這才作鳥獸飛快散了去。

納蘭澤雨艱難地抬起眼皮,全身的痛意就好像潮水般頓時紛涌襲來,疼的她牙齒都在打顫。映入眼底的是那再熟悉不過的鵝黃紗帳,可是她卻忍不住有種強烈的窒息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狹小漆黑的密室中,死亡的味道緊緊籠罩著她,壓迫地她甚至都不能平穩呼吸。她劇烈地顫抖著,腦袋里的浮現的畫面全部都是凌亂的。

「啊啊啊啊——!!!」她尖叫著縮成一團,腦袋疼的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听著室內刺耳的尖叫,外室的小岸嚇得差點沒有將手里的花瓶打翻,她連忙丟下花瓶飛快的朝內室跑去︰「小姐,小姐!怎麼了?」

小岸飛快地跑到床邊,撩起床帳就焦急萬分的問道。小姐被送回來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看上去奄奄一息地就好像隨時要香消玉殞了一樣,嚇得她哭得跟淚人一樣。好在莊里有上好的千年老參,每天都要熬上一只給昏迷不醒的小姐灌下,好在小姐福大命大,恢復的很好,沒出三天臉上就漸漸有了血色。只是仍舊處于昏迷狀態,無論誰喚也不回應。今天好不容易醒來了,卻是這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真是令人萬分擔憂啊。

納蘭澤雨順著床帳被撩開的方向,正好迎上小岸憂心忡忡的熟悉臉龐,她哆哆嗦嗦的指著這鵝黃色的床帳,驚恐地朝小岸道︰「撕——撕了它——我說,我說……撕了它!!!」她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格外激動,好像跟床帳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小岸跟著納蘭澤雨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副表情,連忙頭如搗蒜道︰「好好好,小姐別激動,我這就掛上帳子!」

說完,小岸飛快的撩起一側的床帳,然後掛在彎月銀鉤上,另一側也如法炮制。床帳被掛上之後,納蘭澤雨的情緒才奇跡般緩和了下來,她雙手抱著頭,牙齒不住的打顫,疼得她滿頭大汗。

納蘭逸風正好順路來到惜雨榭去看望受傷的妹妹,遠遠就听見里面傳出一聲淒厲的哀嚎,他頓時也被嚇到了,連忙提氣飛身踏過湖中的蓮葉,朝湖心的惜雨榭飛快掠了過去。一進門,就看到她痛苦抱頭的淒楚模樣,納蘭逸風別提有多心痛了,連忙走上前輕聲問︰「雨兒哪里不舒服嗎?」。

听著這熟悉的溫暖聲音,納蘭澤雨頓時驚喜的抬起頭,看著自家大哥那熟悉的俊臉,納蘭澤雨瞬間就覺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大哥……」她低低喚了一聲,然後淚水瞬時模糊了視線。

納蘭逸風俯身攬住妹妹的肩膀,靠在胸前細細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一想到差一點就要失去這個妹妹,納蘭逸風就忍不住無比的自責起來,這陣子他一直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之中,全身心就撲在妻女身上,疏忽了對幾個妹妹的照顧,卻沒有想到一向最活潑健康的雨兒卻經歷了生死攸關的難題,差一點,就要死去。他這個做大哥的,實在是不夠稱職!!!「對不起,都是大哥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納蘭澤雨搖搖頭,窩在納蘭逸風那溫暖寬闊的懷抱中狠狠發泄著這些日子來的陰郁︰「……大哥……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不會的,我們家雨兒富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說完,納蘭逸風這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緊接著又道︰「雪兒得知你受了重傷,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大嫂昨日來看望你,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可擔心死我們大家了。好了,現在沒事了,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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