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長安若無其事的打掉末葉的手,揉了揉頭發率直走進大門。
末葉皺了皺眉,揉著發紅的手:「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喜歡天天戴著面具,莫非怕影響市容市貌,嚇到別人失去勇氣。」末葉嘴角半勾,笑得邪惡。
遺憾的是,長安對這嘲諷似乎完全沒反應……手中突然冒出了個茶杯,淺淺地品著。
好吧……末葉還是沒看清哪兒出來的……如果是道具,為什麼會有人帶這種道具啊!她只能送「奇葩」兩字給他。
宮殿很大,且綠化很好,花香四溢,還有小鳥的脆鳴。
進了門之後,幾乎就沒什麼人了,很少看到有人巡邏之類的,營造了一靜秘感。而且處處都流淌出一種歐洲中世紀的復古感,煞為壯觀。
末葉跟著長安左拐右拐了幾個小時……
最終,她還是說出了她的疑惑:「迷路了吧……?」
長安淡然回眸,深邃的黑玉眸不帶一絲感情色彩,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變沒了茶杯,才說:「看情況應該是的。」
末葉扭頭就走。
又突然吃痛,長安扯住了她一縷銀發。她剛想發飆,長安便搶先道:「我給你看我的臉,帶我找我的姐姐,她叫竹姬。」
「那是你姐姐吧,還要我找?你就確信我找得到?」語氣嘲諷。
「據我觀察,你是第一次來五大陸,但你又有明確的目標,不是為買東西,而是為某人。」他微微一頓:「所以,我確信你有查找定位類技能。」
末葉紫眸一縮,驚訝于長安的洞察力,轉臉一笑。
長安突然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嘛……你不說我也會帶你去的啊,有你辦證更有保障嘛,不過既然你說了,就要做到。」末葉笑得讓長安心寒,「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啊?」
「啊……姐姐。」
末葉順著長安的視線轉身回頭。
一個嫵媚到骨子里的女人,黑色的頭發盤了起來,發旁插了一根碧綠通透的玉簪子,臉上畫著濃厚的彩妝,並不雜亂,更添嫵媚。高挑性感的身材,著了一件囂張華美的旗袍,綢緞黑底,用金線繡了極其華貴的牡丹。
很有風韻。
旗袍,中國傳統服裝之一,可很少有人能把旗袍穿出韻味,大多數人身材不夠好,自然穿不出旗袍的美。
可末葉眼前卻穿出了旗袍的美。可惜的是,竹姬雖然嫵媚,但也只有嫵媚,少了幾絲清高,少了幾分氣質。
長安突然笑得萬分爽朗,似萬里晴空,不帶一絲烏雲:「數月不見,姐姐你還是依舊的風.騷.啊∼」長安咬重了「風騷」兩字。
「呵呵,我還在想你為什麼還不到,不會是又迷路了吧?」竹姬誘人的紅唇輕啟,聲音十分柔媚,酥到了骨子里。
末葉淡定地開口:「不好意思打斷你們敘舊,我來辦證明的。」
「你是來找浮花一的吧,他很快就會來的。」竹姬看末葉的眼神就不像對長安那麼友好了,很冷。
末葉對這眼神極其不爽,用同樣冷得掉冰渣的眼神頂回去,只是多了幾分邪氣:「你怎麼看出來的?」
五條茶家族內,族長五條茶祭河正悠閑的為燕雛小夜舞梳著她美麗柔順的紫色長發。
他坐著,而弓箭手等級第一,美人榜排名第四的燕雛小夜舞甘願蹲著,俯在他身旁。
燕雛小夜舞一臉享受的靠在他腿上。
「啪——」紅發男子被一巴掌煽到牆上,撞了一下,吐出一口血。
「廢物。」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給了金浮一巴掌,他身旁還有一十分可愛的正太倚著他,揉著眼楮,似乎沒睡醒。
紅發男子便是金浮,他亦是從流年手中逃出來的紅發巫師。流年用鐵鏈洞穿的人,是他用泥土制造的分身。
金浮不怒反笑,黏稠的血滴在地上:「至少知道了第四個病原體是誰,而且知道他們在行動了,也不錯了呵……」
又高又瘦的男人碼不定主意,看向了祭河。
五條茶祭河在上位坐著,一臉溫柔的撫模著燕雛小夜舞,像在撫模一只溫順的寵物一樣。
第一大家族是alchess家族,第二是夙夜家族,族長夙夜品菊。第三是路人家族,第四是浮花家族,五條茶家正好合適,第五。既不落後,也不招風的排名。族長五條茶祭河。
五條茶家族的暗面,正是游戲的內部組織,抹殺游戲病毒的組織。
五條茶祭河,就是所謂的king。
「現今也算用人之際。」很簡短的一句,卻表明了他的態度。
又高又瘦的男人哼了一聲,作罷。
「我想換姻落當寵物,你們去把她弄來吧。」祭河打了個呵欠,皺眉,踢了一腳小夜舞。晃了晃鞋子,「弄干淨。」
小夜舞沒有絲毫的反抗,伸出軟軟的舌頭,清理著祭河的鞋。
變態的貪欲得到了滿足,他也笑得殘忍,同時期待著新的寵物,姻落……?這名字不錯。
與此同時,在五條茶家族的南部,也就是生命之樹前,多出了一三米圓柱,小白正站在上面,發表著激烈昂揚的演講,雖然她時不時的偷瞄下演講稿,不過速度極快,沒人發現。
「為什麼會來玩游戲,不就為了消磨時間,不就為了刺激麼?還有到滿級的成就感,一招滅掉一個怪的滿足感與泄憤感。
既然眾玩家選擇了《時代》這款游戲,同樣是升級打怪,官方能提供什麼?只能提供所謂公平的相對穩定的環境,而我們卻能讓玩家更強大。」小白低頭,快速掃了一眼演講稿:「在場各位玩家都是有勇氣,有激情,願上進的人,你們選擇了被感染,選擇了我們,我們肯定承擔起義務,奪取游戲主權。不要說這是不公平,如果組織人員是公平的,那麼他們就不會為自己設定全職,且主職滿級了,不要說侵略游戲的病毒是非正義,如果他們是正義,就不會為了殺病毒體而殘殺生命體!」
「啊!」「唔……」「呃啊!」突然血光四濺,尖叫連連。
「你說的是什麼鬼說,病毒,就是為了被抹殺而存在的。」
血花中走出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沉睡的男孩。男孩的睡臉十分可愛,與又高又瘦的黑發男人凶惡的臉形成對比。
眾人把他們圍了起來,嚴陣以待,卻無人上前,因為他們秒殺了一片人,開闢出了血路。
小白皺眉,她周圍頓時出現了三個符文,藍螢,歲晉生,silver依次現身。
歲晉生一言未發就直接向黑發男人扔了十幾個炸彈。
在炸彈爆炸的轟鳴聲中,小白忍不罵道:「白痴!炸到自家兄弟,信不信姐廢了你啊!」
歲晉生不好意思的模模毫無寸草的頭:「不好意思,激動過頭了。」
他是一個標準的大塊頭肌肉男,有兩米多高,病原體之一,也是傳說中的好戰分子。
「啊∼」一個十可愛的聲音在揚塵中傳出:「小索,私自行動沒有糖吃哦∼」
「糖吃多了會長蛀牙。」高瘦的黑發男人的聲音,他叫索戶然:「我好心帶著你,誰叫你要睡覺。」
揚塵定。
索戶然懷中的可愛男孩已經醒了。大大的金色的貓眼盯著小白:「好漂亮的姐姐啊,你就是姻落吧?」
男孩跳出索戶然的懷抱,純金色的眼楮眨也不眨,瞬間就到了小白身前,竟沒有一人阻攔。
男孩牽起小白的右手,非常英式化的一吻,像個小紳士。
小白左手細微的顫了下。
男孩又轉眼到了索戶然身邊,手里……還牽著小白,調皮地一眨眼:「漂亮的大姐姐拐到手了哦。」轉頭對索戶然說:「小索∼我們回去找小河要糖吃吧∼」說完,三人便不見了。
藍螢反應了過來,是男孩的眼楮控制了在場的人。
歲晉生憤怒的大吼,藍螢卻在淺笑,眸中的笑意最為明顯。
「你tmd還笑得出來!」歲晉生舉拳就要向藍螢打去。
洋裝少女silver十分淑女的白了歲晉生一眼。回生命之樹內喝茶去了。
歲晉生止住動作,不明所以。
藍螢泛白縴細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笑,而不語。走人。
歲晉生面對這一挑釁的動作,只有生氣這一情緒,並未聯想出什麼。
在場的人,看了藍螢的動作,瞬間明白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歲晉生不僅是當局者,可能還有智商高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