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傅大少,平日里享受著前呼後擁、唯我獨尊的待遇。惹是生非後,憑著企業的影響力和他老頭的人脈關系,用錢把事情擺平,所以在他眼里,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也沒有他征服不了的人。
所以,他也從來們沒有被人欺負過,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可這次在商場里,林剛的干淨利落的一手,嚇得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以至于一提到遠景,就想起那個和遠景不沾邊的林剛。為了保持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這段時間還真沒有糾纏柳如嫣,業務溝通方面只有派他的助理代勞了。
作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公子哥,傅大少哪受得了這口怨氣,他能呼風喚雨,就不能制服一個弱女子嗎?他能撒豆成兵,就不能教訓一個窮小子嗎?
一定要制服那個自命清高的柳如嫣,也一定要教訓教訓那個讓自己一度驚魂的窮小子。傅大少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想著自己的屈辱史,心中自然充滿了怨恨。更甚的是,自己為柳如嫣而受到屈辱,可和柳如嫣交往一年多來,他竟然還沒有踫過她,你這著冤不冤啦。
我沒什麼要為一個女人去花那麼大的腦筋呢?不踫就不踫吧,玩了那麼多女人,感覺都不是一樣嗎,好像沒有多大的差別,象柳如嫣這樣的,自己身邊就一大把,干嘛為了她讓自己煩惱呢?傅大少靠在自己舒適的椅子上,口里叼著古巴產的高檔雪茄,不停地想著這個問題。
沒有踫過柳如嫣,並不是說這個傅大少把柳如嫣當做不容隨便侵犯的女神,怕褻瀆了她,而是他根本就近不了柳如嫣的身。柳如嫣從不在晚上或者與他有所關聯的住所和他單獨在一起,這讓他懊喪,甚至憤怒,他的眾多女人中,不乏有和柳如嫣同樣美麗,同樣有氣質的尤物,但她們都是主動**,甚至還爭風吃醋,相互拆台,可這個柳如嫣,真是個另類。越是這樣,就越極其傅大少的亢奮。
傅大少玩得就是這個,各種女人的勾心斗角、醋意橫飛,盡其所能地粘附在自己身邊,這是他要的。
可在柳如嫣身上,他沒有得到半點的收獲,自己是一敗涂地。
失敗了,就要用一場勝利來沖刷失敗的陰影。傅大少轉臉望著身後的牆壁,眼楮落在靠近牆角的書櫃上。
這個書櫃的後面,是一扇暗門,內面是一間休息室,也是傅大少和女人**的場所。
「叫某某進來。」傅大少扭曲了一下自己的臉,按下通話器。
不一會,一位長得很漂亮,但有些輕浮的女子走進來,在傅大少面前,扭捏作態,一只手迫不及待地伸向傅大少的衣服里。傅大少邪婬地笑著,臉也變形了,伸手摟著女人的要,啟動暗門,閃進了內室。
滿足了自己的需要,驗證了自己的雄風後,傅大少的自信心又上來了。
信心滿滿的闊少,自然就要思考,要用什麼手段制服這個孤傲的柳如嫣了。
利用業務合同?這個不是不可以,但只能利用,不能要挾,雖然他是這個集團未來的主人,但目前還不是,還不能左右集團的業務。
死纏爛打說軟話?這不是傅大少的性格,一次可以,長期不行,堂堂一個富家闊少,怎能屈從一個沒有相關後台背景、不能增加自己今後在商界中分量的女人。
教訓那個窮小子?自己已經領教了他的厲害,肯定不行,花錢請人,一旦動作鬧大,賠幾個錢到沒什麼,柳如嫣那邊恐怕就徹底沒有戲了。
避重就輕,各取所長,利用合同和教訓窮鬼並舉,但都點到為止,把握分寸。就這麼定了,現在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調查那小子在哪工作,只要掌握了他的資料,自己可以隨時出擊。新的合同在春節過後也要簽訂了,好好利用一下。
傅大少的助理來到柳如嫣的辦公室,一陣寒暄過後,自然就談到新合同上面來了,助理嚴格遵照上司的意思來辦理,少說多觀察。他拿出一份新的備忘稿交給柳如嫣。柳如嫣接過備忘稿,粗略瀏覽了一遍,見新備忘稿內面不但沒有減少合作內容,還增加大量的業務,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落地了。當傅大少在楊正剛面前象斗敗的公雞的時候,柳如嫣就有些擔心傅大少會為了報復而減少業務訂單,雖然尚悅梅給她打氣,說雙方的關系並不是簡單的商業關系,但畢竟是商業行為,畢竟要經過這個主管業務的闊少,只要他在業務會議上提出一些對遠景不利的意見,再好的朋友感情,再深的家族淵源也代替不了商業關系。
「謝謝傅大少對我們的信任和支持,我們這邊沒有什麼異議,你看安排什麼時候簽約?」柳如嫣緊緊攥著這份傅大少在上面簽下來大名的備忘稿。因這不是正式的合同書,而是客戶內部的備忘稿,所以還要在正式文本上簽字。
助理沒有具體回答簽約是時間,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傅大少在怎樣安排的,只是說等他請示領導後在答復。
等助理走後,柳如嫣立即拿著備忘稿來到尚悅梅的辦公室。她認為這是尚悅梅在從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她要當面謝謝她。
尚悅梅接過備忘稿,在祝賀的同時,也聲明自己並沒有調停。那天,尚悅梅只是給李遠征發短信,讓他過來吃飯,並沒有告訴他要和誰吃飯,也沒有告訴他是誰請客,出現了商場的那一幕後,傅大少哪還有心思陪她倆吃飯,招呼也沒有打,直接開著車回去了。等李遠征開著車過來,三人就在旁邊的小餐館隨便吃了點,就直接送柳如嫣回來了,過後尚悅梅也沒有跟李遠征提及。
既然不是尚悅梅的作用,那傅大少有怎麼會增加業務呢?柳如嫣納悶。或許是我們的服務使對方產生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和品牌效益,故而對方提高了合作等級,應該有這個可能。柳如嫣只有從這方面去想。
「不對,柔柔,你注意了沒有,這上面只有傅大少的簽字,而沒有總經理的簽字,這說明是傅大少的意思,當然,一般來說,他提出來的建議,總經理不會有異議,也會在上面簽字,但這可以說明,這份備忘稿沒有經過公司會議的討論。」尚悅梅指著意見稿說。
上一份合同是前任開發部經理經手,因而柳如嫣並不了解對方的洽談和審批程序,但尚悅梅是清楚的,當時的經理是尚悅梅的表姐,柳如嫣是副經理,只參加了簽約,沒有參加洽談過程。
「照你說這里面有玄機?」柳如嫣心頭的那塊石頭又提起來了。
「不怕,既然傅大少簽了字,他就抵賴不了,如果是要挾你,我會拿著這份備忘稿直接找他們的董事長,放心吧。」尚悅梅安慰著說。
「我怕他干嘛,我只是擔心,如果因為我個人原因而使公司蒙受損失,有愧于董事長的知遇之恩,心里才有些不安。」柳如嫣笑了笑。
「對了,和林剛進展如何?」尚悅梅歪了歪腦袋,笑眯眯的,眼楮盯著柳如嫣,帶著一種揶揄的口吻問道。
柳如嫣翹了翹嘴,有些不滿地回答︰「什麼進展啦,我是上輩子欠了他,鳳凰山一游,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還要我怎麼樣,我總不能追著他,要他愛我,我也是啊,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愣頭青?」
「要不我和他挑明?」尚悅梅听了尚悅梅的怨言,也責怪林剛來,但在她心里,怎麼也不明白,雖說林剛是個高大帥氣,討人喜歡的男人,但現實是一般女人不需要帥氣,而需要口袋里的鈔票,好不容易踫到一個不貪財,又喜歡他,還是許多人趨之若鶩的大美女,不但不主動進攻,還要退避三舍,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如果有緣,我們會走到一起,如果無緣,你和他挑明也無濟于事,順其自然吧。」柳如嫣悠悠的嘆口氣說,不過,轉眼就微笑著說,「放心吧,好事多磨,你也不要著急,哦,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呀,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就嘴硬吧,要不哪天我們再搞一個旅游?」
「得了吧,現在忙得不得了,累都累死了,休息日還去活受罪?省省力氣,到時再說吧,傅大少這邊就讓他決定時間,我們不主動,可以嗎?」。柳如嫣岔開話題,望著備忘稿,作為女孩子,不能總是自己主動表達愛意呀。
「既然人家已經提出備忘稿,我們還是主動邀請他們,這樣吧,你還是跟他的助理溝通一下,如果助理說由他請示傅大少,我們就等他們的消息,如果說需要我們去和傅大少聯系,我們就約定一個時間見面。」尚悅梅畢竟比柳如嫣有經驗。
「好,就听你的,那我先過去了。」柳如嫣站起身,遲疑了一下,離開尚悅梅的辦公室。
柳如嫣本想再問一問林剛的近況,想想也是多余,尚悅梅問自己的進展如何,肯定她也沒有和林剛聯系過,否則會直接問自己為什麼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