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見旁邊的打手既自己不出聲制止,還拉著他的衣服阻止他說話,雖然沒有完全理解其意思,還是順從了打手的意思,怏怏地坐下來,不做聲。
姚柔感覺古獲已經不能在灌了,再灌恐怕要出人命,就示意鐘彩霞︰「你也給大伙敬一杯。」
「好 。」鐘彩霞又給自己到了一滿杯酒同時給在桌的每一位到滿了酒。
「各位,今天有緣在此相聚,我敬大家一杯,大家一齊干了。」
又是一飲而盡。
在桌上的男人們個個面面相覷。姚柔又激道︰「怎麼?喝呀,人家女士敬你們,你沒呢還不喝呀?女士都干了,你們男人總不至于變成縮頭烏龜吧,這可不是男子漢的性格。」
「干」。
「干」。
眾人被姚柔一激,一齊端起酒杯,現在是奇虎難下,不干就是縮頭烏龜,不敢就不是男人,有誰會輸這口氣呀。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好事成雙嗎。
往後,大家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干個不停,雖然接下來的不是滿杯,但也喝下不少。古獲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滑頭,就在他手下那些人瘋狂地喝酒之時,他卻講一杯杯酒悄悄地倒在地上,自己則在一位手下的幫助下,喝著冷開水,這樣就讓他躲過了很多杯酒,大家竟然都沒有發現,姚柔也沒有注意到他會耍這樣的花招。
姚柔扶著鐘彩霞回到房間,關心地問她︰「怎麼樣?還行吧?」
「這點酒算什麼?不要緊。」鐘彩霞笑笑說,「不是旁邊那位強行將酒拿掉,我肯定能把他們全部喝得當場趴下。」
「這樣也可以了,估計他們一個個馬上就會跟死豬一樣睡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悄悄出去。」姚柔悄悄地對鐘彩霞說,並將眼楮盯著外面,雖然灌醉了幾個骨干,但他們還有很多人沒有喝酒,還有很多人抱著發財的夢想繼續在這里忽悠著親戚朋友,還有很多打手在門外。
「那感情好,我們倒是可以離開了,可憐了這麼多受騙的鄉親。」鐘彩霞性格耿直,善良,還想到那些受騙的人。
「放心,我們出去後,就報警。」姚柔安慰她說,望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包,冷冷一笑。
「你們,給我精神點,別跟不下蛋的母雞似的,蔫吧拉幾的」外面傳來古獲說話不清晰的聲音。姚柔立即警覺起來,悄悄地讓鐘彩霞裝作喝醉了,使他們感覺沒有了威脅,讓他放松警惕,關鍵時候再出手。
鐘彩霞沒有那麼多心思,她听從姚柔的安排。
古獲醉醺醺地進來了,通紅的臉上,寫盡的奸詐和詭異。
「小鐘,你出去。」古獲將頭一擺,威嚴地命令鐘彩霞,眼楮卻死死地盯著姚柔。
鐘彩霞「哦」了一聲,準備出去,姚柔一把拉住她的手,杏眼憤怒地瞪著古獲︰「你叫她出去干嗎?她出去住哪?又喝了這麼多酒,走路都不穩了,沒有人照顧怎麼行?別走,我們倆就住這。」
姚柔將鐘彩霞按在床沿上,回頭又瞪了古獲一眼。
「咦,你們兩個小娘們,到了我這里,你還狂什麼呀?」古獲這時是趁著酒興,原形畢露,像瘋狗一樣狂吠,怪不得俗話說就能亂性。
不知海水深淺的古獲,對著鐘彩霞,沖著鐘彩霞罵道︰「你不出去,小心打斷你的腿。」
鐘彩霞一听,無名之火騰起涌上來了,哦,竟有這樣狗蛋包天的人,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她把眼一瞪,就要上前揍古獲,被姚柔攔住,並向她使了個眼色。
鐘彩霞這才想起剛才剛才姚柔的話,會意地點點頭,假裝醉了,上前兩步,就東倒西歪,似乎站都站不穩,姚柔扶著她也沒有搭理古獲,就將她斜放著,躺在床上。
「你也別叫她出去,她喝多了,就讓她躺著吧,你有什麼事就盡快說吧。」姚柔厭惡地遛了古獲一眼,出于在人家的屋檐下,姚柔還是禮貌地詢問。
「林小姐才貌雙全,今日有緣得見,使我古某如沐春風啊!林小姐可否願意跟隨古某,古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出門前呼後擁,進門呼三喝四,貴婦人的生活就在咫尺,林小姐你看怎麼樣?」古獲趁著酒性,結結巴巴、厚顏無恥地說著,但他自己認為自己的文化人,目前還保持著虛偽的禮儀,並沒有上前調戲姚柔。
姚柔還是百般周旋。古獲頭腦越來越渾濁了,感覺那頭顱就像一頂石磨,但他心里很明白,可謂是酒醉心明。
此時不動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古惑心想,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只有佔領了她,才能征服她。
姚柔心里早有準備,不過她還是假裝嚇得花容失色,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邊擺手邊退到床沿邊。古獲見姚柔表現軟弱,欺她軟弱無助,進而說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向姚柔撲來。
突然,古獲感覺全身一麻,一只手被鐘彩霞扣住,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姚柔撕開棉被,掏出內面一塊髒兮兮的棉花塊,塞進古獲的臭嘴里,然後撕下一塊床單,將古獲五花大綁,綁好後,就將他塞進床底下。
「小林,現在怎麼辦?」鐘彩霞問道。
「小鐘,你在這等著,我到外面去看看,然後再做打算。」鐘彩霞點點頭。
姚柔從衛生間里取出藏在縫隙里的身份證和錢,又在各個樓層觀察了一下,就回到房間。
「過一會兒,等他們完全睡死了,我們就偷著出去報警,將他們一網打盡,這些老鼠,專門把人騙來,再給人家洗腦,讓他們向家里要錢,這種人渣,抓住一伙是一伙。」姚柔咬著牙說。
夜深人靜,鐘彩霞重新檢查了古獲身上的繩子,確認結實後,兩人悄悄出來,見大門上了鎖,鐘彩霞就握住鎖頭,用力一扭,硬生生把鎖扭開了。
第二天南方新聞報道,民警在昨夜端掉了一個特大傳銷組織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