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春頓時臉紅一陣,白一陣,心里想這回可捅了馬蜂窩了,沒想到老板也對這個姚柔動了心,自己他媽的真不識時務。「老板,我只不過是隨意調侃一下,像姚柔這樣高貴了美女,我哪里配得上泡她呀?來我敬您,也祝您心想事成,馬到成功。」肖曉春隨風使舵,敬酒陪不是。可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放著這麼個尤物,你想得,難道別人就想不得?哼!肖曉春暗自和鄧冰較勁,他已經對姚柔垂涎三尺,雖然表面上順著鄧冰的意思,可心里暗暗叫囂,要為每人而寸步不讓,甚至不惜分道揚鑣。「你有什麼主意讓姚柔順從我?」鄧冰見肖曉春軟下來了,還以為他攝懾于自己婬威,甘子投降,就不以為意,還向其討教招數。肖曉春心想,我何不表面為他獻計獻策,由他來創造條件,把姚柔調出來,為自己創造機會呢?如果設想成功,可以堪稱經典,鄧冰這笨蛋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遭人算計,到那個時候……….哈哈哈哈哈。「山人自有妙計,老板就等著享受美人吧。」心里笑過一陣後,肖曉春陰陰地對鄧冰許諾。
肖曉春坐在倉庫主管的辦公室里,尋思著如何接近姚柔。
想到自己的老板也想得到姚柔,成了自己的競爭對手,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說實話,和鄧冰一起喝酒時,心里向鄧冰下起的戰書,那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平時想都不敢想和老板爭高低。論身份,鄧冰是老板,自己是打工仔,無法和他相提並論;論財富,鄧冰腰纏萬貫,自己只拿幾千元一個月的可憐的那點薪水還是鄧冰給的;論長相,鄧冰雖不能說是玉樹臨風,卻也在模在樣,可自己長得實在是太寒磣了,估計世界上還真沒有第二個比自己丑的人了,如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的一個小巷子里,夜行之人肯定會認為自己是鬼而被嚇死。
這麼多不利因素,不要說是冷若冰霜的姚柔,對兩人都不屑一顧,就是姚柔有些松動,也不會主動或被動投入他的懷抱。看樣子想把姚柔弄到手,必須要采取強硬措施,能把這懾人心魄的美人弄到手,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更不枉我那「摧花鬼子」的外號。
想到這些,肖曉春就要考慮如何接近姚柔了,這也是一個難題,姚柔是個油鹽不侵、水潑不進的主,連鄧冰她都不放在眼里,自己又如何接近?如果就自己這幅尊容去接近姚柔,肯定會適得其反,人家不但不可能會和自己搭訕,甚至會厭惡地把自己當做垃圾一樣避開。
唉,老天怎麼如此不公,把一個生性風流的男人降生在長相如此丑陋的家庭里干嘛?老爹老媽也是,自己長得丑,就不要坑害下一代咯。我不出生到還自在,有偏偏出生了,而且繼承了老爹老媽兩人的所有缺點,變得奇丑無比,真是造惡。
肖曉春就躺在椅子上自怨自艾,狠老天不公。助理倉管申小蓮手端著賬本,邊看便進來,將賬本攤在桌上,坐下來拿著計算機,核實倉庫進出數據。
肖曉春望著這個因貪圖倉管位置,讓自己肆意玩弄,到現在還一直和自己同居的女人,越看越不順眼,心里暗暗罵道︰「她媽的,我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女人呢?比起姚柔來,這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不想想自己是副什麼德行,老鴉還嫌豬丑。人家申小蓮長得並不難看,相貌不屬上乘,也在中上水平,只是為了這個清閑的崗位和較高的工資,能勉強支撐家里老少的生活,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嚴而委身于他。
「阿蓮,你明天給我把除租房退了,搬到宿舍去住。」肖曉春看看對面這個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他要利用一下。
申小蓮正專心地盤點,冷不丁听肖曉春這麼一說,心里一怔,心想著死鬼是怎麼啦,又舍不得兩個臭錢?老娘連身子都給他了,過河拆橋是不是,不是為了養活老家的一家老小,老娘瞎了眼也不會跟你這堆丑肉陀呢。
想歸想,恨歸恨,但申小蓮表面上還真不敢得罪他,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舒適生活,不想回到普工那種累死了也掙不到幾個錢的車間干活。
「死鬼,你吃錯藥了,又怎麼啦?哪根筋打錯了?難道又泡上了新的女人,就一腳將我踢開?真是听到新人笑,就有舊人哭啊!」申小蓮一邊酸酸地說罵著,一邊假裝可憐兮兮的樣子,放下賬本,起身來到肖曉春面前,一坐到肖曉春的大腿上,先是親了他一口,然後用手掐著肖曉春的臉,故意嬌滴滴地罵道︰「你這個死鬼,怎麼就不要我啦?我不想搬回宿舍,宿舍亂哄哄的,我不想般嗎,不要退房好不好?」
申小蓮一邊掐著肖曉春的臉,一邊騰出另一只手勾住肖曉春的脖子,使勁地搖著。
「好,房子可以不退,我要你時,你就過去住,但這幾個月你必須搬回宿舍來住,而且要和姚柔住在一起,跟姚柔接近,和姚柔交朋友,這件事你必須答應,容不得半點討價還價,否則,就給我滾蛋。」肖曉春一邊模著申小蓮的高聳的胸脯,一邊盯著她命令道,更容不得申小蓮有半點推辭。
「好啊,你是要我幫你泡姚柔,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把我糟蹋了還不算,還想打姚柔的主意,你這個絕了良心兜的,把我置于何地?我本來因為你而在廠里的女工面前無法抬頭,你還要我幫著你去追別的女人,你真不是東西。」申小蓮一听肖曉春的話,馬上明白肖曉春是要她接近姚柔,為他接近姚柔提供方便,因而羞愧之余,一邊捶打肖曉春,一邊流著眼淚數落著。
肖曉春一听申小蓮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並大聲地責備自己,嚇得他額上出現了密密的汗珠,慌忙用手捂住申小蓮的嘴,生怕被鄧冰听見了。一個手指頭不小心塞到申小蓮的嘴里,被申小蓮一口咬下去,痛得他呲牙咧嘴。
「你要死啊,不但這麼大聲的叫喊,還咬我的手指,你不想活,也不要拖累我好不好。」肖曉春一把推開申小蓮,拼命搓著被申小蓮咬得留下兩個很深的牙印的手指,壓低聲音罵著申小蓮,同時還不停地朝門外望去。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工廠的任何一個人在倉庫門口或外面听到他們倆的對話,一旦有人听到,勢必會迅速傳開,一旦迅速傳開,勢必會傳到鄧冰耳朵里,一旦讓鄧冰發現自己也想打姚柔的主意,勢必會將自己一腳踢開,一旦被老板炒了魷魚,不要說想弄到姚柔,連自己的飯碗都要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