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申小蓮是有意透露還是無意中的說漏嘴,給肖曉春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肖曉春思考著,假如鐘彩霞有武功,我們怎麼對付,鐘彩霞這一情況不得不考慮,否則也會前功盡棄。
就算她有武功,又怕什麼,聰明的人是用心的,只有愚蠢的人才用哪些蠻力,我只要稍微設一個計策,她就不知怎麼應付了,怕什麼,就一個鐘彩霞,能阻止我的行動嗎?直接說,不能。肖曉春想道,臉上又露出了得意之色。
肖曉春來到鄧冰的辦公室,見鄧冰端著大年三十晚上全廠員工除夕聯歡會上,在姚柔面前抓拍的照片,就眯著那雙綠豆眼調侃道︰「雖說牡丹花下笑,相思之苦有誰知。咫尺美女天涯路,擁君入懷到何時。」
鄧冰將照片往桌上一甩,指著肖曉春罵道︰「什麼牡丹花、相思苦、咫尺天涯、擁君入懷,別給我整哪些文縐縐的酸詞,你這個豬頭,說什麼相思也是一種享受,狗屁不通的邏輯,到現在姚柔還不知道我對她的情意,不知道你這個豬頭到底在干什麼,我告訴你,兩個月之內,你不讓姚柔心甘情願地投入我的懷抱,你就給我滾蛋。」
肖曉春眼光里露出了一種輕蔑,可他那雙綠豆眼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神色,嘴里連連表示保證在兩個月內讓鄧冰得到姚柔。可他心里卻是另一種想法。
兩個月也是我的目標期限,在我弄到姚柔後,你鄧冰即使得到了姚柔,也是我用過了的,你還以為我是真的賣力討好你嗎?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肖曉春心里說著。
「老板,從這些天申小蓮和姚柔的接觸來看,姚柔好像對金錢看的非常的淡薄,這個女人真是非同一般,您說,在我們跟哪些女人的接觸中,有哪個女人不愛錢的,嘿,現在,我們就偏偏遇到一個這樣的女人,而且是一個讓每個男人丟魂失魄的女人。」
肖曉春說到這,舌頭不由自主地伸出來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
鄧冰听肖曉春說出讓所有男人丟魂失魄的話來,又見肖曉春舌頭舌忝嘴唇,突然覺得肖曉春也在打姚柔的主意。看他那副德行,感覺十分厭惡,于是開口就問︰「看你的口氣,你也被姚柔弄丟了魂魄,是嗎?你也不想想,那麼一朵天上的鮮花,怎容你肆意糟蹋,告訴你,你想都別想,要不能,看我不弄死你。」
「老板,你把我肖曉春看成什麼人了?我就算是色膽包天,也不敢搶您中意的人啦,那我不是自掘墳墓自己埋自己嗎。」肖曉春連忙擺手否認,他臉上的表情無常,猶如幾度春秋之色,更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鄧冰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他非常清楚肖曉春的色心有多重,不管肖曉春對姚柔是有意思還是無意思,至少可以給他敲敲警鐘。
「你說姚柔不愛錢,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申小蓮怎麼知道姚柔是個不被金錢左右的奇女子呢?」鄧冰再次拿起桌上姚柔的照片,眼楮死盯著姚柔。
「老板您想,首先,您當時問姚柔想要什麼工種,她說隨便,這說明她並不在意干什麼活,能賺多少錢;其次,听申小蓮說,每個月發工資,她都要給鐘彩霞一部分錢,讓鐘彩霞寄回家去,因為鐘彩霞的老公是個殘廢,干不了活,唯有靠鐘彩霞在外打工這點可憐的錢;再次,您或多或少有意地關心她,她卻一直對您無動于衷。所以說,就目前的情形看,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吸引她的眼球。」肖曉春對鄧冰是了如指掌的,可以說他就是鄧冰肚子里的蛔蟲,在鄧冰面前,他隨便幾句話就可以讓鄧冰對他言听計從。
分析完後,肖曉春沒有容鄧冰回話,走到水桶邊,倒了杯開水,一口飲干後,又回到座位上,用手抹了抹那張大嘴巴。又捋了捋那稀疏的頭發。
「還有,上述的情況,也可以說這個姚柔不可能在這里長時間的呆下去,她並非我們池中之物呀。」肖曉春說出來他自己最為擔心的事來,如果這邊是計劃沒有實施,那邊有人就離開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浪費了自己這麼多腦細胞,還真是不值得。
說到這,肖曉春望了望鄧冰,繼續著他的高談闊論。
「金錢失去了魅力,我們的常規攻勢失去了,那我們只能用別的辦法,我看下一步就是給她增加壓力,讓她身心都疲憊,使她不得不按照我們設下的路線逐步鑽進我們為她設的陷阱,等到最後她掉進了溫柔的陷阱,被困住的姚柔,就像柔弱的羔羊,還不任您隨意宰割。」肖曉春說到這,奸邪的笑了兩聲。
「別說的那麼難听,什麼陷阱,還待宰的羔羊,把老子比作什麼啦?老子要的是她在我的懷抱里享受著幸福快樂,而不是痛苦地、不願意地、勉強地被我攬在懷抱里,懂嗎?」。鄧冰用手指敲敲桌子,更正道。
「哎呀,老板,我這不就是個比喻嗎,化這麼大精力,肯定是要功德圓滿咯,強暴她是分分鐘的事情,還要花這麼大的力氣呀。」肖曉春眼不定神地回答著。
「你怎麼能讓姚柔身心疲憊呢?你有了主意了?」
「有,不知老板舍得舍不得?」
「你先說計劃,然後我再作決定。」鄧冰起身,轉身望著窗外的那棟廠房,廠房里,姚柔正在那里干活。
「老板,剛好一批新訂單來了,而生產任務也很緊,這幾天您令生產車間加班加點,讓姚柔累得不行了,再給她恩惠,這個恩惠不是金錢,而是換一個輕快的崗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調到您身邊,日久自然生情,到時她也就會順理成章地投入到您的懷抱。」
「你真缺德,不是一般的缺德,這樣的事,也虧你想得出來,這樣做卻讓那麼多無辜的員工受牽連,你真不是東西。」鄧冰一臉的奸笑,指著肖曉春罵道,但他卻吩咐肖曉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