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來回到家里,和蘇鳳說起了晚宴桌上的情況,並說到了尚悅梅委托大家幫林剛介紹對象的事。
蘇鳳一听機會來了,就催促王運來去和尚悅梅談談蘇娥的情況︰「你明天就去跟尚悅梅把娥娥的情況介紹一下,請她去做做林剛的工作,我雖然對叔叔不滿,可我實在是看娥娥這個鬼妮子可憐,如果她真跟了林剛,至少能自在過一輩子。」
王運來猶豫地嘆道︰「唉,我還是擔心你那個不爭氣的叔叔和堂弟,如果他們還是這樣下去,我們不就毀了楊正剛嗎?如果真的讓楊正剛因找了這樣一個老婆,而因她家庭的原因,弄得林剛不堪重負,我有何臉面去見我那些同學啊?」
王運來的心里很糾結,他也很想促成這門親事,但又怕惹禍上身,林剛和蘇娥一旦談成,像蘇績和蘇虎這種樣子,將來他們全家就有可能就是林剛的負擔,但他沒有意思到,蘇績不是想要林剛養他,而是還和以前一樣,想從林剛身上榨取一定的油水後,用和以前相同的手段有計劃地讓蘇娥離開林剛,讓蘇娥繼續養活他們一家,至于蘇娥今後的處境,他可不管那麼多了。
「你想得太多了吧,林剛和蘇娥結婚後,也不可能和他們住在一起呀,大家各過各的,還會給楊正剛帶來很大的麻煩嗎?」。蘇鳳畢竟是女人,她的心只向著她那個可憐又可惡的蘇娥,她是從心底里希望蘇娥能有個好人家,徹底擺月兌這個只把自己的女兒當機器,不把她當女兒看的好吃懶做的父親。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也不想想,你是她什麼人?你是她的佷女,他還是隔三差五地在你面前哭窮,我們被他吵得沒辦法,還不是一百兩百的給他錢,他對佷女都是這樣,更何況是自己的女兒女婿。」王運來不同意蘇鳳的觀點。他說的也無不道理,而且他更相信因這件事的走勢,可能會對他今後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
「你不提就算了,我來想辦法提,我不相信,娥娥到了這個年紀,叔叔還會像以前一樣,虎毒還不食子呢,難道他還會比虎都毒?」蘇鳳已經拿定主意了,她不會受王運來的影響了。
待李遠征和尚悅梅回到省城後,林剛照常忙著自己的生意,春節將要來臨了,他要盡快到周邊幾個消費集中的鄉鎮布好銷售點,沒有空去王運來的店里玩。
「喂,嫂子,我在送貨呢,晚上去你家吃飯?還不知有沒有空呢,到時候再說吧。」林剛正在將一批貨送到縣城邊上一個鎮的批發部,接到了蘇鳳的電話,邀請他晚上去蘇鳳家里吃飯。
「林剛,你一定要來啊,我有事和你談,我就在家里等你來吃飯。」蘇鳳容不得林剛推辭,因為她已經把蘇娥叫過來了。
等林剛忙完,趕到蘇鳳家里,已經是華燈初上,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
林剛見桌上的飯菜未動,大家還在等著自己,忙賠禮道歉,解釋說今天實在是事太多了,才來這麼晚,讓他們久等了。
「來了就好,你們先坐,我去把菜重新熱一遍,林剛,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蘇娥。」蘇鳳介紹了蘇娥後,又向蘇娥介紹林剛︰「娥娥,這是你姐夫的同學林剛,你應該見過他,你們聊一會,我去熱菜。」
林剛沖蘇娥點了一下頭,並笑了一下,就坐下來,手拿遙控器,搜索著國際台。
蘇娥也望了林剛一眼,見他卻拿著遙控器在調台,也沒有正面看一眼自己,心里不免有些不高興。
「嫂子,運來呢?」林剛邊調台邊問蘇鳳。
「他到我兒子的學校接兒子去了,今天學校搞什麼課外興趣小組,弄得兒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怕路上不安全,就叫來子接去了。」蘇鳳邊回答林剛,邊從廚房探出頭來望了客廳一下,見林剛在看電視,蘇娥坐在一旁不哼聲,就假意出來尋找什麼的東西,向蘇娥使眼色,示意蘇娥找機會和林剛搭話。
因蘇娥曾經在蘇鳳的詢問下,對林剛是很滿意,使蘇娥知道,今晚是蘇鳳的有意安排,這反而使蘇娥變得矜持,不好意思地坐在一旁不哼聲,只是時不時地用眼角瞄一下林剛。
林剛不知道今晚是蘇鳳有意安排他和蘇娥見面,還當蘇娥是踫巧到姐姐家來了,因不是很熟悉,也就自顧自地看電視,並不在意蘇娥的存在。
這時王運來接到兒子回來了,進門就見林剛自顧自地看著電視,兩人並沒有交談,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忙跟林剛打了招呼後,就走到廚房,悄悄地問蘇鳳︰「他們兩人好像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一樣的,怎麼你沒有跟林剛說明嗎?」。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又不像以前,可以和男孩子開門見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可林剛上次回絕了我幫他提親的建議,現在叫我怎麼開口嘛,所以我就進了廚房熱菜,等你回來,你們是同學,說話方便些,也好提出來。」蘇鳳一邊熱菜,一邊用眼瞄著客廳,一邊去叫王運來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省得蘇娥坐在客廳里無比尷尬。
好在王運來的兒子放下書包後,纏在他阿姨身邊,要蘇娥教他做作業,否則蘇娥還真不知如何是好,雖說蘇娥也是裝腔作勢地翻著書,但總比開始的尷尬好多了。
王運來把眼一瞪︰「我說了我不參與,你這人真是,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弄得不好,你娘家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會怪你一輩子的。」王運來打開水龍頭,他怕他兩人在廚房里說話,被客廳里的楊正剛听見,假如讓林剛知道了蘇娥家的不是後,更對蘇娥沒有意思,最後想挽回都沒有余地。
「你也是蛇頭鬼臉,看你躲得月兌嗎?今後有事沒事,還不要找你調和呀,去吧,跟林剛說穿這件事,省得我們一起都憋得難受。」蘇鳳放下鍋鏟,把王運來推了出來。
「運來,怎麼沒叫他們啦?我還以為你和嫂子已經把張鳳祥他們一起都叫過來了呢,如曉得是我一個人,我就不需要你這麼客氣忙活咯,改日叫他們一起來了,我再過來也是一樣的。」林剛正在看中央四台的中文國際頻道,見王運來過來了,就起身對他說。
王運來一時語塞,因他也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