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河邊,望著雖然不是很清澈的河水,但還是能看見自己的影子,劉勝男看著自己不是很清晰的倒影,突然有種莫名地煩惱,雖說自己年輕,卻無法跟蔡鳳英相比,更加無法和姚柔相比,人家都是天生生得漂亮,長得溫柔,因而自己心中惆悵不已,本來性格直爽的她卻讓丁原搞得六神無主,卻又無法找到釋懷的方法。
「這是怎麼啦?自己又不跟他廝守終生,怎麼會因他而牽腸掛肚呢?難道自己真的從心底里喜歡上了他?」劉勝男的玩世不恭,使她始終不承認自己會對任何男子付出真感情,可就在和丁原的交往中,她還是在潛移默化中,有一些真情的。她畢竟是女孩子,凡是讓自己的身體給所謂的情人佔有了的女孩子,不管她喜不喜歡對方,還是對方喜不喜歡自己,在雙方沒有分手的情況下,總是不希望對方染指別的女孩子,這不是哪個女孩子的性格問題,而是所有女孩子的共性。
蔡鳳英很會察言觀色,她見自己已經把劉勝男的妒火給煽起來了,就開始尋找丁原和姚柔,讓這把妒火燃燒起來。她估計兩人不會在哪個角落里,因為目前姚柔對丁原根本沒有興趣,兩人肯定就在顯眼的地方。
「走吧,站在這里能有什麼感觸呀?」蔡鳳英說著,就拉著劉勝男沿著小河邊散步。
果然,沒走多遠,就看見丁原和姚柔站在岸邊。蔡鳳英拉著劉勝男閃到樹下,讓樹枝和樹葉稍微遮擋一下自己,免得讓丁原容易察覺。
「你看,前面來個男人不是丁總編和我班上的女工姚柔嗎,他們倆個談上戀愛啦?不過她們兩人還這是算得上一對金童玉女耶,只可惜,那麼英俊的白馬王子,我們倆作為丁總編的鐵桿粉絲,還不敢想去愛他,最起碼的擁抱都不敢去想,這個剛進不久的女工,卻這麼快就搭上他了,怪不得人們都說美女都是蛇,一旦誰被美女蛇纏住了,縱有高深的道行,也會心猿意馬,六根混亂的啦!」蔡鳳英假意感嘆,她這樣說,就是證明自己和丁原沒有任何關系,也順帶著證明自己也不知道丁原和劉勝男的關系。
劉勝男見自己猜得沒錯,丁原正是到八廠來和姚柔約會,眼楮就冒出火來了。她將自己的袖子挽起,正準備走向丁原和姚柔,被蔡鳳英一把拖住了。
「你拖我干嘛?我又不是來打架,你不是說丁原是我們倆崇拜的偶像嗎?我們兩個粉絲見偶像還不行嗎?」。劉勝男見蔡鳳英拉住自己,轉頭憤憤地地說。
「你呀,你何必去做電燈泡呢,我們到了他們面前,怎麼打招呼啊,那多尷尬呀,人家好就和你點頭打個招呼,不好就裝著沒有看見咱們呢,你又怎麼去打招呼?算了吧,管人家談什麼呢,我們散我們的步,他們談他們的戀愛,跟我們也沒有什麼關系啦。」
蔡鳳英挽著劉勝男的手,將她拉到跟丁原相反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不時地回頭望。她不敢讓劉勝男走近丁原和姚柔,因為一旦走近,劉勝男可定會听出他們談話的內容,听到了內容的真相,也就不會認為丁原和姚柔在談戀愛,她要讓劉勝男親眼看到丁原和姚柔在一起散步,造成在談戀愛的錯覺,讓劉勝男因錯覺而對姚柔產生深深的妒忌和怨恨,有了妒忌和怨恨,自然就會產生報復心態,這樣,一旦有了機會,劉勝男就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來報復姚柔了。
劉勝男被蔡鳳英拉回到草坪上的石凳上,按住她,讓她坐著,並笑道︰「人家談戀愛,你生哪門子氣呀?不過也是,如果丁原真和姚柔好上了,那他在我們心中的形象就蕩然無存了,我們怎能容忍一個對妻子不忠的男人作為我們的偶像呢?我們還真的要想辦法維護丁總編在我們心中的偶像地位,要不這樣,我們倆好好琢磨一下,刁難一下姚柔這樣破壞人家家庭的狐狸精,這樣就可以讓她知難而退,丁原的美好形象也就在我們的心中保存下來了,你看怎麼樣?」
劉勝男一听,也興奮起來了,她還以為蔡鳳英純粹是為了維護偶像形象而提出刁難懲罰姚柔的建議。她想,看來蔡鳳英並不會猜想自己和丁原的關系,這樣有了偶像和粉絲的關系,自己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蔡鳳英一起合謀懲罰姚柔的計劃了。
「有好計嗎?」。劉勝男起身問蔡鳳英。蔡鳳英笑而不答。
「有計就講,別買關子。」劉勝男笑著嗔哦了一眼蔡鳳英,說。
「山人自有妙計,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蔡鳳英擺出一副台上唱戲的架勢,然後挽著劉勝男的手,準備回宿舍去。
走到丁原的摩托車邊,劉勝男還沒有解氣,提起腳蹬了摩托車一腳,把那輛摩托車給蹬倒了。蔡鳳英上前扶起,笑罵道︰「你的腳發癢啊,怎麼瞪起你偶像的摩托車來?要蹬就蹬那賤貨。」
兩人哈哈地大笑著。
「怎麼樣?長夜漫漫,寂寞難耐,我們去歌廳唱歌吧。」蔡鳳英笑罷,就向劉勝男提議。她已經掌握了姚柔的稟性,知道姚柔至少今天傍晚不會和丁原聊得很晚,這邊她也達到了讓劉勝男妒火燃燒的目的,因而心情特別舒暢。
「還是回宿舍吧,看那個賤貨什麼時候回來。」劉勝男心里仍然耿耿于懷,惦記著丁原和姚柔。
「何必為一個賤貨牽腸掛肚呢,反正已經定下計策了,找個機會將賤貨趕走了,就萬事大吉了,我們現在回宿舍,眼巴巴地等著賤貨回來,還不同樣慪一肚子氣,真不如先開心一下。」蔡鳳英心中有鬼,她怕姚柔在夜幕降臨之前就回到宿舍,這就意味著丁原和姚柔什麼事都沒有,進而讓劉勝男發覺兩人沒有發展成戀人關系的端倪來,從而放棄作弄姚柔的打算,所以極力勸劉勝男晚點回宿舍。
劉勝男哪曉得蔡鳳英的心計,听蔡鳳英這樣一說,也認為不如去開心一下,就來到一家歌廳,叫了一箱啤酒,唱著歌發泄自己心中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