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墨絕車子離去的聲音,白沫沫站在窗簾處,直到看不到冷墨絕消失的車影後,她才放下窗簾,卻不知樓阡陌早就來到了她的身邊(魔鬼總裁別太壞內容)。
「你…樓君,有什麼吩咐?」她太粗心了,就連樓阡陌來到她的身邊都沒有意識到,若是其他人,她早就沒命了。
她的手暗暗使勁,看著樓阡陌笑,她側過頭的時候,目光中閃爍出堅定不移的神情。
樓阡陌模了一下下巴,往一邊的小台子上坐了下來,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女人,他輕抿嘴唇,看得白沫沫全身都不自在,她後退一步,與樓阡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樓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她弱弱的問道,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樓阡陌看她的目光似乎不太一樣。
是她想多了麼?她思索著,卻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就連冷墨絕也沒看出來,難道有什麼事情被樓阡陌看穿了?
「冷雪的護身符拿來(魔鬼總裁別太壞內容)。」樓阡陌冷著臉問著白沫沫。
冷雪的護身符一向都不可以離身,否則她會大病嚴重者會接近死亡,所以,冷雪從出生至今護身符都不曾離體。
因為冷雪的護身符,也助了她一臂之力讓她內力大增,為此很多人都想得到冷雪的護身府,卻從來沒有人得逞。
「樓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沫沫冷笑的看著樓阡陌一眼,盡管樓阡陌是冷墨絕的好朋友,但是,與她從來不曾有過太多交集,現在是,以後依然也是。
樓阡陌眯著雙眸看著白沫沫一眼,他欠身站了起來走到白沫沫的身邊輕輕轉了一圈,最後摘下了朵窗前的玫瑰花放于掌中,玫瑰花很快就干枯掉,他輕輕一吹玫瑰花灰在屋內輕輕旋轉,消失不見。
「怎麼來到這的?」樓阡陌不是冷墨絕,他不會這麼輕易的去相信白沫沫的話,從她來到這里開始,他沒有一刻不懷疑她來這里的目的。
以白沫沫的能力,就連被禁足數百年都無法打破禁界的她,怎麼可能會逃出禁界來到二十一世紀,並且找到冷墨絕?
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只因為她是冷墨絕身邊的僕役,冷墨絕對于她有足夠的信任度,而他樓阡陌卻從來不曾相信過她。
「是聖上讓我來的。」白沫沫就知道樓阡陌會這樣問,她便搬出了聖上來,想必樓阡陌也不敢去親自問聖上事實的真相。
樓阡陌輕輕抬起眼皮,看著眼前的女人,果然過了一百多年,她變得更加愚蠢了。
「如果聖上知道你偷了冷雪的護身符,想必…你再也沒有活著回去的理由了。」樓阡陌的話並不是嚇唬白沫沫,任誰都知道私自偷公主的護身符罪責有多重,而且,她來到這里的目的是否真的是保護冷墨絕,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白沫沫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她手緊緊的握住身體某一個部位,她緊張的看著樓阡陌一眼(魔鬼總裁別太壞章節)。
「樓君…我錯了。」她知道樓阡陌一定知道什麼,再說以她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與樓阡陌做對。
她立刻向樓阡陌認錯,她知道她不可以正面與樓阡陌成敵,她必須留在冷墨絕的身邊,這是她的初衷/
「護身符拿來。」樓阡陌伸手要冷雪的護身符,他必須把這東西送回給冷雪,否則她身命肯定會有危險。
自從見到白沫沫,他就知道她肯定偷了冷雪的護身符,依他與冷雪的關系,這種感覺只有在冷雪身上才有的,卻出現在了白沫沫的身上,他怎麼會不懷疑她呢?再者,便是天灰的事情,他比冷墨絕更早一步回到公寓,然而他卻沒有出手救蘇清殤。
「樓君,是否可以讓我多帶幾日?」只要護身符離開她的身體,她日後若是要回去就難上加難了。
她中靠著護身符破過重重難關才來到這里,她不可以這麼輕易的放棄了,她如果失去了這能力,她還有什麼資格回去請罪?
重者,她沒有護身府保護,別說是天灰,就連其他小小的僕役入侵,她都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她的安危就在這瞬間,此時,她的心都在不斷的糾結著,她要怎麼辦?還給樓阡陌,還是不給?若是他向冷墨絕告密,那麼…她再也得不到冷墨絕的信任了,怎麼辦?
「不行。」樓阡陌沒有讓她有反駁的機會,事關皇室的名譽,還有冷雪,他不能坐視而不理。
白沫沫的手都糾緊在一起,那修長的指甲被她用力捏而滲出血液,她卻絲毫不覺疼痛,血液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滴接一滴,異常剌眼。
樓阡陌看著白沫沫一眼,妖孽的笑意鎖在他的臉上,沒有人能懂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魔鬼總裁別太壞章節)。正在樓阡陌欲要望轉之時,白沫沫正在糾結的心也下了重大的決定。
「樓君,此符歸還于你,但沫沫有一事請求,望樓君能答應。」白沫沫說著,雙膝下跪,她膝蓋下跪著的是她自己滴出來的鮮血。
就如此時,她的心也在滲血,卻又是無能為力,她自己的能力,又能怨誰?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懦弱,有些東西,只要自己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出任何弱點。
「說。」樓阡陌對于眼前的白沫沫,確實是顯于陌生。
曾經,她是跟隨在冷墨絕的身邊,那時的她是天真單純的,不懂世事不管俗事,如今的她完全與曾經不相同。
不止是白沫沫,又或許很多人都完全變了味,變了模樣,是否再是曾經的他們,很難去說,他並不想去多提點什麼,有些事還是得冷墨絕自己去處理比較好。
誰讓他避了上百年,卻依然避不開此劫?
「希望樓君莫向殿下提起此事。」她唯一想做的便是讓冷墨絕不要對她失望,若是讓他知道她偷了冷雪的護身符,是否會將她趕出去,永遠都不再見她?
自小便在冷墨絕身邊長大,懂事之後便跟在他的身邊為他辦事,服從他左右,她並不知道樓阡陌怎麼知道她拿了冷雪的護身符,但是有一點就是她從來不輕言放棄,如今,被樓阡陌抓了個正著,她認了,卻不服輸。
「我答應你。」樓阡陌輕快便答應了,此事是關于冷墨絕的,他不好插手,有些事情…現在事關重要的便是蘇清殤的事。
冷墨絕的時間不多了,從他清醒至今,還有一年時間,若是他再不回去,誤了大事,到時時空翻轉,很多被封印的妖孽便開始橫行,到時民不聊生,可以想象出事態的重要。
「白沫沫感謝樓君的大恩(魔鬼總裁別太壞章節)。」白沫沫說著,把護身府轉交到樓阡陌手上,再後退三步,對著樓阡陌嗑了三個響頭。
樓阡陌頭也不回的拿著護身府離開了冷氏公寓,這時,白沫沫下跪于地上,她雙眸從委屈轉為怒意,盯著樓阡陌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收回視線。
「我的命運,不會再由他人掌握,一定要改變,一定會。」她發誓,這是她給予自己的承諾,她做了幾百年的僕役。
這幾百年,她的命運一直由他人掌握,是生或是死,都由不得她去做選擇,幸好她遇上了人生最重要的轉折,有人肯讓她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從來不輕易放棄,更不會放棄自己,現在哪怕樓阡陌在,她都不會改變任何主意。
「看來,你到頭來還是成不了器,哈哈。」這時,另外一側出現了一個朦朧的身影,正對著白沫沫狂笑著。
「滾,給我滾,都給我滾。」白沫沫大吼著,她兩掌往前一啪,那一端的身影卻隨之消失。
她像發瘋似的,毀了大廳內的所有家具,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與悲劇,最後無力的坐在大廳內放聲痛哭,卻又在下一場,她把大廳內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變成了冷墨絕離去時的模樣,她站在那里頭發凌亂,身影淒愴。
樓阡陌一直沒有離去,他只是站在窗外看著這一幕,最後輕輕搖搖頭,邁著大步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色中,一輛輛好豪華的勞斯萊斯開往高速公路,也盡顯主人那不同于常人的身份,車牌號更是剌痛了很多車主的眼,那幾條8字並排的號碼確實也獨一無二。
「冷墨絕,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她覺得自己與冷墨絕在一起的時候,各種壓抑的感覺讓她喘不上氣。
兩個人一直不說話,冷墨絕很認真的開著車,但卻依然給予她帶來了一種無各的壓抑,甚至讓她有一種想逃的沖動(魔鬼總裁別太壞內容)。
冷墨絕的凡事都讓著她,可是,她與他相處這段時間,她依然感覺到自己對他是心存恐懼的,是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東西堵在心口。她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可是,有些事情,她越是想越讓她心慌,她會害怕,這一個莫名存在的人,在她的記憶中卻從來沒有過去,更看不到任何未來。
突然出現的人,盡管她想依著他找到工作後再打算,就算她承認他是自己的老公,但是,她的內心是恐懼的,不知歷來,沒有關于他的記憶,一夜成為夫妻,哪怕她和他在一起總是笑,甚至感到溫馨,但卻像做戲一樣,沒有並點真實感,好象下一瞬間便能消失不見。
「想去哪?我帶你去。」冷墨絕依然認真的開著車,從車鏡內打量著她此時此刻的面容。
只見蘇清殤側著頭依在一邊,她小手撐著頭,看著窗外的夜景,眼中帶著些許的憂郁。
她不敢看冷墨絕,此時此刻,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會讓她想到以前的戀情,她的初戀,卻從來不曾給予過她溫馨的感覺。
她想要去逛逛,他說沒空。她想和他獨處,他總說她煩人,她說一個人出去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追她更不會給予她丁點心安。有時,她會在想她的人生要的是什麼?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
有時,一點溫馨就好,她像是一個流浪在大街上的人,總不會有人肯回頭看她一眼,她事業是失敗的,她的愛情亦是失敗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成功,她有時也認為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個克星,所以,才會處處都成不了才。
「蘇清殤,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的身邊的。」冷墨絕說著,伸出一只手握著她的小手。
她掌心一片冰涼,她低下頭看著冷墨絕的大掌包著她的小手,她是不是太過于奢望?她不知自己要的是什麼,找不到出口(魔鬼總裁別太壞章節)。
「冷墨絕,其實,你真的不用對我這麼好。」她說著,梨花帶雨的樣子落入冷墨絕的眼中,她側過頭去,不讓冷墨絕看到她流淚的模樣。
可以說是不爭氣麼?可以說是她太懦弱麼?僅是一句話,一個動作,卻讓她動了心弦。對于這個她從來不曾了解的男人,一個她以為是窮小子的男人,最後卻變成了一個集團總裁的男子,確定的說現在是她老公的男人,擁有的東西都是她以前一直想擁有的,像是夢境一樣,不真實,卻讓她真實的擁有了。
她以為她不會再哭,她有時會想起以前的生活。
听見她的話,冷墨絕不怒反笑,他把車停靠在路邊,側過身將蘇清殤的下巴捏起,讓她的臉對著他的,他那薄唇幾乎要貼近她的,她心一驚,瞪大眼楮看眼前的男人,幾乎忘記了呼吸。
「老婆,你心里有別人。」冷墨絕的嘴唇一動一動的,卻劃過她的嘴唇,她能感覺到從冷墨絕的唇上那余溫。
蜻蜓點水一般,那滾燙的余溫卻暖了她的冰冷的心。
听到他的話語,蘇清殤瞪大了眼楮,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一點一點的逼近她的心弦,她有些無助的看著他,隨之又拼命地搖著頭︰「你想多了。」
「真的沒有嗎?」。冷墨絕見她一臉的堅決,聲音很輕,卻是在她的耳畔說著,癢癢的感覺讓她血液都凝結了。
她能感覺到冷墨絕的手環上了她的腰間,蘇清殤先是一陣窒息,屋內小小的空間很安靜,她都能听到自己牙齒都在跟著打顫,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整個身子便被冷墨絕的勁力拉過,讓她的身體與他的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你要做什麼?」此話一出,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讓冷墨絕有所誤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