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商 87新的一年

作者 ︰ 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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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掌櫃又購進一批瓦罐缸等貨物,整齊地擺放在鋪頭里,買進全新的貨櫃台面,趕在過年前重新開張。面對煥然一新的店面,旁人打趣他是因禍得福,新店面可比原來的強多了。洗掌櫃笑了笑,後面的停業賠償他也拿到了,因此再看隔壁的溫家鋪面,他的眼光也就平和了。

火災事件就這麼不了了之,一家人心頭都留下了陰影,可這年還得過,日子還得繼續,他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嗟嘆愁苦,怨天尤人不是他們該有的。

眼看就二十九來了,一家人打起精神,屋里屋外再進行一次除塵,爾後去鎮上買對聯、利是、門神年畫及鞭炮。這一次,好兒家還購買了不少年貨,回到家,將這些年貨分成若干份,逐一送到常四叔、萬永林等人家,感謝他們給予的幫助和關心。又備了兩份年禮,送去村長和里正家。最後一份給送去鎮上的鄭掌櫃,並言明等出了年,再請大家吃飯道謝。

溫氏從好兒在彭城購買回來的年貨中,各選了三樣,分成三份,用禮盒包裝好,趕在年三十上午,送給韓廣斌、錢掌櫃和羅廣明甥舅倆。

養的兩頭豬,原本是要在年前殺的,都跟肥老八說好了,因了火災而無暇顧及,就推遲到出了年後。

初六,溫家選在這天,重新打開店面營業。

元宵節一過,溫氏去吳二伯家抱回來兩只毛發雪白的小狗仔。吳二伯家境況不太好,這兩只小狗仔也顯得有些瘦弱,不過那狗眼楮挺明亮的。溫氏用兩只小簸箕做狗窩,鋪上厚厚的稻草,放在廚房一角。

好兒兄妹仨都很喜歡這兩只小狗仔,給它們取名叫湯湯、圓圓,把吃剩的飯伴了骨頭湯再煮爛,或是將吃剩的飯菜一並,都拿來喂它們。白天有太陽時,就拎了簸箕讓它們在院子里曬太陽,陰雨天就安在廚房或堂屋,基本上是人在哪,小狗仔就在哪。不出幾天,兩只小狗仔就跟一家人熟稔了。

晚上,小樹想要抱小狗仔一起睡覺,好兒就說抱著睡覺可以,但是得每天給小狗仔梳洗干淨了,不然會有狗虱子咬身,還容易得病。小樹想了想,點頭做保證說一定每天把小狗仔洗得干淨,不讓它們長虱子。

出了正月,肥老八帶一套殺豬工具過來了。溫家要殺兩頭豬,常四叔、萬永林也過來幫忙。

豬被殺時會發出很慘的叫聲,溫氏唯恐嚇著孩子們,要他們去村里玩兒,阿旺不願意去,小樹也不願意,兩人都說不怕。好兒掃眼那亮晃晃的殺豬大刀,縮了縮小腦袋,果斷地去找春兒玩。

好兒家喂養的兩頭豬,過秤時,重量都過了兩百斤,肥老八不禁贊了幾句。留下半扇豬肉給自家吃,又送給常萬兩人各十斤豬肉,其余的全賣給肥老八。之後溫氏下廚,做了一頓頗為豐盛的飯菜招待大家。

轉天,溫氏又買回三頭小豬仔及十只小雞喂養。

過了幾天,肥老八來蔬菜超市,一見面就滿臉笑容道︰「溫家嫂子,你家的豬肉可好賣了,我那些顧客回頭來跟我說,那豬肉有股子特別的香氣,肉特別地好吃,問我那是啥豬,咋跟以前買的豬肉吃起來不太一樣。我說還不都是本地的豬,人家用心喂養,喂的都是好料,肉當然特別好吃了。

溫家嫂子,我就想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你家今後的豬,都賣給我行嗎?就是每斤貴上一文錢我也全買下來。」

溫氏笑道︰「那行啊,只要你一天殺豬賣豬肉,我家還喂養豬,就都賣給你。」

肥老八得了承諾,高興地又聊了幾句,這才走了。

春寒料峭,好天氣少有,回潮天反反復復,牆壁、地面都是濕漉漉的,衣服被子床單,模著冰冷、濕濕濘濘的不舒服,一些厚的衣服洗了,不得不通過火盆來烤干。

村里的人漸漸又開始忙碌起侍弄莊稼來。

經過去年的幾壟大棚蔬菜試驗,一家人都覺得可行,決定今年擴大大棚蔬菜種植。依然是請人幫干活,每天工錢十文。但此時正是耕種播種時期,大家都忙得很,有心去賺工錢也走不開。請不到人,好兒家只好將搭建大棚一事延後。

春天,是播種的好時光,好兒家依舊點種下黃豆、黑豆等豆類,時令蔬菜一樣都不落下,再加上那六壟大棚反季節蔬菜,好兒家的蔬菜超市售賣,絲毫未受年前那場火災影響,反而吸引更多的人到鋪子里買菜。

十里八鄉的鄉紳,鎮上的小戶人家,富有人家,以及鎮長家,這些人家如今買菜,都去溫家蔬菜超市自由選購。

清明過後不久,溫氏在過秤收銀的櫃台旁邊,加了一個櫃台,上面擺了五個玻璃大罐,里面裝的,正是好兒空間里的甜甜圈,以及四種她搗鼓成功的餅干。在家里,一家子都品嘗過,一致說好吃了,好兒才決定推出售賣。

這五種餅干小巧有趣,有圓有方,有的像星星或月亮,有的像動物外形,味道有甜有咸。除了既定的甜甜圈,好兒給另外四種餅干分別取名為︰蔥末餅干、星月餅干、動物餅干、芝麻餅干,其中前兩種是咸脆味的,後兩種是不同程度的甜脆酥。

定價方面,蔥末、芝麻俱是二十二文一斤,動物、星月是二十八文一斤,甜甜圈最貴,三十八文一斤。標價簽都貼在罐子下面。

溫氏擔心定價太高,沒人買。好兒卻不這麼認為,她推出這些餅干,鎖定的消費群體就是那些小富大富人家,而且,在這個年代,只有糕點,沒有這樣類型的餅干。物以稀為貴,何況這些餅干味道真的很好吃。

一種新鮮東西,如果剛推出就賤賣,日後再想提價就難了。再者,她把餅干定價偏高,也是為了日後發展著想。

把餅干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來買菜的人想不看到都不行。更何況店門外就豎有個小木牌,上面貼紅紙告示寫著︰溫家最新推出時尚餅干,口味獨特極佳,每天只售六十斤。優惠兩天,兩天一過恢復原價,欲購者從速。

這些餅干一推出,果然引起顧客好奇,紛紛詢問這餅干是不是平時吃的餅,好不好吃。

溫氏微笑道︰「各位街坊鄰居,這是溫家祖傳手藝,因制作餅干成本高,難度大,目前每天只做得出這個數量售賣。我們也不會夸大海口吹噓,只要您買上幾只試試,就知道我們並沒有說假話,餅干值得起這個價。」

當天就有一個富紳家的管事,五種餅干各稱了二兩回去。半響功夫,那管事又過來了,說餅干甚得老爺夫人尤其是少爺小姐們的喜歡,一口氣各買了五斤回去。

恰巧鎮上一小戶人家的主婦買菜交錢,看到那管事買這麼多,忍不住也買了二兩,當場就吃了一個。

一只餅干落肚,那婦人連連點頭,贊道︰「好吃,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溫家嫂子,給我每樣都稱上二兩,回去讓娃兒們過過口癮。」

對于新事物,眾人心理多是持觀望態度,一旦有人率先做了嘗試,嘗試過後又去夸贊,別人才會跟著去嘗試。一旦口碑傳出來,那種將信將疑的心理也就打消了,新事物也就逐漸得到大眾接受、認可、喜愛。

好兒家的餅干,酥香甜咸脆,入口生香,自成一美。很快,全鎮都知道溫家蔬菜超市有一種叫餅干的美食。

好兒每天只做六十斤,賣完就算,絕不增加數量。餅干在大眾眼中,更顯得美味可貴。

隨著天氣逐漸回暖,鎮上售賣水果的攤販也多了起來。

好兒家去年栽種的桃李等果樹,今年終于長成,那滿樹的李花如雪潔白,絢爛如霞的桃花,令整個前後院都置身于花海之中,美得令人心醉。

好兒心血來潮,讓娘和哥哥們就坐到花樹之下,說要畫一幅全家福。小樹一听忙道︰「妹妹等一等,我去抱湯湯圓圓來。」

一家都感到好笑,小樹是把兩只小狗也當成家中一份子了呀。

于是,這個*光明媚的午後,溫家的第一幅全家福誕生了,一家子都圍在一起看。畫面中,一家四口外帶兩只可愛小狗,置身于一片花樹下,畫面唯美,寧靜溫馨。再細看,溫氏笑不露齒,端莊溫婉,阿旺神色靦腆,小樹咧嘴笑得有點傻,湯湯圓圓很萌。好兒麼……小手遮臉,只露出一雙明亮透澈的眼楮。

小樹看著畫,覺得很好玩︰「哎呀,我們都跑進里面去了。」

阿旺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妹妹為什麼要遮住臉呢?」

「我看不到自己嘛,所以就來個遮臉啦。嘻嘻,我聰明吧?」好兒調皮地笑道。

溫氏端詳了一番全家福,視若珍寶地道︰「明兒就去鎮上,找工匠幫裝裱好了,往後啊,就掛在堂屋。」

氣溫一天比一天回升,酒樓拉菜的間隔時間也跟著逐漸縮短,每次拉菜的數量不太大,像雲客來的菜,因同在鎮上,溫家給拉到鋪子里,陳管事再帶人車去拉走,每次均在四五十斤左右。而貴順酒樓,每次多在兩三百斤,旺角酒樓有三處,每次的量大約在六七百斤。

不知不覺,又到了五月初五端午節,好兒家又開始包粽子了。溫氏做了個決定,關門一天,端午那天,帶仨娃兒去易安縣觀看龍舟賽,阿旺和小樹高興地拍手歡呼,好兒興奮得失眠了半夜才睡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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