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商 114好消息和無恥

作者 ︰ 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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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暖花開。

好兒家的院子,牆腳下野花靜開,院中桃李盛開,紅雲白雪,令人驚醉,襯著質樸的土牆土屋,有一種世外桃源的美好。

幾個菜園子里,則是綠意盎然,充滿無限生機和希望。

陳六聲一家越來越喜歡這淳樸而踏實的生活。而龔桂子,就如當初的好兒一家,吃好睡好,心中不再驚惶不安,對未來充滿憧憬,慢慢開始長肉,越來越像個人了。

邱三彪家的大棚蔬菜,據說長得不錯,夫婦倆逢人就說溫家不厚道,千方百計阻攔他們種菜,怕他們搶佔賣菜的生意。

「她還以為我家跟她學,也開鋪子賣菜?誰稀罕那幾兩幾斤的稱菜賣?我跟你說了吧,我家種菜是為供應自個的酒樓!」

過後,來作坊干活的陳東蓮,就把王月蘭說的話,原樣告訴了溫氏。

溫氏淡淡笑道︰「她愛咋說由她去,嘴長她臉上,我管不了也沒空閑去管。」

陳東蓮就有些佩服溫氏,「慧娘,你真堅強,要換是我,不知哭多少回了。」

溫氏道︰「人的一生,哪能順順當當過?再多困難,我也會挺住。不為別的,就為我仨個懂事可愛的娃兒。」說到孩子們,她的眼中就多了一份欣慰。

彭城傳來了好消息,普通版的西游記正式面世,首次印刷發行六百冊,發往三大主城,不出半月售空。明家書局第二次印刷一千二百本,分到全國各地的分店售賣,異常紅火。

許多人詢問何時有賣,當明家書局公告說將出少量豪華版和紀念版,此後將不再印刷發行,人們搶著去預訂,有的人對豪華版和紀念版預訂就是好幾套,有錢人,絲毫不在乎價錢多高。

好兒當初畫的那些人物圖,普通版西游記是沒有的,只錄在豪華版和紀念版中,使得其定價更貴了。

西游記很快流傳開來,沒錢買書的學子,就借來書,自個用筆一章章抄寫下來,再裝訂成冊,寶貝地收藏。當西游記上了說書人那兒,那些連紙筆都買不起的,就跑去茶館听書,而茶館里的掌櫃伙計都听得入迷了,對這些只來听書卻不消費一杯茶水的,也就破例地寬容了。

有好消息,就有壞消息。這壞消息讓好兒家是「躺著也中槍」。

進入三月底時,邱三彪家的大棚蔬菜,開始出現各種問題,先是 蚜蟲不斷地長,密密麻麻地看著就起雞皮疙瘩,這些蚜蟲增長驚人,很快就出現一條條菜蟲,把青菜給啃得七零八落,而且這些蔬菜日漸枯黃、腐爛,到最後,竟沒有一棵是完好正常的。

邱三彪夫婦毫不猶豫地,把責任歸咎給溫家,只字不提當初好兒母女的好心勸告。

王月蘭擦著眼淚到處跟人哭訴,「她溫家黑心,比毒蠍子還陰毒啊!明知道我們種大棚蔬菜,也不好心指點指點,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我們的菜地敗死……她現在稱心了如意了,也不怕吃死撐死她去!溫慧娘個奸詐婆娘,活該她死男人做寡婦,我就等著看老天怎麼收拾她……」

跟溫氏交好的人家,不敢把這話告訴她,怕她生氣難過,常四嬸還特意囑咐來作坊干活的其他村婦,不許議論這事。大伙兒在溫家干活掙錢,也熟知溫氏為人好,自然是閉緊嘴巴,只聊別的,不提半字。

可王月蘭哭訴到了村長面前,常四嬸等人想攔也攔不了。

村長萬友田意外到訪溫家,溫氏不在院里,付秀梅將村長請到堂屋落座,奉上新茶,讓小安到三園稟溫氏。

溫氏正在三園作坊跟一眾村婦忙活,听說村長過來,忙解下圍裙月兌下布帽,跟常四嬸交代一下,往宅院去了。

溫氏和小安一走,村婦們就猜測開了,村長突然到來,是有什麼事要找溫氏。

林大梅掃眼大伙兒,說道︰「我估模是因為王月蘭家大棚的事。王月蘭也真是,沒事找事,當初慧娘听說她家搞大棚蔬菜,就去找過她夫妻倆,勸他們不要弄,時節不合適,他們不听,還說慧娘故意阻攔他們。現在好了,出事了,就賴慧娘頭上,真不知她心里怎麼想的。」

別人並不知還有這一出,听了很是驚訝,也有人表示不解和存疑,常四嬸就嘆氣道︰「這事兒我知道得最清楚,慧娘當時看到莊稼地有大棚,就去問我是誰家的,我就跟慧娘說了,慧娘立即就去勸他們,可他們不相信慧娘……」

黑五娘就道︰「既然都勸告了他不听,那能怪誰?有樣畫葫蘆,也不看看他自個是塊啥料。」

一個年輕小媳婦道︰「邱三嫂在我們面前愛說自個酒樓咋咋地,我听說,其實酒樓不是他家的,是小貨郎家開的,邱三嫂家只是投了小份子錢,那錢還是找娘家和其他親戚東拼西湊來的。」

林大梅訝道︰「你咋知道這麼清楚?」

小媳婦道︰「我有個表姐是梨木村的,跟邱三嫂的姨母是相鄰,有次聊天無意說出,我表姐還問我,邱三嫂家是不是蓋了大宅院啥的,我說,落日村蓋大宅院的只有小貨郎家,邱三嫂家是買了地蓋房,不過房子院子都不大。」

黑五娘就嗤笑道︰「人小貨郎家外頭有關系,開酒樓也沒听人炫耀,就她那樣還吹,臉皮比這土磚還厚。」

就有村婦笑出聲來。常四嬸想想道︰「我看我待會兒還是過去看看。」

溫家宅院的堂屋里,萬友田正含笑道︰「溫慧娘,你這院子,都快成世外桃源了,看著就令人舒心愉悅啊。」

他指的是溫家小院的花樹,雖花期已過,只余微少,但那樹上女敕綠蔥翠,地下落花繽紛,不難想象之前的*光絢爛之美。

溫氏微笑道︰「院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就琢磨種些果樹,娃兒們有果吃,多了也能賣掉。要說世外桃源,落日河這片,不就是一個世外桃源嗎。」

萬友田道︰「落日河兩岸,一面是莊稼地,一面是山,一年四季景色轉換,沿岸的幾條村子,祖輩都生活在這,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沒有外面的紛爭,的確稱得上是世外桃源。」

溫氏含笑傾听,沒有接話。好兒乖巧地坐在溫氏身邊,心忖村長接下來該轉入正題了。

「慧娘啊,你家的菜院子建了一個又一個,我還沒好好看過,能領我進去看看嗎?」。

萬友田並沒有提別的,只說想看看溫家菜園,溫氏自然應允,當即帶了村長,先去看一園二園,再過去看三園。

萬友田邊走邊看,邊看邊點頭,眼中滿是驚嘆贊賞。鄉農祖輩種菜,種多了就拿去賣,為何沒人要大面積種菜?除了要種口糧填飽肚子,繳納糧稅,也是沒有多余精力去侍弄,最關鍵在于,種幾壟菜侍弄下來沒問題,種的面積大了,地里長雜草,菜葉長蚜蟲菜蟲,他們根本無法解決。

眼下,溫家的菜園統共起來少說也有十畝以上,無論是大棚內還是露地的,地里看不到雜草,菜葉看不到蟲眼,一片青翠欲滴,十分喜人。

看見一些大棚在拆除,干活的人中,除了溫家的下人,還有平尾村的龔桂子,萬友田不免多看了眼龔桂子,平尾村龔家他是知道的,溫家不懼非言雇用,他也是知道的,從眼下看來,龔桂子在溫家過得挺好,溫家也是越過越好……

察覺有人在看自己,龔桂子轉過頭來,沖萬友田友善地笑了笑。

「村長?你咋來了?」那邊,正在拆除大棚頂的吳二伯等幾個男人,忽然瞧見萬友田,驚訝地招呼道。

萬友田呵呵一笑道︰「我早就听說溫家菜園不比花園差,這不瞅個時間過來看看。你們這是要把大棚都拆了?」

「是啊,村長,溫家要拆大棚,我們過來幫工,掙幾個小錢。」有人笑說道。

萬友田哦一聲道︰「你們忙,我就轉轉,看看。」

不解道︰「慧娘,這大棚好好地,怎麼拆除了?」

溫氏解釋道︰「大棚蔬菜主要針對冬天,天氣暖和了就得拆掉,不然瓜菜會被捂死。」

「你是說,冬天蓋大棚,是為了讓菜不被凍死,菜就可以像平時那樣生長?」萬友田驚愕,又有些了然。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種大棚蔬菜,其實非常累人。」溫氏就說道,「每天得看著天氣來侍弄,雨天雪天要遮蓋,不能積水,不能潮濕,不能太干燥,天放晴要拿開遮蓋物,要每天定時巡查,一壟壟菜地察看,發現問題及時處理……」

萬友田听得點點頭,「咱們莊稼人,要吃口飽飯,做什麼都不易,想不到,侍弄大棚蔬菜,要耗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

頓了一會,又說道,「我看你這菜都長得極好,你是怎麼殺蟲除草的?」

溫氏就笑了笑,說道︰「辣椒水、石灰粉、洗魚水、人工抓蟲拔草……只要是有效,全都用上。外人只看到我家賺錢,卻不知為了把菜種好,我耗費多少心力在里面。」

溫氏說的法子,萬友田只知道石灰粉可以殺蟲草,其余法子從未听聞過,他暗記在心里,心忖回去後,在自家菜園試試看否有效。

走出三園,萬友田把話題轉到另一件事上。

「慧娘,我這過來,是想著你年前說的那件事,過來問問情況。」

「村長,這事兒,我也正打算這幾天內去找您商量。我也不瞞您,我家在鎮上賣菜,對一些賣菜有些影響……」

溫氏把事情簡單地說了,末了道︰「目前我雖然找到一些銷路,但都不大。我打算是,先讓一些人家種我指定的菜,菜地必須鄰落日河,一是方便澆灌,二是方便我不定時去察看菜的生長情況,三是方便摘菜清洗和運輸。」

萬友田贊同地點頭,「行,這樣挺好,等有了更大的銷路,再讓其他人家也種菜掙錢。你放心,就這幾天,我會把事情給辦妥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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