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宣萱站在山腳下,一臉憤怒的抬頭瞪眼瞅著天機山這塊破土旮旯。白白的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丫的,你個該死的月白,竟然……」某大小姐胸口悶,氣悶。瞪得天機山都忍不住顫抖了……
「好,好!!!」連說兩個好字,慕容宣萱表情扭曲。
不挽留本小姐是不是,就這麼期待本小姐走是不是???
好!
如你所願。
不過,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本小姐和你月白,從此一刀兩斷!她慕容宣萱對待背叛的人,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慕容宣萱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天機山,心中有所等待。可是,最終她心中牽掛的那個人始終都沒有出現。扭曲的表情變得黑如煤炭,華麗的回頭,看著琉璃和御少風,慕容宣萱笑靨如花。
口中豪情︰「從今天起,我慕容宣萱只是慕容宣萱,不再是月清!」轉身,領頭的走向山下。慕容宣萱大小姐的心中,從此不再對月白有任何想法。
慕容宣萱,只是慕容宣萱,不再是月清?可是宣萱就是月清,月清就是宣萱啊。只是名字而已,為什麼宣萱會如此在意?听著宣萱的話,跟在她的身後,琉璃心中疑惑不解。
可同樣是這句話,听在御少風的耳中卻美妙的如同最美的天籟之音。
這段時日的相處,他不是沒有注意到。三師兄,他對于宣萱的感情明顯就已經超出了正常兄妹的感情了!三師兄看著宣萱的目光,明明就是屬于愛戀的。
這個發現,讓御少風心中十分的不舒服。特別是他知道,現在的月清已經是宣萱了。再加上宣萱對三師兄這幾天的精心照顧,更是讓他的心跟被抓了一樣,又疼又癢。成天就跟醋壇子打翻了一樣,酸泡泡直冒。
這下听到宣萱這麼說,這話中的寓意他不是听不出來。那意思不就是……想想,他的心中就美滋滋的。嘴都合不攏了,咧的真美。
一路上慕容宣萱都沒有說話,非常絕的發揚了‘沉默是金’這句話的真諦。
回到她大小姐自己的住宅的之後,慕容宣萱是倒頭就睡。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任何人都不要打擾的好。不然……哼哼,你小子倒霉了……
這不,就有人不長眼啊。「扣扣,扣扣……」敲門聲不斷。
「小姐,小姐。」門外,一個好听的聲音傳過來。可惜啊,要是平常的話,慕容宣萱大小姐是一定可以听出來這是個美人的。可今天是心情不好的時刻啊,什麼美人,什麼俊男。敢越雷池一步者,殺無赦!!!
「該死的!那個混蛋!」看不看來人,屋內就傳出了慕容宣萱大小姐粗魯的聲音。「福叔,福叔!!!」一聲河東獅吼,福叔大管家很識相的出現鳥。
「小姐,你有什麼吩咐。」
「福叔,本小姐不想再听到這個人的聲音!如果今天還有人打擾本小姐的話,直接轟出去!」一個個都翅膀硬了啊,敢違抗指令,欠扁!
「福叔知道了,今日保準沒有人來打攪小姐。」
福叔走了,帶著剛剛那個嚴重打擾到慕容宣萱大小姐的家伙一起走了。
可是,好景不長。還沒有一會呢,屋內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只是這位不長眼的家伙,不再是慕容宣萱大小姐管轄之內的人了。
睜開眸子,一臉邪魅波光瀲灩的看著來人。不是慕容宣萱的武功有多麼的深厚,以至于能夠發現來人。而是,打從這位不速之客踏入這間屋子的時候,窩在慕容宣萱懷中的銀蛇大人就已經嗅到了那份熟悉的味道。
左扭扭,右扭扭。好似身子不舒服一樣。他大人如此興師動眾,她慕容宣萱大小姐不發現有人來,才怪呢!
「四師叔來本小姐這里有什麼事情嗎?」。口氣邪壞,靠在床榻之上慕容宣萱鳳眸流光溢彩的斜瞅著不請自來的離一白師叔。
心情不好,態度多多少少的有些惡劣。可是這份惡劣,在某位師叔的眼中卻是眸子一亮。心中對于這丫頭的興趣更加的濃厚了。
這是怎樣的眼光,像是暗夜中的妖精一樣,可又好像世俗中的一切情愛都已經看破了一般。小小年紀,竟然給人一種滄桑的心。即迷人,又冷情。明明是兩種矛盾的感覺,可同時體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卻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微妙。
就如同那首詩一樣……菩提本無樹,寧靜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月……月清……」看著這樣的慕容宣萱,離一白有些接受不良。不過轉而唇邊掠起一絲調侃的弧度,一張美麗艷絕的容貌妖異又迷惑人心。「清兒,果然最和師叔的口味。」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與其把清兒交給其他人,還是交給師叔好。」離一白看著慕容宣萱,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這丫頭,是實實在在的勾起了離一白的好奇心。不僅僅是她的容貌,離一白更為喜歡的是慕容宣萱的性格。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對著他的時候,會是這種眼神。
冰冷,又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