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暈了?」靈玉旋即笑了,「宣公子,您不是身經百戰嗎?這就怕了?」
許文宣歪在地上,衣衫碎裂,動也不動。
靈玉手中的劍繼續下移,落在寒冰融化而濕淋淋的下裳上︰「既然這樣,這東西也沒用了,不如切下來如何?公子天賦異稟,想來泡個酒藥效一定很好。」
許文宣猛然睜開眼︰「你……你就不怕我外公……」
「不暈了?」靈玉笑眯眯。
許文宣又氣又急,**隔著薄薄的衣裳被冰冷的劍尖指著,讓他心驚膽戰,只要對方手抖那麼一下,男人的象征就要離他遠去了。
詭異的是,這麼危險的時刻,他竟然隱隱有一種興奮感,被劍尖點著的地方似乎有抬頭的趨勢。許文宣驚詫不已,活了快一百歲,他還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愛好,難道他近來對不復以往的熱心,是這個原因?
再看靈玉,依然是那張平凡得找不出特色的臉,可配上她有點邪氣的笑容,莫名地讓人移不開眼。身軀修長有力,有一種矯健的美,與那些或妖嬈或柔美的女子完全不同。
他咽了咽口水︰「前輩,您想要我做什麼?」
靈玉打了個響指︰「還不算太笨。」她收回劍,說,「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果我不滿意,你的‘小弟弟’大概要跟你說再見了。」
許文宣毫不猶豫地答道︰「晚輩一定知無不言。」
靈玉坐直身軀,看著許文宣從地上爬起來,拉了拉身上碎成一片片的衣裳。長出一口氣。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更不用說讓他這麼狼狽的是個女人。
許文宣偷眼看了看靈玉,那種感覺並沒有因為危機解除而消失,反而更加蠢蠢欲動。這種女人,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狩獵大會是怎麼回事?」靈玉問了第一個問題。
許文宣愣了一下︰「您指的是……」
「為什麼突然弄那麼一個狩獵大會?大會上發生的變故又是怎麼回事?」
許文宣听了這兩個問題,小心翼翼地觀察靈玉的臉色︰「前輩,您不知道?」
靈玉目光一寒︰「本座允許你問了嗎?」。
許文宣收回目光,火速答道︰「數月前,有人潛入凍鶴潭。三大世家沒能找到潛入者。推斷他們可能藏在煉氣弟子中,因此舉辦狩獵大會。」
這個答案在推斷之中,看來宣公子果然很乖。靈玉又問︰「這麼說,大會上那兩個人,就是潛入的修士?」
許文宣點點頭︰「應該沒錯。」
「那麼,凍鶴潭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會有結丹修士潛入?」
「晚輩不知。」看到靈玉目光一寒,許文宣連忙說道,「晚輩說的都是實話,從來沒听說過凍鶴潭有什麼。我們許家也是一頭霧水。」
靈玉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用法術監控?
許家未必不知道凍鶴潭有什麼,但許文宣不知道。他身份再特別,也是築基修士,恐怕還參與不到其中。
「那麼,找出那個兩個潛入者,三大世家有什麼對策?」
「對策?」許文宣想了想,「好像沒有,從來沒听人提起。」
「笨!」靈玉毫不客氣地罵道,「你是什麼級別?就算有對策會告訴你嗎?用用腦子好不好?」
許文宣被她罵糊涂了︰「那前輩為何要問……」
「說你沒腦子還真是客氣了,」靈玉忍不住甩他一個白眼,「你的身份,很容易接近家族高層,他們在做什麼,難道不能看出點端倪?」
許文宣慢慢回過味來︰「外公近日一直在密室,總管則經常去藏書室……」
靈玉點點頭︰「果然如此。」許家之前可能也不知道,經歷此事,反而被提醒了。他們必是在搜查內部記錄,看有沒有相關的記載。
她很好奇,當年的渡鶴潭到底為什麼變成凍鶴潭,那兩名決斗的修士,在凍鶴潭做了些什麼?是否就是那幾個潛入者在凍鶴潭找的東西?還有一名結丹修士沒有被找出來,是不是還藏在三大世家內部?
「前輩,果然什麼?」
靈玉眉頭揚起︰「還敢問?」
許文宣連忙搖頭,被冰塊砸中要害的感覺太痛苦了,有生難忘,他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
「你把這件事仔細地說一遍,不要漏過任何細節。」靈玉對他喝道。
「是。」許文宣二話不說,從事件開始,一五一十講來。
他所知道的,並不是完整的版本,不過,許家老祖對他十分寬容,洞府由他進出,點點滴滴的片斷,足以湊出真相。
等他說罷,靈玉滿意了。看來,三大世家果真不知道潛入者有幾個人,也就是說,她和剩下的那個潛入者目前是安全的。
不過,就算這樣,凍鶴潭目前仍然是高危區域。此事已經引起了三大世家的注意,高層們恐怕都在尋找凍鶴潭背後的秘密,甚至有可能他們已經找到,只是寒鴉山並不是他們哪一家的,所以暫時都沒有出手。
這下可麻煩了。這件事沒有平息,她就沒辦法繼續找那塊奇石。等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除非三大世家爭出個高下。
正想著,瞥到許文宣閃閃躲躲的眼神,里面有一種莫名的光芒。
靈玉心生厭惡,這個宣公子,怎麼這麼讓人討厭呢?
「過來。」她勾勾手指。
許文宣害怕之余,又帶了隱隱的興奮,小心地挨上前︰「前輩……」
話未說完,他的眼楮已經失去了焦距。
「叮鈴鈴……」他好像听到了鈴聲,令他不由自主地沉醉,直至失去意識。
片刻後,靈玉一收芳華鈴,厭惡地伸腳一踹,把許文宣踹到了角落里。
剛才她讀取到了許文宣的記憶,把自己惡心得直想吐。
這位宣公子是受虐狂嗎?被她揍成這副鬼樣子,居然還敢起色心?!被芳華鈴控制的時候,想的居然是怎麼應付她的采補!
靈玉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回到床上繼續修煉。
至于角落里那位宣公子,在芳華鈴的作用下,大概在做著顛鸞倒鳳的春夢。
……
許文宣醒來的時候,一陣茫然。
他張眼看到的是石室的壁頂,流蘇垂下,紗幔飄飛。
身上光溜溜的,身體乏力,好像被痛打了一頓似的,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暢快。
是昨晚太荒唐了嗎?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恣意的感覺了,好像第一次知曉男女之事的時候,瘋狂了數個晝夜的感覺……
等等?為什麼模上去還有一點點痛?
許文宣猛然坐起,沒有預料到的痛感襲來,他呲牙咧嘴地躺了回去。
他直抽冷氣,緩過疼痛,低頭一看,立刻嚇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身上的衣衫被割得一片片的,還有隱隱約約的暗青傷痕?更是狼狽,下裳和褲子被撕成一條條的,襠部濕了一大片。
這個模樣,好像他被人采花了似的!
「來人,來人……」許文宣嘶啞著聲音喊,「昨晚是誰伺候的?」
剛剛說完,就听到一道細細的哭聲。
許文宣勉力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角落里,身上連塊毯子都沒有,就這麼躺在冰涼涼的石板上。
他按了按額頭,覺得疼痛無比,抬眼望去,紗幔間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修正坐在那里捂著臉,似乎是在哭。
許文宣努力想了想,只找到了顛鸞倒鳳的荒唐記憶,卻想不起那個女修的臉。
他揉了揉眉心,想起自己昨天來這里是為了采補新送來的女修。
「哭什麼?」他說,「公子不會虧待你的,以後許家嫡系有的,你都有。」
哭聲停了,那女修怯怯地道︰「真的嗎?」。
「本公子從不騙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許文宣皺眉,「怎麼回事?就算你是第一次伺候,也不應該弄成這樣吧?還有這傷……」
那女修慌亂地說道︰「公子,是您非要讓我打您,說這樣有情趣,不打您還生氣……」
「是這樣嗎?」。許文宣難以置信,他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愛好。可翻上來的記憶卻告訴他,確實有什麼這一回,而且他在對方的虐待之下,分外興奮……
許文宣不由地回味了一下,初時不可思議,越想那記憶越是清晰,慢慢就接受了。
難怪會有這麼酣暢淋灕的感覺,原來他找到了自己新的興奮點……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樣也挺好玩的呢?
他心情大好,對于自己滿身的傷也不計較,對紗幔間的女修勾了勾手指︰「過來,服侍公子我起來。」
那女修卻很害怕︰「公子,我……我不敢……」
許文宣想要生氣,想想又算了。看在這新來的爐鼎讓他渡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的份上,就放過她好了。第一次,難免羞怯,慢慢就好了。
他運轉了一遍真元,發現身上確實只有的輕傷,經脈丹田完全無礙,就沒放在心上了。從乾坤袋里取出備用的衣裳換了,恢復風度翩翩的形象。
起身走到門邊,他轉回頭,看到女修害怕地縮了縮,不禁笑了︰「你伺候得很好,晚一點自有重賞。下次本公子再來找你。」(未完待續……)
PS︰月末求個粉紅,都掉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