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5
張德見校保安已然到位,一張大臉頓時笑作一團,看向林瑯的眼神中充滿了玩味與戲謔之意,這校保安的頭頭乃是他的一名心月復,林瑯今天是在劫難逃。看你如何能掙月兌出老子的手掌心,今天,你是走不掉了,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林瑯,去到監獄里,好好反省下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趙鼎也看到了門口站得筆挺的校保安,眉頭微微皺了下,目光旋即落在林瑯身上,今天怕是撞上了槍口了,且看林瑯這混小子如何應對吧!!不過,這校保安倒是來得很快呀!!林瑯才來沒半個小時,這校保安就聞風而動,來者不善呀!!
「張兵,你來的正好,看到了吧!!這小子公然踹壞了校長辦公室的大門,這是公然向燕京大學的校規校紀發起挑釁,作為執法部門,應該將他立即抓起來,听取眾領導的最終決定。」張德陰狠的搬出了校規校紀這一記大帽出來,無論是誰,只要觸犯了燕京大學的校紀,就得收到懲罰,哪怕是一個曾經給燕京大學帶來榮耀的人。
林瑯微笑不語,看著張德,突然覺得這個人好可憐,但卻對他不存在絲毫的同情感,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很可憐罷了。一個人如果看不清自己的處境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就這幾個保安,也想攔住小爺的去路?就是將一個團的兵力搬出來,也休想留下我!!張德,你不覺得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手腕麼?
趙鼎則是端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事已至此,他不宜多做表態,過早暴露了底線原則,會讓林瑯陷入囹圄之地,不管張德最後想如何處理林瑯,只要他不同意,林瑯也就還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這一點話語權,他還是有的。
被喊到名字的張兵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就跨進了校長辦公室里,低下頭掃量了一圈地上散落的木屑,心里驚駭異常,卻並沒有立即作答。其實,作為張主任的心月復,他並不是十足的愚忠,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思路,首先,站在辦公室里的年輕人是用了什麼工具才將大門造成如此的效果,這是他必須要搞清楚的!!
「張主任,請問一下,這大門是林瑯用腳踹開的麼?」張兵噙著一張公事公辦的臉譜,面無表情的問道。在校長面前,他也不好直接與張主任套近乎。並且這事貌似還和校長有一定的關聯,校長至始至終都未表態,很多事,他也不好偏袒張主任!!
張德皺起了眉頭,剛才只顧著揪林瑯的小辮子了,倒忘了這一茬,現在被張兵提起,他反倒想起來了。一個普通的成年人一腳將門踹開不是什麼難事,但若想一腳將門踹開,而使門板碎成一塊一塊的木屑,這——他不敢想,也不願去將林瑯想得那麼牛.逼。
趙鼎突兀的啞然失笑,光顧著為林瑯擔心去了,也將這最重要的一環給忘記了。確實,林瑯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工具才將大門弄成眼前這個樣子!!不過,照張兵的話來看,事情顯然出現的轉機,既然有專機,就存在轉寰的機會。
見張德無話可答,張兵只好將疑惑的眼神對準了林瑯,在場只有四個人,除去年邁體弱的老校長,張主任和李教練斷然是不可能擁有此等實力的,那麼,事實顯然指向了這個站在一旁談笑自若的年輕人身上了。
「你就是林瑯吧?請問這大門是你用腳踹開的麼?」張兵無比認真的問道,這一點很重要。如果真是林瑯踹開的,這件事,作為他這個層面上的小角色是管不了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假若這個年輕人真有如此變態的工具或實力,他再偏袒張主任,定會招致這個年輕人的記恨,如此之下,他的家人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個年輕人也能夠在他家里將現在的情形復制一份。
「大門是我踢的,我只是想來問問校長我在哪里考試!!看看,現在距離考試時間只有三分鐘了,所以,恕我不能奉陪了!」林瑯說完,就欲抬腿就走,既然答應了皮大叔來考試,就一定會認真對待,這不是替別人考試,而是為自己負責。當然,他也知道,會有人不樂意的。
「要學習,就得先學會做人,林瑯,我宣布你不用考了。今天哪也不準去!!」張德惡狠狠的威脅道,只要你走出這間辦公室一步,我保證,你這輩子會牢底坐穿,你若不相信,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對付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威嚇加恐嚇,就能讓他們嚇得屁滾尿流。
「張主任,你身為政教處主任,無權干涉一個熱愛學習的學生去參加考試吧!!」張兵站出來為林瑯說話道。從這個年輕人的氣度上,他看到了一種笑看風月的自信,恰恰這種自信對他又是一種致命的傷害。一個胸有成竹之人,定會給自己留有後路,每一句話都是為接下來要說的要做的打鋪墊,而張主任似乎到現在仍未明白這個道理。
試問一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一腳將大門踹成了木渣,這需要多大的實力才能造成這種聳人听聞的效果?哪怕你就是借助工具,電鋸?錘子?還是其他能想到的?至少在他看來,目前還沒有那種工具能達到這種效果。
事情似乎偏離了張德的掌控,為什麼呢?因為一向膽小如鼠的張兵竟然率先跳出來反對自己?這種事,不得不說,他張德從未想過,因為他掌權一天,這些小人就得听他的使喚。
「張兵,我讓你將人帶下去,你听不見麼?」張德說出這話,言辭里帶有了濃烈的威逼之意,仿佛在警告張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若執迷不悟,就休怪此事過後,我找你秋後算賬。
張兵堅定的搖搖頭,事已至此,他已沒了後路,只能力挺林瑯。因為最近幾天漫天飛舞的新聞當中都說林瑯是一個極其恐怖的犯罪分子,他是寧可得罪張德,也不願得罪一個殺人狂魔或恐怖分子。
「李全,你還在那苟延殘喘作甚?記住剛才我對你說過的,听我的話,你就能尊享一世富貴,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下場我想你已經在心里想了千萬遍!!」林瑯嗤笑數聲,這一對可憐的難兄難弟,一個懦弱,想為兄弟扛罪,死不松開,一個想丟車保卒,很難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不對等關系!!
李全聞聲,冷汗刷刷的就下來了,看著表哥的眼神當中夾雜了太多的復雜的情緒,他不想出賣表哥,可是——
听到這里,趙鼎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張兵怕是要臨陣倒戈了,尖利的矛頭反手一旋,瞅準了張德,難道這張兵同時身兼兩種身份,一種是張德的心月復,另一種是林瑯的內線?
「好了,林瑯,你去考試吧!這里,有我給你做主!!」趙鼎覺得,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到位了。林瑯再留下已經沒有必要了,這混小子滿身是刺,這個張德也是膽大妄為,竟敢對林瑯下手,真不知道他是活著沒事干呢?還是覺得生活里沒了激情,想找刺激?
林瑯乖巧的點點頭,剩下的事,他已經從校長的眼神中看到了激將要發生的數種可能。既如此,不妨接著趙老頭給自己的台階下去,還能給自己留一份瀟灑從容的形象。
房里少了林瑯,一時間又陷入了僵持當中,趙鼎依舊坐在沙發里不發一語,其他幾人也不好多開口說話。就在這時,某人去而復返,咧著一張笑臉再次走了進來。
「校長,你還沒告訴教室來著!!」听听,多麼天真的聲音,多麼澄澈的問話,卻是听得趙鼎險些七竅生煙,這混小子完全就應該被拉出去槍斃一百次,老天怎麼不收了他!!留他在世上作甚,來禍害老夫麼?
「校長,您看到了吧!!這林瑯根本就是頑固不化,連考室都知道,就想去考試,完全就是在搗亂!!張兵,我現在命令你將此人帶下去控制住!!」張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指著林瑯的臭臉,再也不能控制住內心的激蕩之心,滿口就說了出來。
張兵的反手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好惹的,混了這麼多年,人脈多少也是有一些的,只要動用這一層關系,還怕壓制不住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麼?
「7-2-308」趙鼎無奈的說了一串數字,這個活寶,他徹底被他激得沒了脾氣,敢情你小子來我這就是為了打探考室來著,找我老頭子就不能為別的事麼?比如談談心,看望看望我老頭子?
「狗蛋,去,送林瑯去考室!!」張兵吩咐一聲,立即從隊伍里跳出一人來,只見這人尖嘴猴腮,一副猥瑣的模樣,林瑯笑笑,倒也沒想太多,跟在狗蛋後面,再也不理眾人,向考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