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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陽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單夢兒的視線中。「本站域名就是點,請記住本站域名!」
單夢兒臉龐的笑容逐漸地收斂了起來,眼簾閃爍著復雜的光芒,隱隱蘊含著寒意。
單夢兒對蕭陽所說的這番話,摻雜了半真半假。
從蕭陽今天施展出神乎其神的醫術後,她心中已經有了這個念頭,確實需要蕭陽去救人,但是,以單夢兒的性格,當然不可能會便宜蕭陽。
「線索?」單夢兒嘴角輕翹,淡聲地自語著,「我手中確實有一可以證明遺孤身份的線索,可是……我會給你?」
眼眸一陣亮光泛動,「傳國玉璽……」
任何人,都對其怦然心動,包括單夢兒。
蕭陽徑直回到了君家,此時君家會議應該已經結束,從進門到走向醉舞軒,一路不少帶著各種異樣神色的視線瞥向蕭陽,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醉舞軒的那座小橋上。
「天底下竟然還有人擁有如此神奇的醫術。」
「可惜,這個人實在太過傲慢清高,竟然敢將三長老往死里去得罪。」
「不錯,現在還敢這麼堂而皇之地留在君家,難道他就不怕三長老對付他?」
議論聲音逐漸地在耳邊消失,蕭陽推門走向廚房的方向,嫻熟快速地把藥取出來,分好分量地煎熬,慢火焚燒。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
蕭陽取來裝有七葉血汗草的盒子,打開。
整株七葉血汗草,如今依然還剩四片葉片。它的藥力實在太過霸道了,治療君鐵纓的雙腿,並不需要全部使用。取了一小片葉粉,輕挑落在藥罐上,空氣中頓時滲出了一陣刺鼻的火辣味道,片刻,這一陣味道小時無影。
把藥熬成了一碗水的量後,蕭陽端藥徑直走向了床榻的方向。
這時,君鐵纓已經緩緩地醒過來,眼簾處,蕭陽含笑地看著自己,立即輕掙扎了一下坐了起來……
「大小姐。」蕭陽微笑地坐在側旁,「來,趁熱喝藥了。」
君鐵纓接過碗,蕭陽注視著君鐵纓把藥喝下,沉吟了半會,似是在猶豫,半會,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大小姐,我想問一件事。」
「你說吧。」
「你的腿,真的是一生下來就有這樣的疾病?」蕭陽詢問。
君鐵纓一怔,眸子輕掠過幾分不解地看著蕭陽,點了點頭。
蕭陽眉頭輕擰著,輕呼了口氣,「大小姐,其實,你的雙腿,根本不是患病!」
「什麼?」君鐵纓眸子一驚。
「是中毒。」蕭陽一字一頓地正色開口,「從第一次給你檢查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有所懷疑,不過,直到後來才真正的判斷。你雙腿在很小的時候,被人下了毒,不過,這毒的毒性卻怪異之極,竟然只是潛伏在雙腿,異常的詭異。」
「難怪……當時父親給我嘗試了無數方法,都治不好這病。」君鐵纓一蹙眉,突兀地心頭一震,「中毒?莫非我母親……」君鐵纓的臉色略微變換起來。
君鐵纓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
而君鐵纓,卻雙腿患有如此暗疾……
這一切,似乎也在彰顯著一個事實,恐怕,君鐵纓的母親,也絕不是難產而死那麼簡單。事情,或許另有內情。
蕭陽輕拍了下君鐵纓的肩膀,安慰著說道,「別想太多了,若真有幕後的凶手,總有一天,他會露出狐狸尾巴。」
待君鐵纓喝了藥,蕭陽將其抱在了輪椅上,推出小橋側旁。
此時約莫下午四點左右,斜陽照射池塘,落下了金色的余暉。
小橋旁,風景如畫。
兩拂白衣,在輕風中飄揚。
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這一刻,眼前的風景,似乎前所未有的美。
與不同的人一起看風景,所看到的景色,有著天差地別。
兩人和風輕聲的交談著。
這時,另外一個場景,卻與小橋旁有著截然不同的氣息。
沈家大廳。
所有人都不敢多呼吸一口氣,靜靜地陷入了沉默當中,冰寒的氣息在空氣間彌漫。
沈冰山的面色如寒冰般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此刻,其身前的地面上,一具死尸僵硬地平躺其上,眼珠睜大到極點,死不瞑目。
眉心,血跡斑駁。
傷口,沈冰山已經檢查過了。
「用劍高手!而且,這並不是君家的劍法。」許久,沈冰山的聲音冰冷地響起了,「崔同的實力,實氣一雲的中期,能夠將其一劍秒殺,蕭陽也絕對辦不到。」
「父親,看來,凶手已經是殺手‘長袍’無疑了。」沈飛文沉聲說道,「只有那麼頂尖的殺手,才有可能使出這麼快速凌厲的一劍。」
「殺手‘長袍’!」沈冰山眼眸迸射出一陣強烈凌厲的寒芒,「到底背後是誰請的殺手,一定要將我沈家趕盡殺絕!」
「只要找到了殺手‘長袍’,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沈飛文振聲接口說道,「我已經將沈家所有的眼線都發散了出去,只要殺手‘長袍’還在京城,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他給找出來。」
「最怕,殺手‘長袍’沒找到,沈家已經保不住了。」
沈冰山渾身不由自主地劇烈打了一個寒蟬。
崔同的死,他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聯系上那平前輩後,對方的怒火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恐怖!並且,已經直截了當地擱下了話,那平前輩,將會明天一早趕到沈家,到時,沈家若無法給他一個交代,那麼,便等著接受他的怒火!
「全力搜查!」沈冰山咬牙切齒,「務必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冰山,」此時,一旁的馬靜美緩聲開口了,「從火燒的現場看,雖然有好幾具尸體都燒干辨認不出來,但是,房間里面卻少了兩人!我懷疑,殺手長袍殺了我們兒子後,還帶走了兩人!那兩人,正是蕭陽的兄弟!」
「蕭陽!」沈飛文此刻也恨聲說道,「他的嫌疑,必定是最大的。」
「徹查!」沈冰山冷聲開口說道,「除了殺手‘長袍’外,徹查那失蹤的兩人的下落,就算不是蕭陽,只要找到那兩人,便有機會順藤模瓜,找出‘長袍’的下落。」
「就算不是……」沈冰山眼眸的殺機涌動,「寧殺錯,不放過!」
…………
沈家那邊已經是大動干戈,君家醉舞軒前,卻是流水徜徉,和風細膩,一片片花瓣從君鐵纓的手中飄然落下池塘,引來了不少魚兒的追逐。
輕松歡笑的聲音銀鈴般脆響。
君鐵纓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寫意。
「時候差不多了。」蕭陽看了一眼時間,突兀輕聲開口,「大小姐,之前服的藥,藥力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你現在可以再次嘗試起來走走。」
聞言,君鐵纓眸子的喜悅神色一濃,依然遏抑不住一陣的激動。
站起來走走,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雙腿比起一開始確實有力了不少,雙腿很快便輕輕地著地,蕭陽一手抓住了君鐵纓的手臂,稍微用力,君鐵纓往上一站,立即便站了起來。
「不錯。」蕭陽含笑點頭。
此時君鐵纓的雙腿依然微微有一絲的顫抖……
「走幾步……」
腳步輕緩地挪移,非常緩慢,不過,兩人都非常有耐心。
一開始蕭陽還用手扶著君鐵纓,逐漸地,他的手慢慢松開,君鐵纓就好比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般,一步一步地挪移走動……
眼簾的激動神色越來越濃郁,一步步地,朝著門前的方向走回。
自己可以走路!
這一刻,簡直有種不可思議的激動感覺,比做夢還更加不真實。
短短的幾米之間的距離,君鐵纓走了將近十多分鐘,終于走到了門前,香汗有些淋灕,輕倚在了門前,轉身,雙眸盡是喜悅的神色,看著蕭陽,「我成功了!」
蕭陽面容含笑地邁步上前,視線落在君鐵纓的身上,不由得一下子失神。
夕陽的余暉鋪灑,如在那勝雪的白衣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優雅,純淨絕美的容顏綻放出發自靈魂的笑靨,嬌柔的身軀輕倚在頗具古典氣味的房門前,如仙女回眸輕盼,嬌美的姿態躍然而出,白衣飄飄,似仙女下凡。
蕭陽痴了起來,半會,君鐵纓眸子白了一眼蕭陽,蕭陽方才晃神了過來。
「謝謝你。」君鐵纓的聲音輕輕響了起來,突兀地抬眼看著蕭陽,「蕭陽,你有沒有什麼最想要實現的願望?」
「抱著你,睡一覺。」蕭陽月兌開而出的瞬間,急忙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訕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小姐,這是情不自禁的內心寫照啊,不過,蕭陽還是急忙解釋了一聲,「咳,是很純潔的睡一覺。」
越瞄越黑了。
「…………」
君鐵纓瞄了一眼蕭陽。
「大小姐,你呢?」蕭陽急忙轉移此刻的尷尬,「站起來後,你最想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君鐵纓的眼簾流盼輕動,如溫和流水頃刻徜徉蕭陽的心間。輕柔的聲音似笑非笑地看著蕭陽響了起來。
「被你抱,睡一覺。」
話音落下的瞬間,君鐵纓已經推開門,輕步進去的瞬間,反手把門關上。
門外,蕭狀元郎愣神了。
半響……
眼珠一睜,急忙地敲門,神色焦急,「大小姐,這……這話得說清楚點啊。」
「大小姐,哎,大小姐!」
蕭狀元郎大聲喊著的時候,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目光略帶著一絲疑惑地看了一眼這時趴在房門上面的蕭神醫,頓了會,急忙出聲,把手中的一份邀請函遞了過去,「蕭神醫,有人邀請你過門一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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