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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陽感覺這一霎,一股渾厚磅礡的精神力朝著自己滲透覆蓋過來,直接沖向自己的腦海。
轟!
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虛空一抓,直接朝著自己迫壓過來。
來自叟狐尊座的精神攻擊。
有白度尊座在,叟狐尊座自然不敢對另外的兩個小輩下手,他的目標,只有落在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孤僻的劍客身上。
腦海之中,那一柄懸浮的虛劍陡然一轉,那無形中涌入腦海的攻擊力量瞬間被湮沒。
蕭陽的劍道,已經是道之入微中期,叟狐尊座甚至還沒達到悟道的地步,憑借精神攻擊的力量攻擊蕭陽,不論來多少,都是如同石沉大海。
「嗯?」叟狐尊座面容略微低沉幾分,視線緊盯著蕭陽,隱隱掠過了一絲驚異的寒光。
「他的心境竟然如此穩固?」叟狐尊座非常驚詫,原以為可以輕易精神摧毀對方的防線,讓他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余佳的解釋,他不相信。
蕭陽目光抬起,冷漠地瞥一眼叟狐尊座。
忍!
抱肩捧劍,沉默不語。
不到迫不得已,哪怕叟狐尊座一再挑釁,蕭陽也只能忍耐,不使用貴妃醉酒身法以及青蓮劍歌等等的劍尊一脈武學,自己要戰勝叟狐尊座,並不容易。
當然,撼道術或許有用。但是,這里並不止叟狐尊座一人,憑借突破到道之入微中期的撼道術,自己頂多一次戰斗中有使用三次撼道術的機會,再多,就沒有劍道之力支撐了。
盡管自己突破了一層,但是,卻一直沒有參透領悟到撼道術的第二層。第一層的‘一念撼魂’已經如此犀利,蕭陽相信,撼道術的第二層,絕對更讓自己的實力倍增。
撼道術,蕭陽的最大底牌。
「本尊姑且相信,木古可以戰勝公羊義。」叟狐尊座收起了緊盯著蕭陽的眼神,淡漠說道,「但是,木古余佳,你們何以保證,身邊的此人,沒有殺公羊義三人?」
木古一怔,「前輩可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哼!你錯了。」叟狐尊座冷笑,目光一掃,「余佳,你剛不是說,是他……先發現的公羊義等人的尸體?」
「是沒錯,可是,我們緊跟在前輩的身後趕到了啊。」余佳開口。
蕭陽的目光冷漠。
在他看來,叟狐尊座,恐怕真要拿他當出氣筒,或者,讓他來背這個黑鍋了。
蕭陽目光一掃四周,流星宗的弟子依然一個個眼神警惕帶著敵意地包圍盯著自己,顯然,他們都認定了,蕭陽,一定是凶手。
「可是,你們畢竟沒有看到凶手是什麼人。」叟狐尊座漠然出聲,「公羊義三人,都是死在快劍之下,一劍三命,以你們的實力,自然發現不了他殺人。」
「不可能!」木古振聲道,「人絕對不是前輩殺的。」
「木古!」這時,白度尊座輕喝一聲,沉聲道,「不得無禮。」
「師叔……」木古緊握著手中的木棍,他隱隱感覺,叟狐尊座恐怕真要對蕭陽動手,可是,除非白度師叔出手,否則,自己再焦急也無濟于事。
然而,白度師叔會為了一個外人出手嗎?
木古忐忑,不敢保證。
「師尊,不用跟他說太多,我們將他拿下,給公羊義師弟們報仇。」蕭陽的身側,靠近叟狐尊座的位置,一名鼠眼男子盯著蕭陽,躍躍欲試。
蕭陽瞥了眼,眼簾掠過一陣不屑。
實氣三雲大圓滿,也敢出言不遜?
「我的劍確實很快。」
蕭陽淡漠出聲了,只是平靜的說一句,「但人,並非我所殺。」
一句,不想再過多解釋。
「哼,如果是我,也不敢承認。」鼠眼男子冷笑地看著蕭陽,站在叟狐尊座的身邊,他倒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架勢。
「別說本尊以勢欺人。」
叟狐尊座聲音冷漠響起,道,「公羊義三人的劍傷上,都蘊含劇毒。你若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也容易,當場解劍,雙手奉上給本尊檢查,若沒有毒,本尊或許相信,你並沒殺人。」
話音一落,一旁的木古余佳臉色已經是唰地驟變。
「叟狐尊座,你這也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吧!」木古忍不住開口。
不過,白度尊座瞬間一個銳利的眼神掃了過來,木古再多的話,也只能往下吞了,只是,握著風靈棍的手,更緊了幾分。
叟狐尊座是在逼前輩!
任何一個真正的劍客,都會將自己手中的劍,視作自己的最重要的東西。
當場解劍?
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木古盡管接觸前輩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也能感受到,前輩的骨子里,流著極其高傲的血液。
如同一柄神鋒,鋒芒畢露,絕不低頭。
蕭陽抬眼,神色依舊淡漠,「你確定,要檢查我劍上是否有毒?」
叟狐尊座冷厲一笑,「本尊不管你什麼身份,也沒興趣知道你的名諱,但是,休怪本尊不提醒你,今天的事情,倘若無法證明你是清白的,那麼……」叟狐尊座眼神一冷,磅礡氣勢威壓而下,「你就是我護龍世家流星宗的敵人。」
與護龍世家為敵!
這對任何一個散修、家族宗派來講,都是一頂天大的帽子壓了下來。
無法喘過氣來。
更是足以讓任何人變色。
沒有人願意與炎黃古武界的巨無霸為敵。
蕭陽目光冷漠地看著叟狐尊座,片刻,點了點頭。
叟狐尊座一笑。
強大威壓下,不信你敢不順從。
木古余佳兩人則是心頭都憋了一股暗氣,前輩的‘屈服’,恐怕也是迫不得已。自己也沒話說,只是,兩人似乎可以感受到前輩此刻心中的憤怒不甘。
山中隱居百年,只有一劍陪伴,劍對前輩來講,一定比生命還重要。
可是,如今要在叟狐尊座的威壓下,當場解劍?
「我答應。」
蕭陽的聲音響了起來,抱肩的雙手松開,垂下。
「我一定會證明我的劍,有沒有毒。」蕭陽突兀朝著叟狐尊座淡抹一絲微笑,「不過,解劍,就不必了。」
眾人一怔。
不解劍,何以證明?
鼠眼男子立即冷怒地盯著蕭陽,「解劍與否,可由不得你。」
「你能來解?」蕭陽反問一聲。
鼠眼男子臉色一變,微微抽搐了下,他只是仗著師尊叟狐尊座在,才屢次的出言相喝。說到實力,剛才師尊叟狐尊座說過,眼前此人是化象一變,自己實氣三雲大圓滿絕對不是對手。
「你不能來解。」蕭陽淡抹一笑,「可是,我能讓你來試劍。」
話音一落。
叟狐尊座下意識地視線一冷眯。
眼簾一抹閃電般的寒光一閃而過。
快!
這一剎,眾人似乎方才理解了蕭陽的那一句話……我的劍確實很快。
這種快,已經足以令人顫栗。
「啊。」
一聲慘叫撕碎了那一抹劍芒帶來的寂靜。
寒光消失。
眾人定眼看過去。
蕭陽依舊站在原地,他的劍依舊在歸鞘的狀態。
然而,他身旁不遠的地方,鼠眼男子卻已經捂著肩膀慘叫起來,齜牙咧嘴,連連倒抽著冷氣,同時哀嚎著,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蕭陽眼神更加不屑,「習武之人,區區淺薄的劍傷都無法承受。」
「住嘴。」叟狐尊座一喝。這一次,並非喝向蕭陽,而是那鼠眼男子。鼠眼男子的這般舉動,確實太過丟人現眼了。
叟狐尊座的眼簾隱隱蘊含著一絲震撼。
蕭陽的劍,確實超乎了他的想象。
腦海中回想過剛剛那一劍的軌跡,沒有半點的弧度,純粹的一劍直刺,以電光石閃般疾快的速度,一劍劃破了鼠眼男子的手臂。
周圍的眾人也都震驚了。
包括那一直沒有再出聲的白度尊座,此時也不禁眼神微微驚異地看了眼蕭陽。
木古余佳二人神色掩飾不住振奮。
他們是第一次看到前輩拔劍,那閃電般的一劍,光是想想,就令人心神寒蟬。
太過犀利了。
「現在,可以證明我的劍沒毒了吧。」蕭陽淡漠一聲。
他可以盡量地忍,但是,叟狐尊座一再咄咄逼人,甚至要他當眾解劍,這對蕭陽來講,他寧可一戰!
如今毫不猶豫地出手,就希望起到震懾的效果。讓叟狐尊座忌憚他,這樣一來,對雙方,都有好處。更何況,自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劍,並沒有毒。
眾人的視線看向了鼠眼男子,此刻,除了臉龐抽搐一下哀嚎後,臉龐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而公羊義三人所中的毒,都是見血封喉。
「叟狐尊座,現在你該相信人不是前輩所殺的吧。」木古看了眼鼠眼男子,心中一陣暗爽,前輩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叟狐尊座縱使再不情願,也得認清了這個事實吧。
若是因為蕭陽輕輕劃了鼠眼男子一劍而再度發難的話,那麼,也讓人太過不屑了吧。
此時,叟狐尊座臉龐不禁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眼眸冷掃一眼蕭陽,果然如木古所想,叟狐尊座沒有理由再發難,片刻,怒其不爭地盯了一眼鼠眼男子,旋即冷聲開口,盯了眼蕭陽,「本尊姑且相信你。」
蕭陽暗松了口氣,能不開戰,當然是最好。
這里所有人齊聚金三角,都是為了紫仙花,或許最終為了紫仙花會有一戰,所以,蕭陽更加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底牌。
「嘿,好一招高明的瞞天過海啊。」
這時,林子外圍,一道略帶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