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訴
廖新新听見袁飛這麼說立刻就沖了進去,嘴里問著,「什麼什麼?」
袁飛的身子向另外一邊側了側,繼續和沈聿說,「還有甄秀的案子也可以了。」
「沒有問題嗎?」。廖新新問,「你去了一趟鎮南鄉不是沒抓住余 的什麼證據嗎?」。
「吳謙剛剛開口了。」袁飛回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讓他突然改變想法,但是如果他可以出面指證余 ,我們就有把握把案子拿下來。」
「拿下來?你說的有些夸張了吧,你想怎麼拿下來?植夢者的事情有誰會信,你要讓法院用什麼理由判他?」
「雖然現在的確不是什麼好時機,但是我們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等了。」袁飛說道,「警司也是這個意思,現在很多方面的證據都在指向另外一個人。在不能確定那人想要干什麼之前我們只能*無*;「*小說先把能夠拿下的人拿下。」
廖新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說吳謙開口了?我記得之前抓到他的時候是因為姜岩的原因所以他把和余 有關的事情全部壓下來了,姜岩後面的是余琛。這幫人究竟怎麼回事?這是余家的所有人都和吳謙有關系的節奏嗎?」。
「可以這麼想。」袁飛說道,「吳謙的父親吳越是余董事長的人,吳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余董事長的操控。余 是通過吳謙進行了一系列的行動,但同時吳謙的某些把柄可能又被余琛抓在手里。」
「現在就是這麼混亂的局面。不過現在也可以考慮吳謙之所以開口很可能是余琛在後面做了些什麼。所以無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是要和余琛見一面的好。」袁飛最後說。
「所以——」廖新新瞥了一眼站在窗前一直背對著他們沒參與談話的沈聿,「我們現在是要干什麼?」
「余 和甄秀的事情現在正在和檢察院接洽。」袁飛說,「想要讓事情簡單一些就要盡量的減少人數。」
廖新新不耐煩,「我擺月兌你不要和我將這些大框好嗎?我大老遠的扔下煎帶魚跑不是為了听你在這里做工作策劃的。還有那些長篇大論的推論我都快听煩了,告訴我現在該做什麼就可以了。」
袁飛乖乖的閉上嘴巴看向沈聿。
沈聿在滿室的沉默中又看了好一會兒風景之後終于慢悠悠的轉過頭來,「你們聊完了?」
「……」
廖新新點頭,「聊完了。」
「哦。」沈聿走回到位子上坐下,「其實叫你回來也沒別的事,我就是看不慣在我加班的時候有下屬還可以在家吃晚飯。」
「……」廖新新默默的伸出中指,「您這是變態。」
「好吧。既然你很听話的回來了。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吧。」沈聿伸出手指在桌子上面摩挲了幾下,「怎麼說呢,袁飛你的推論還是很不;「的。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和余琛見過面之後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所以今天我從我父親那里弄來了余家內部的一些數據統計。」
「能問問您父親到底是干嘛的嗎?」。廖新新插了一句。
「恩。總之就是從他那里得到了一些數據。」沈聿跟沒听到廖新新的話一樣繼續說。「從哪些數據里面看出了一些不太正常的點。」
廖新新點點頭。「看來不是獲取數據也不是什麼正當渠道——什麼點?」
「說了你估計也理解不了——我也懶得說。總之就是在余 進入余家內部之前這種不正常的變動就已經開始了。公司的一些大股東手中的股份也同時被分成了很多個部分分別被轉了出去,所以現在余 拿到的股份其實只是余家很少的一部分。」
「恩。」廖新新對于沈聿對她的頭腦直截了當的看不上而相當不滿,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捧場。「所以呢?有什麼結論?」
「結論目前還沒有。」沈聿有點懶洋洋的,「但是那個余董事長不太對頭是肯定的,不過他現在據說已經死了,所以就暫時查一下他身邊的那個王管家——這兩個老頭不是一直黏在一起的麼。」
「黏在一起——是的確,不過這話怎麼听起來那麼別扭。」廖新新冷汗連連,她說著突然腦子里面閃過袁飛之前在電話里面說的事情,「之前袁飛不是也說過他在鎮南鄉的時候听那些人說的從W市的那兩個人——雖然到現在我也覺得異想天開,但是總不會真的是他們兩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袁飛在旁邊插嘴,「反正我就是覺得很像。」
「你到一邊去——你又沒真的瞧見人。但是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也有些太的慌了吧,對自己的兩個下手?或者是分明知道要發生什麼還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廖新新搖頭,「又不是被植夢了怎麼會——」她抽了一口氣,「難道余董事長在那麼早就被植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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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和沈聿見一面。」余琛思索了一陣之後開口。
葛天羽正在桌子旁邊沖著速溶咖啡,听見余琛的話之後抬了抬頭,「你要和他說什麼?」
「不知道。」余琛說,「但是有些疑惑,我總覺得有些事不太正常。父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我了,這實在有些不對勁。」
「叔叔很久沒有聯系你了嗎?」。葛天羽端著咖啡走回來,「從什麼麼時候開始的?」
「在吳謙被抓的的時候他有聯系過我,並且通過姜岩將事情壓了下來。」余琛思索道,「我當時很詫異他為什麼要救下余 ,因為如果吳謙把事情說了的話余 就會落網,雖然沒有辦法將他所有的把柄都抓住但是至少可以讓他消停一陣子。不過父親的事情和想法我一般都不會太過問,畢竟他比我看的要遠很多。」
「其實吧。」葛天羽猶豫了一下,「有句話我一直想和你說了,但是又不知道說出來好不好,既然你提起叔叔的事情我就順便說了吧。我一直覺得叔叔有些……怪怪的。我想不清楚他做這些事究竟想要干什麼,如果是簡單的想把余 除掉的話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干什麼呢?還有在可以除掉余 的關鍵時候他又卻又將余 保了一次,這種做法我實在想不通。」
「恩,的確。」余琛點頭。
「還有啊,叔叔還讓所有人認為他已經死了,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叔叔以後不打算再出來了嗎?就算是為了降低余 的戒備心,這麼做也實在是畫蛇添足,一點兒也沒必要的吧。」葛天羽將咖啡放在桌子上,「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他所有人的行為都是有著一個很明確的目的的,但是我想不通叔叔這麼做以後要怎麼收場——除非……」她頓了頓,瞥了余琛一眼。
余琛抬眼看著葛天羽,「除非什麼?」
「除非他就沒打算活著。」葛天羽說著有些忐忑的看著余琛,余琛卻沒有看她,自顧自的低著頭,眼楮看著地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余琛終于抬起頭,臉上的神情稍微有些沉郁,但語氣上還算是正常,「你說的這些我其實也想了有一陣了,但是往深了從來都不敢想。或許就是因為怕想到你剛才說的那些。不過說開了的話我現在倒是對于之前做的一件事沒什麼後悔的了。」
「什麼?」葛天羽驚訝的看著他。
「我通過姜岩把話傳給了吳謙,現在吳謙應該經開口了。」余琛說道,「我想很快對余 的起訴就會開始。」
「起訴?余 嗎?」。葛天羽差點跳起來,「可是很多事情不是還沒有查清楚嗎?現在就起訴的話挖出來的也只有那麼一點點事情而已。」
「植夢者的事情誰都不可能會在明面上面觸及的,現在的發展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我總覺得太混亂,即使每天都梳理我也沒辦法完全想明白,何況現在父親在想些什麼我和你一樣混亂著。」余琛端起速溶咖啡喝了一口,以前從來都沒有喝過速溶的他現在也逐漸習慣了這種味道,「所以還是盡量的減少演員的好。」
「既然你這樣說,我倒也沒什麼別的看法了。」葛天羽嘆了口氣,「就是你父親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麼辦?你說從來都是他在聯系你,你沒有辦法聯系上他的嗎?」。
「暫時沒有辦法。」余琛回答,「一直都是父親身邊的王管家在聯系我,不過我想只要找到王管家的行蹤,找到父親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我才打算見沈聿一面,憑我自己如果想翻找W市的監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一點上沈聿可以幫我很大的忙。想必他應該也很願意幫我這個忙。」
「找到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先看看情況再說。父親對于我擅自聯系吳謙一定會有一定的反應,看看這種反應的程度在考慮怎麼做。」余琛突然皺了一下眉頭,「何況,我現在有一種很異想天開的想法。」
葛天羽眯了眯眼,「你想的總不會是和我想的差不多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說出了一個詞語。
「植夢者。」(未完待續……)
PS︰那什麼……我馬上就開學了,所以這幾章的更新時間可能不會那麼規律。但是我會盡量在結束之前不出現斷更,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