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葛天羽半眯著眼走在大街上,將目光都投在地面。來來往往的行人們各式各樣的鞋子仍然在她的視野範圍內,讓她與那麼一點的眩暈。
自從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夢境中後,已經過了一年多——當然只是夢境中的時間概念,雖然不太清楚在現實生活中相當于多少,但是想必不會太久。
今天母親並不在家,估計是回現實世界去了,所以她本來想在家里好好的放松一下。誰成想余 一個電話又把她的計劃打亂了。
「可惡的臭男人!」她罵著走進余 約她見面的咖啡廳。
世界上總有這麼一種人,不說話不動還是那麼耀眼。很顯然余 屬于這一類。葛天羽雖然對他很不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隔著包廂的半透玻璃門,余 的側臉安靜而富有魅力,剪裁得當的西裝和優雅的做派真的是讓女人移不開目光的尤物。
「真是可惡的臭男人!!」葛天羽又罵了一句,這才推開包廂門。
優雅的男人優雅的站起身,優雅的為女士拉開椅子,然後優雅的問,「這位美麗的女士要喝點什麼?」
葛天羽冷笑,「余 ,你妹!商量個事你非得找這麼個地方,每次都還要我買單,挺有癮啊你!」小氣摳門的臭男人。
余 捂了捂耳朵,「葛天羽你還是這麼狂躁。」
「說吧,有什麼事。」她氣結,「好好的休假**非把我拉出來破財,千萬別和我說你只想和我嘮嘮。」
余 溫柔又溫柔的笑,「都幾天不見了,不過是想見見我的女朋友,如此的深情親愛的你卻不懂理解。」然後見對面的女孩有了發飆的兆頭之後,立刻轉移話題,「想討論一下我們的婚事問題。」
關于這個婚事的確是個大問題,自從他們兩個探查到了一部分真相後,就愈發覺得甄姨的態度有些古怪,按理來說他們作為夢境中的真實存在甄姨應該是不會希望他們有過多的接觸,但是讓他們疑惑的是甄姨反倒極為撮合他們之間的關系。
既然是這樣,這一定是與現實世界中的某些事是有所聯系的。
「我們可以想象一下。」余 說,「甄姨很希望我們在一起,甚至于在前兩天特意找過我談了關于我們未來的事情——我知道這在一個夢境中說實在是有些好笑,但是我們必須向深處揣摩︰為什麼他急于讓我們有這樣一種關系,她想利用這種關系在現實中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葛天羽撇嘴,「總之肯定不是想讓我們在現實中結婚了。」
「是的。」余 彎起嘴角,「這是一定的,她在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是不會想讓我們回到現實世界的,更不要說把我們兩個真正湊在一起,這對她沒有好處。」
「所以?」葛天羽瞪大眼楮,「她想把我們和誰湊在一起?」
余 舒服的靠回到椅背上,「想想現在誰可能也被她操縱,而且這個人與我一定有關系。」
葛天羽吸了一口氣。
「余琛。」
(2)
在夢境中距離上一次見到余琛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也是那次揭露一切夢與現實之謎的時候——好吧,現在想起當時的情形,她那麼自信且帶著報復的快感的講出所謂的夢境與現實的真相時,母親在一邊一定是覺得很好笑吧,自己早已陷入夢境而不自知,還有那樣的自信去教訓其他人。真的不過都是可憐蟲罷了。
「假如余琛還在那里,就說明他還在夢境中是嗎。」葛天羽看著省立一級監獄的大門,心里有些膽怯。
「不一定。」余 摟住女孩子的肩,不讓她顫抖,「主要還有我們的感覺分析,畢竟這個余琛說不準只是一串程序。」
葛天羽對這里還有印象,畢竟是第一次進入監獄——當然只是夢境中的,但那畢竟是一個有趣的經歷,想必也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真是讓人壓抑的地方。」葛天羽盯著前方給他們帶路的程序代碼低聲嘟囔,「無論是人還是建築。」
余 並不在意,「顯而易見的事,你要是什麼時候覺著在監獄走著神清氣爽的就說明你已經心理變態了。」
臭男人!都不知道安慰她一下,切。葛天羽頗有怨念的等了余 一眼。
「你們在這里稍等吧。」程序代碼很嚴肅的說。
「已經可以不用隔離會面了嗎?」。葛天羽有些意外,「他已經恢復神智了?不會攻擊人了吧。」真是讓人驚訝的改變,她本來以為在母親所設計的恐怖夢境中余琛已經被折磨的瘋了呢。
「不是這樣的,你們現在是見不到他的。」程序代碼說,「他現在有嚴重的自殺傾向,已經被送到附屬精神病院進行看護了。」
「哎?」葛天羽奇怪,「那你把我們帶到這里做什麼呀?」
「是他當時入獄時的一些物品,因為情況特殊,並沒有移交到醫院而是一直在由我們保管,這幾年他的家人一直沒有來探監,所以現在你們幫忙轉交一下吧。」
原來如此。
看來離回到現實的日子不遠了,我們都準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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