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坐在桌子中間，出其的安靜，整個人縮在哪兒，不言不語，也不動。只是偶爾抬頭，掃一眼正在說話的孫昊。
「很好，現在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蝙蝠俠。這是我們達成共識的前提」孫昊說話的同時，總有一種毛毛的感覺，好像被人看破了內心一樣，那種感覺非常不好。
以至于，讓孫昊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措詞。只能按照原來想好的說︰「在有共識的前提下，我希望我們能精誠合作。做為過客，我們不圖財，這個你們知道的，五家夜總會里的錢，我們一分也沒有動過。我們也不想殺人，除非到了萬不得已」
孫昊說的是真話，如果不是壓力太大，他是不會暴發的。
可坐在對面的大佬各種寒心，你不想殺人，就已經這樣了。如果你成心想殺的話，那還得了啊。
「我們的目標，殺掉蝙蝠俠，這個沒有問題吧？」
大佬們點頭。
雖然還是不相信孫昊會這麼好心，但目標形勢是孫昊佔據絕對優勢，所以孫昊怎麼說，就怎麼算，只要孫昊現在不是想殺死他們就好。
「先設定一個圈套，由你們這些黑幫出手，把蝙蝠俠勾引出來，等蝙蝠俠一出現，就由我們和小丑一起出手，爭取在最快時間殺掉蝙蝠俠……」
孫昊的話沒有說完，卻被一直坐在那兒的小丑打斷了。
「他不在這兒」
「誰不在這兒？」
小丑眨眼，看著孫昊:「蝙蝠俠不在高潭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在去香港的路上」
孫昊所說的只是原來的計劃，現在小丑忽然說蝙蝠俠不在這兒，不由的讓孫昊回想起了原劇情。在原來的劇情里，當小丑搶劫完黑幫存錢的銀行後。
小丑會闖入黑幫的聚會，在那個時候，替黑幫管理錢財的中國人劉，已經把所有錢財轉移到了其它地方。
而劉自己則回到了中國香港，劉自以為香港是安全的，卻沒有想到蝙蝠俠，會只身前去香港把他抓回高潭市。
「從高潭市到香港，坐飛機的話，會用多久？」孫昊知道蝙蝠俠並不如何強大，只是一個擁有高科技裝備的普通人，藍隊的任何一個，被主神強化過的有天賦輪回者，一對一都可以搞定蝙蝠俠。
小甘博爾聳聳肩︰「大概三到四個小時吧，來回的話，如果中間不誤太多事，有十個小時足夠了」
果然。
主神空間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漏洞給輪回者鑽。蝙蝠俠雖然弱，但只要這十個小時不在高潭，那麼當蝙蝠俠十小時後回到高潭，必然會處在紅隊的保護之下。
那個時候，再想向蝙蝠俠下手，就已經是自尋死路了。
而只要蝙蝠俠不死，小丑必然會向蝙蝠俠下手。
藍隊不能控制小丑，因為在主線任務里有說明，當小丑失去自由，或者死亡的時候，則會進入獵殺時間。原來這里說的，小丑失去自由。
不光是指小丑被警方抓獲。
應該還包括了小丑被藍隊控制住。
孫昊的大腦在急速運轉著，這一時，孫昊想到了很多。蝙蝠俠回到高潭市後，小丑依然會和蝙蝠俠死瞌。藍隊只能站在小丑這一方，保護小丑。
而紅隊只要跟著蝙蝠俠，就一定能引出小丑，小丑出現的時候，以紅隊比藍隊那高出太多的實力。瞬間殺死小丑不是不可能。
孫昊頭上的不知何時流出了冷汗。
這是一個死局，現在能夠想到的辦法，只能是說服小丑不再找蝙蝠俠。可是要讓小丑這樣一個執著的人，放棄他的想法。
這難度，估計比殺死實力強大的紅隊輪回者，還要難。
「你一定要殺掉蝙蝠俠嗎？」很久之後，沉默半天的地下室內，孫昊沖著小丑開口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而問出的問題，則更是顯的幼稚無比。
小丑笑了，先是輕聲的笑，然後笑聲變的越來越大，帶著滿臉不可相信的笑容，小丑走到孫昊聲邊，然後俯身，在孫昊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殺死蝙蝠俠，呵呵，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殺他」
小丑說話的時候，似乎壓制不住自己的笑意，雙肩不斷的聳動著，像是在解釋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沒了蝙蝠俠我可怎麼辦呢？是他讓我變的更完整，我和他就好像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嗯，我這樣說，也許你不是太明白。但我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直起身來，小丑又看了孫昊一眼，看著孫昊身上已經凝固的血，看著孫昊此時有點茫然的表情。然後搖了搖頭。
不再理任何人，
徑直朝著地下室的門口走去。
拉開門，小丑整個人消失在門口，忽然的來，就像他忽然的走掉一樣。
小丑的離開，讓孫昊忽然覺得，所有做的一切，是那麼的沒有意義。
在一個沒有能夠看透人心智者的隊伍里，所有的一切行動，其實並不能完全達到他們原本設定的目的。差之毫厘的結果，往往便是謬以千里。
小丑走了，蝙蝠俠不在這兒。那麼還有什麼能夠阻止紅隊呢？
再次將身體靠向椅背，還有五個小時。紅隊降臨，那麼這五個小時內，難道，唯一能做的，就是養足精神，然後等待著被人獵殺嗎？
孫昊有點怕，怕那種完全沒有依靠，沒有改變已知未來的辦法。只是單純等待命運降臨，等待著被宰割的開始。
孫昊牙已經咬入了嘴唇，眼神變的越來越凶惡。
忽然想殺人，想在痛快的殺戮中，終結這種無所依憑的感覺。
桌子對面，高潭市叱詫風雲，執掌一方的大佬們。被孫昊的眼神盯著，身體已經不由的開始顫抖，想強撐著大佬的面子，都是不能夠。
「那個，你叫什麼來著，我們可以談談嗎？」小丑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臉，忽然又從門縫里探了出來，向著孫昊道。
「不要任何人，我只想和你單獨的談一談」小丑看著有點驚訝的孫昊，特意又加上了一句。